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被陈秀芹及时扶住。
余庆国和余家卫侧目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余庆年摸着膝盖强忍被踢的疼痛,一瘸一拐又走到余庆生身旁,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哥,我知道云飞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但事已至此,你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姓白的怎么没来?难道他连认罪的勇气都没有吗?”余庆生冷冷说道。
“窝囊废终究是窝囊废,知道庆国回来,恐怕早就被吓得尿裤子了。”
“别以为躲起来就能逍遥法外,秋水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白云飞必须为此负出代价。”
旁边的尧凡珍和余秋月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余庆年继续恳求道:“我愿将手中余氏集团一成股份无条件送给大哥,求大哥原谅云飞这一回。”
“你觉得现在还有和我讲条件的本钱吗?你女婿不是很能打吗?你叫他过来呀!”余庆生冷冷说道。
有余庆国回来给他撑腰,余庆生有恃无恐,已经不怕余庆年不交出那一成股份。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求大哥和三弟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放过他,无论叫我做什么都愿意。”余庆年低声下气,沧桑的脸上写满悲哀。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你站着跟说话,我一点都看不到你的诚意。”尧凡珍冷冷说道。
咚!余庆年毫不犹豫地跪到地上。
他这一跪并不全为了白云飞,也是为了他的女儿和外孙女,如果白云飞真出了什么事,秋霞和雪儿以后的日子也定不好过。
况且兄弟跪大哥大嫂,这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
庭院里的宾客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掩嘴而笑指指点点。
陈秀芹板着个脸,站在旁边一语不发。
要她给余庆生和尧凡珍下跪?这一辈子都办不到!
即便是余庆年下跪,尧凡珍依然咄咄逼人:“告诉你余老二,别以为装可怜就没事了,如果秋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都给他陪葬!”
这个时候,余秋霞也赶到祖宅,正好看到自己的父亲挺直腰板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余秋霞很心疼,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父亲如此不顾面颜卑躬屈膝,舍弃尊严地去求别人。
“爸!你这是做什么?”
余秋霞冲过去想把余庆年扶起来,可余庆年执意不起,还要拉着她一起下跪。
“秋霞,你来的正好,快跪下给你大伯赔罪。”
“呯!”
尧凡珍把一个玻璃杯砸到余秋霞面前。
“磕个头就想祈求原谅,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要跪就跪在玻璃渣上面!没跪出血不准起来!”
“我倒想看看你们是真心来赔罪的,还是就假装做做样子……”余秋月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陈秀芹的火爆脾气腾的一下就爆发出来了,儿女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们老两口还可以受点气,但是她见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半点委屈。
“贼婆娘,你不要太过分了!”
陈秀芹刚骂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她们明明是来赔罪的,自己这样说岂不是把矛盾闹得更大。
不过也是因为尧凡珍想欺负他的女儿,口无遮拦的她才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放肆!”
尧凡珍扬手扇了陈秀芹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的声音惊遍整个庭院,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满座宾客皆望着尧凡珍和陈秀芹。
都说家丑不能外扬,可余庆生夫妻二人好像根本不在乎,就想特意当众羞辱余庆年一家。
在他们心里余庆年早就被逐出家族,已经不是他余家的人。
陈秀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眼泪啪啦啪啦的掉,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当众被打。
就好像被打傻了一样,屈辱和难过让她的内心瞬间崩塌,
余秋霞看得心都碎了,她扶着母亲的肩膀,奋力推了尧凡珍一把。
“走开!”
余秋霞的力气并不大,尧凡珍明明可以躲开。
但尧凡珍偏偏装得好像没注意似的,被余秋霞推得向后坐倒。她靠在一个花盆旁边捂着肩膀,好像受了多严重的伤。
“妈!”余秋月赶紧去扶尧凡珍,可尧凡珍坐在地上不愿起来,还悄悄向她眨了下眼睛。
从小就受尧凡珍熏陶的余秋月瞬间会意,掩面而泣道:“妈,你伤着哪儿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余秋霞瞬间愣住了,貌似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推竟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竟敢对你大娘无礼!”
余庆生突然离座而起,一脚把陈秀芹和余秋霞两个都踢得向后退去,两母女又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身躯都往庭院里倒下。
这一幕,正好被刚走进来的白云飞看见。
“余庆生你找死!”白云飞如一团怒火冲向大厅。
妻子和岳母被打!
岳父在下跪!
白云飞此刻比之前余秋霞被绑架时更加愤怒!
余庆国和余家卫常年在军中接受训练,听见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