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闺蜜回家去了,约好来年再聚。
孩子们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冯语馨又开始了玩曦儿的生活。
何氏忙着装修屋子,力求儿子的婚房,做到人见人夸。
天气越来越炎热,冯语馨不耐烦动,没法子,老太君的尊贵,是衣服堆出来的。
她热的恨不能扒了皮,可她却要穿着三层衣裳,要保持庄重!
一层香云纱的裤子,一层流彩青蝉翼的裙子,还有一层彩绣外纱衣。
上身的肚兜就不提了,起不到任何效果。香云纱斜襟衫子,加上云纹绫对襟上裳。
她只差抱着冰桶降温了,好在丫鬟甲乙丙丁很是敬业,站在冰盆后不断扇风。
冯语馨默念着降温魔咒,“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眼看要来个夏打盹时,何氏跟在陆泽源身后,慢吞吞的上了小楼。
木质楼梯被踩的噔噔响,把冯语馨烦的,想要立刻把楼梯换成水泥铺大理石的。
“有事啊!”冯语馨眼睛都没睁开,懒懒的问了一句。
何氏噗通一下跪地,把冯语馨惊的一点困意都没了。
好了今天的散装觉,要少一波了。
陆泽源比媳妇慢了半拍,跪地后,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何氏仰起头,满脸决绝的道:“母亲,媳妇自问不是贤良之人,但也知不能嫉妒。
大爷另有心爱之人,我不恼。想抬回府给个名份,也是应当。
只是坏了祖宗家法,还请母亲原谅大爷这一回。”
冯语馨揉揉眼睛,“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明白。”
何氏眼圈红了,说道:“母亲,当年父亲也曾有过几位姨娘,我想着,大爷真的喜欢,不如抬回府吧!”
“不是!”冯语馨指着长子问:“你说他?有人喜欢上他了?还要给他当姨娘?”
“是,是啊!”何氏想了想,好像说清楚了吧!
“沃德天!”冯语馨扶着脑袋,“你们不知道我在养生,要心静吗?”
心不静就不凉快,真是耽误我启动自体空调。
“母亲,求母亲成全!”何氏一个头磕下,附在地上不起身了。
冯语馨默念着静心咒语,摆摆手,看向了房顶。
“娘,是儿子的错,求母亲让梅娘进门吧!她已经坏了身子,您不能不要孙儿吧!”
陆泽源趴在地上哭道。
“琳芳,坐下说话。”冯语馨指了指椅子,看向儿子问:“都怀上了?啥时候好上了?谁家闺女?”
何氏刚要说话,被她一个眼神吓的缩了缩脖子。
陆泽源没抬头,十分老实的回话道:“梅娘是好人家的女儿。
祖父魏同和曾任礼部尚书,父亲魏俊达曾是户部员外郎。
兄长魏延庆如今在大将军府协理军需,她本是贵女,流落至此,甘愿委身做妾......”
冯语馨叹了口气,“我不听废话,你只说几时与她相识。”
陆泽源道:“端午节......”
“好了,我知道了!”冯语馨看向何氏,“把那个梅娘给我带来,我有话要问。”
何氏眼中汪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是,媳妇请她来。”
“滚出去吧!别在这儿挡我凉风。”冯语馨多一眼都不想看这两个。
等两人下了楼,冯语馨纳闷道:“花柔,你说说,老大抽的哪门子风?”
花嬷嬷坦然道:“老太君,男人都是这样,馋嘴猫一样,闻见腥味就往上扑。
咱们府里还算好了,当初大将军也有几个通房,可因着族规,没给名分而已。
府里不知根底,都换做姨娘,其实不过几个玩意儿罢了。”
冯语馨疑惑道:“我不是说这个,老大明知道不能纳妾。
再有,老大媳妇跟着起什么哄!什么不能嫉妒,本就该嫉妒啊!”
花嬷嬷把酸梅汤递给她,说道:“老太君,嫉妒是犯了七出,纵是心里嫉妒,嘴上也不能说啊!”
冯语馨干了一盅酸梅汤,伸着手还要,“再来一杯。”
花嬷嬷劝道:“老太君不能贪凉,这是冰镇过的酸梅汤,景太医说了,不能多喝。”
冯语馨躺在藤椅上,心里默念着静心咒语,琢磨起了这个梅娘。
这样的家世,嫁到世家大族当正妻,也是绰绰有余。
给陆泽源一个中年大叔当小三,为了什么呢?
若是家里缺钱,或是家世过低,求个上进,这个梅娘为了哪样?
“老太君,这事儿透着蹊跷,陆氏族规谁人不知?”花嬷嬷也觉得不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只看到对方的迷茫。
当年陆鼎山也有几房姨娘,可都是供消遣的玩意。
陆泽源说要纳妾,又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是要上族谱,官府给备案的。
说是一句怀了孩子!
眼看陆昌锐要成亲了,要他和亭亭玉立的恬儿,喊一个奶娃娃弟弟或是妹妹!
沃德天,天雷滚滚了呀!
曦儿午睡醒了,抓了一块化掉的冰块,丢在地上摆弄着玩。
楼梯蹬蹬蹬的声音传来,丫鬟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