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尼玛气人了,吃东西的时候不叫老子,背锅的时候把老子给供出来了,李承乾郁闷的想要撞墙,接连踹了刘仁实好几脚。
刘仁实皮糙肉厚倒对这些花拳绣腿根本不在乎,咧着大嘴嘻嘻哈哈的也不去阻挡,等到李承乾把气出的差不多了,方才鬼头鬼脑的凑上来:“我说高明,你那个穿牛鼻子的办法真的能提高耕田的效率?”
白了刘仁实一眼,李承乾没好气的道:“干什么?你以为老子骗你不成?”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家里还有百来头耕牛,你的法子要是好使,我回去把我家那些牛也给它穿了。”
“咋,你这是穿牛鼻子上瘾了?”李承乾朝着已经跟几个酒懵子打成一片的老头子看了一眼,见老头子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这才拉着刘仁实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我这么跟你说吧,仅仅是穿牛鼻子只不过是让牛变的更好控制,想要提高耕作效率,还要从改进现有的耕犁作起。
当然,你现在回家去把牛鼻子穿了也没什么问题,反正这些牛受了伤之后也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中间空闲下来这段时间,我们正好可以用来设计新的耕犁。”
“重新设计耕犁?”刘仁实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承乾:“我的太子殿下,你知不知道,现在咱们用的犁已经是最好的了,犁头甚至都是带铁叶子的。”
“屁,现在用的犁在我看来就是垃圾,操作复杂,不符合力学要求,就这样的犁,白送我都不要。”
李承乾懒得跟刘仁实这样的愣头青解释什么叫工程力学,吐槽了一句便不再理他,见那边老头子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直接叫过管事,吩咐他去弄些酒菜过来,自己则是带上刘仁实去了将作监。
将作监与司农寺隔的并不远,同样在皇城之内,占地面积却远比司农寺要大的多。
李承乾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将作监的工匠以及各部门的主事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职回家,结果被他堵了个正着。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乍见李承乾,将作监众人不知他要做什么,连忙一边行礼问候,一边派人去通知将作大匠阎立德。
李承乾的突然到来让将作监上下都有些迷糊,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阎立德在将他迎入官署客套一番之后,问出心中疑惑:“殿下,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李承乾四下打量着署官中的布置,漫不经心的说道:“就是想要调几个人到司农寺,阎大人也知道,农司寺那些人笨手笨脚的,让他们种地没问题,打造工具什么的可就差多了。”
不提司农寺还好,一提司农寺,阎立德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这样啊……,太子殿下,不是臣不给殿下您面子,实在是将作监眼下真没有多余的人手往外调了。”
调人是不可能调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调人的,尤其是司农寺。
别说是李承乾,就算是李世民来了,也不可能把人调过去。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自从李承乾检校司农寺以来,骆承祖那老货已经快要把头仰到天上去了,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
三省六部一台九寺五监,以前谁的福利最好不清楚,但是现在绝对是司农寺排第一。
别的不说,长安城时下最流行的肥皂,别人是一块难求,到了司农寺那就是劳动保护用品,就连守门的兵丁每三个月都会发一块,凡是上了品级的,哪怕是最低等的九品下,一个也都会发一块。
石炭,司农寺见人见份,一发就是几千斤,在这秋冬交替的季节,别的衙门一个个冷的缩手缩脚,而司农寺这帮家伙倒好,家家都能保证十二个时辰的热水供应,热的在家都特么光膀子。
司农寺现在行了啊,抖起来了啊,这么牛逼的衙门还求人干什么!
阎立德不是小气,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承乾感受着来自老阎头的怨气,眯了眯眼睛:“阎大人这就没意思了啊,孤不过是想要调几个人而已,至于拒绝的这么干脆么?”
“殿下,非是臣拒绝,实在是人手真的不够。”
尽管对司农寺甚至李承乾有所不满,阎立德却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一番诉苦之后摊开两手说道:“修缮九成宫已经占了我们很大一部分人手,检校将作少监的程处默新成立火器司又调走了一部分人手,除此之外将作监还有制作军械的任务。
殿下,臣手里是真的没人了,您若是继续从臣这里抽调人手,臣只能去陛下那里辞官告老。”
不管李承乾怎么说,阎立德就是一副不软不硬的样子,逼急了就是一句话,告老还乡。
李承乾不是没想过来硬的直接调人,关键是为几个工匠真没这个必要,闹到老头子那边,就算是为了面子,李老二也不可能给他好脸色。
说一千道一万,这帮人还是山头主义太严重了,勋贵与世家,关陇世家与山东豪门,隐太子派系与秦王嫡系,前隋的投降派和瓦岗派。
整个大唐朝庭乱的一批,除了李老二能镇住他们这帮人,换了别人不真一定好使。
李承乾也知道自己入主司农寺之后得罪了许多人,引起众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