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里氏现在还姓若,独孤氏为什么不能姓沈?”沈烨心中重复了一遍,一种模糊的想法在他心底产生。
“对了,那个东陵勖呢?”若芷月问道。
“那人说什么也不愿和我们呆在一起,他背着屠门庆和鸟俗雨去了旁边。”苏冘指着右手方的那片建筑。
沈烨环视着远方,只见几个方向的远处都有一处亭台楼阁,而他们的正对面的顶峰处则被一片云雾笼罩。
“那里应该就是圣堂,不过看这距离,我们今天就算到了那里天也黑了,不妨就在这里休整一夜。”苏冘提议道。
“也好,那我去周围走走,苏冘你跟我来。”沈烨道。
若芷月明白他二人有话说,也没阻拦,只是道:“天色渐暗,你们回来的不要太晚,以免迷路。”
沈烨带着苏冘一出院落便朝着右手方走去。
苏冘了然道:“殿下是要去见屠门庆?”
沈烨嗯了一声:“我有些事情想知道,这周围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只能去找他问,算着时间,屠门庆也快醒了。”
沈烨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还没靠近这一片的建筑,就听见了叫骂的声音。
“鸟俗雨,你有种别跑!”
两人对视一眼,这是屠门庆的声音,他这是和鸟俗雨打起来了?
“快!我们过去看看。”二人都有些兴奋,圣堂守卫之间的较量可遇而不可求。
“在上面!”二人跑到近处,苏冘眼尖指着房檐道。
只见房檐上方,鸟俗雨和屠门庆一个在跑,一个在追。
鸟俗雨换上了一身青衣,消瘦的身材下显得行动极为敏捷。而后面的屠门庆仿佛化身成了一只愤怒的猛兽,手持两杆长钩,边追边破坏着房顶的瓦片。
“屠门庆你这个虏货!这里是长老们的地盘,你这样乱来,到时候要连累我!”鸟俗雨气得大叫道。
屠门庆咧嘴一笑:“大不了一起被责罚,我看你这身板子能不能坚持得住!”
鸟俗雨气急,一个急停,双腿弯曲盘坐,同时双手自袖中朝着屠门庆甩出几件东西。
“又用药粉?”
“不!是飞石!”苏冘瞳孔一缩,纠正道,他是见识过鸟俗雨历害的。
当鸟俗语停下时,屠门庆就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神色郑重了起来,左手鹰嘴钩护住了脸,右手挠钩胡乱着挥舞。
锃!铛!
“飞石”全打在了双钩上,擦出了火星,在冲击力之下,屠门庆不得不向后仰倒,躲开了被迫震向自己的双钩。
“殿下小心!”
一颗“飞石”刚好向着沈烨这里弹射而来,苏冘一把拉过沈烨,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飞石”的轨迹,那“飞石”直接打入了二人旁边的岩石中。
看着石头中冒起的青烟和那“飞石”的样子,苏冘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哪里是石头,这是铜球啊。
另一边,鸟俗雨看一击不中,冷冷道:“屠门庆,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再追就不要怪我动真格了。”
屠门庆一个挺身跳起,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中满是兴奋之色:“手下留情?我看你是尽了全力,鸟俗雨,今日你必须要给我个说法!”屠门庆双腿微曲,双钩搭在胸前,鹰嘴钩下挫,挠钩上提,正是钩技中的典型起伏杀招!
鸟俗语见状一惊,他的飞石技法面对常人时,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但对手若是同样反应灵敏的圣堂守卫,他根本占不得便宜,反而因为不会近战,他处于绝对的弱势。
眼见恐吓无效,鸟俗雨心中有了退意。
“屠门庆,我在亭中研磨药粉,是你自己坐了过来,误吸入了体内,而且我不是已经将你弄醒,你要恩将仇报吗?”
“哈哈哈,恩将仇报?恩你奶奶的腿!”
屠门庆一想起这事就觉得窝囊,自己今日刚在自己心仪的女孩面前吹嘘自己如何历害,紧接着就被莫名其妙地搞晕,这面子往哪里放?他是心中打定主意了,自己至少要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再让若家那几人看到鸟俗雨的丑态,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屠门庆身体重心缓缓向下偏移,脚底暗暗蓄力,使得他脚边的几个瓦片从屋顶滑落到了地面。
听见瓦片破碎的清脆声音,鸟俗雨心中一动,瞬间有了脱身之策。
“屠门庆!你看好了,这就是我的真正实力!”鸟俗雨大喝一声,猛地一甩衣袖,手中铜石激射而出,直奔屠门庆。
屠门庆虽说不惧飞石,却也丝毫不敢怠慢,他将全身力道转移到双臂,迅速挥舞着双钩。
然而没有一颗飞石奔向屠门庆的身体,屠门庆正觉意外之际,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从房檐下跌落近了屋中。
原来,就在瓦片掉落的时候,鸟俗雨看到了房顶的木制架构,百夷诸部的房屋和中原房屋的构造有些差异,尤其是屋顶的材质相较于中原来说较薄。
鸟俗雨当即就有了主意,他用尽全力所射出的铜石都是直接向着屠门庆脚边裸露的木板而去,那木板被这一波铜石打得七疮八孔,屠门庆本来重心就转到了下方,加上在不断地用力挥舞双钩,残破的屋顶承受不住压力,便直接破了一个大洞,让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