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宫里公公送来的信件。”
孟府之中,孟庆接过了下人送来的孟诗的亲笔信,一旁的孟夫人也凑了上来。
信上,孟诗告诉他们不必请旨入宫见她,又问候了自己的娘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甚至都没有提到孟庆只言片语。
“真是个没良心的!”
孟庆“啪”的一声把信摔在了桌上,孟夫人却一把把信纸抽了出来,看着女儿短短的几行书信读了再读。
怪不得孟庆入宫求见一直没有得到允准,原来是孟诗根本不想见他们。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孟庆心中有怒火无处发泄,便对着自己的夫人发起火来。
没想到如今的孟夫人根本不惧他,“是你非要把女儿送到那高墙深院子里去,伤了女儿的心,若是女儿无法原谅我们,我就先杀了你再自尽!”
孟夫人看向孟庆的眼睛里含着热泪和恨意,让孟庆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前温顺恭良的夫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竟然还敢说出这种忤逆的话来。
“你,你!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哼!”
孟夫人也不理睬他,拿上孟诗的信便径直出去了,留下孟庆一人在房间里直跺脚。
“老爷,沈老爷和赵老爷来了。”
正举起茶壶要砸的孟庆这才冷静了下来,他缓缓放下了手上的茶壶,缓缓吐出一口气,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这才是走出了屋子。
沈青山是赵学益特地去请过来的,因为孟庆的缘故,他才攀上了沈青山和欧阳鹤这两尊大佛,自然要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更不用说,这段时间由于孟庆的照料,他经营的几家杂货店的生意都越来越好了。
孟庆出去把沈青山迎进了客厅里,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
最善察言观色的赵学益看出了孟庆脸色的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孟叔伯,现在大事已成,为何还闷闷不乐的?”
孟庆轻叹一口气,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都是些后院的事,不值一提。”
沈青山打趣道:“还不是你老不知足,有嫂嫂这个贤良淑德的夫人还不够,还要娶上两房姨太太。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你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沈青山的话说到了孟庆的痛处,他讪讪一笑道:“快别打趣我了,最近你们沈家的生意可还好?听说屠府的人现在已经急了,百味楼都歇业了。”
“托福托福,”沈青山拱了拱手,“沈家的生意有欧阳前辈照料,一直都还可以,我倒是听说,孟府的生意现在是蒸蒸日上了,孟庆,不愧是你啊。”
“额呵呵……”孟庆尴尬一笑,看来沈青山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他对于沈青山虽然利用大过真情,但是也还有那么一点点真情,所以也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
“青山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虽然与屠府有过不和,但也确实是为了我们几家的共同利益考虑。若是我们不管不顾,日后屠府势力渐渐大了,到时候哭的可就是我们了。”
沈青山装出一副憨厚的笑容,“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孟兄,多心了啊。”
孟庆的嘴角扯了扯,端起了桌上的清茶小口饮了起来。
一旁的赵学益看着这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过招,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都说孟庆是京城之中最为奸诈的,但是跟沈青山比,倒是也不过如此嘛。
屠苏和齐勋在京城中走访,发现孟家铺子里的生意是如火如荼,但是许多中小商贾却面临着关门大吉的风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孟家的酒楼和沈家的杂货铺子,整条街上的铺子只有他家还是如火如荼的兴隆,其他铺子关门的关门,不关门的也只有掌柜的守在门口。
屠苏两人路过了一家酒楼,正看到老板对着店里活计发脾气,“找不到食材你不会娶附近的郊区看看吗?到处都是养鸡养鸭的,就算是价格高点也得给我买回来!”
“老板,人家都是小门小户的,养了也都是留给自家吃的,哪有那么多能卖给我们呐?”
“你还学会顶嘴了是不是?让你想办法你不想,还在这里跟我顶嘴?”
“这位老板,”齐勋主动走上前来,“敢问您是兴旺酒楼的郑老板吗?”
“正是在下,这位公子是?”
那郑老板见两人衣着得体气宇不凡,心中有些奇怪。
“在下齐勋,这位是屠府屠苏。”
“啊,”郑老板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来是齐公子和屠相公,我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冒犯了两位。”
见自家老板突然这么谦卑,他身边的伙计也跟着向两人拜了一拜。
“不必多礼,我们都是粗人,不在意这些虚礼。我冒昧打扰您,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您。”
“齐公子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
“郑老板可知道,为何我们酒楼和客栈的货源断了,但是沈家和孟家的铺子还都是红红火火的?”
郑老板一愣,叹气道:“齐公子,您可能不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孟家沈家和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