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随着石逸的一声令下,公山族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收割了性命。
除了靠后几个反应快的,其余的公山族士兵皆成了石逸手下的刀下亡魂。
“杀!”
骑兵们踏着壕沟上的厚重木板,瞬间就控制住了营门,然而石逸并没有选择冒进,而是在此等待着后续军队的到来。
“石逸反了!”
“快跑!敌人杀进来了!”
惊慌的声音传遍公山大营的各个角落,所有人都乱成了一团。
“石逸反了?他怎么可能会反?他怎么能反?”公山族老族长惊怒地嘶吼,待得到确认后,油尽灯枯的老族长眼前一黑,向着地面跌倒。
大胡子手疾眼快,急忙扶住了老族长,并吼道:“快!夺回营门!”
其余几位头领立马反应过来,若是石逸将东大营的骑兵放了进来,那所有人都跑不了,众头领纷纷带着人杀向了后营。
东大营的四支锋营很快便冲了过来,眼见石逸只是带人牢牢地控制营门,并没有带人深入,四位锋营将军都有些感激,他们知道石逸是不想抢了他们的战功。
“石将军辛苦!”
石逸点头道:“有劳各位,务必不要放走一个头领!”
四位将军齐齐点头,而后带着骑兵们冲入了大营。
公山煜在大帐中刚处理好了伤口,就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他一下就明白了是东大营的骑兵冲了进来。
他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骑兵要想进来,必是有人提前为他们铺好了道路,是谁?!是谁叛变了?!”
“头领!头领不好了!敌人的骑兵闯进来了!”负责给公山煜治疗的士兵刚出营没几步就折返了回来。
公山煜喝道:“莫慌!敌人据此还有多远?”
“不足半里之地。”
公山煜心中一寒:“这么快就杀到了中军大帐,他们摆明着是奔着我们这些头领而来!”
“头领,我们怎么办?”士兵恐惧地说道。
公山煜转了转眼珠,说道:“我有一计,你附耳过来。”
士兵一喜,立刻探头过去,只听公山煜低声道:“借你身上鲜血一用。”
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喉咙巨痛无比,而后失去了意识。
公山煜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将其仔细收好,而后带着士兵的尸体,一瘸一拐地来到角落,他将鲜血涂满了自己的身体,而后拿起一旁的长剑对着士兵的后背刺了下去。
不多时,两名身着东大营服饰的士兵拿着长矛冲了进来,二人环顾了下帐内,看见血泊之中,一柄长剑将两具尸体钉在了地上。
二人顿感惊异。
“有人比我们先到这里?”
“快走,不能让别人把功劳抢了!”
二人急忙冲了出去,眼见后面有人还想进来,二人大喊:“里面的人已经死了,速去前方,莫要让其他锋营的兄弟把功劳给抢了!”
听见外面的叫声,公山煜抱着士兵尚有余温的尸体,心中暗暗叫苦,不知自己后面该如何逃脱。
“族长,你听,前营的动静消失了!”
老族长在几位头领的簇拥下正在向西转移,听见此话,老头领略感宽慰:“快!我们从前营出去,去和公山克汇合!”
夷州城那里,老族长因为担心受到内外夹攻并不想去,所以西侧和南侧的大营,就成了他的首选。
“报!族长!”这时候一个浑身是伤的士兵带着哭腔踉踉跄跄地从前方跑来。
老族长见状心中一沉,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士兵悲愤道:“公山克拿着我们的粮草投靠了南荣族,并对我西侧大营发动了袭击,我部首领已经战死,西营已经沦陷了!”
“贼子敢尔!”老族长胸口一闷,喷出一口鲜血。
“族长!”众头领将老祖长围在中间,担心地呼喊道。
老族长虚弱地抬起手指,指着公山婆道:“你教出来的好人啊!”
老妪双目充血,恨声道:“族长,我带人去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说罢,公山婆不顾其他众人反对,带着本部人向着前营冲了出去。
老族长听着厮杀声愈来愈近,眼角流出了泪水:“我是公山的罪人啊!我有何面目去见圣堂里的先贤!”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独孤靖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的冷笑,嘲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老族长愤怒起来,正要抬手叫骂,突然那张脸变成了冤死的小头领,看着小头领脸上的笑容,老族长的手无力地落下,而后没有了声息。
“族长!”
“老族长!”
众人哀伤地叫着。
大胡子心中悲戚,他抱起了老族长的尸首,对着众人道:“族长已死,我不愿苟活,尔等自寻出路!”
大胡子的话激起了其余几位头领的斗志,几位头领气血上涌,握紧了手中兵器,带头杀了回去。
另一边,公山婆带人冲到了前营,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心中绝望起来,原来东大营投石机之前的疯狂投射不是为了消灭前营的己方人,而是为了填平前营的壕沟,好让他们的骑兵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