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几人在军营中草草用过早餐之后,独孤邵又溜了出去。
他在南营找了一圈,不仅没有找到独孤靖,就连高先生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父亲是在躲太子?那我是不是该拖住他们?”独孤邵心中嘀咕道,随后他想起了父亲和高先生的赌约,心中有些郁闷:“死老头子居然赌我惨败。”
独孤邵郁郁不欢地回到了大营,沈烨几人见状,知道独孤邵扑了个空。
沈烨向他问道:“你当日和高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说,他追着我打了一路。”独孤邵无奈道。
项皓虽然昨日看到了这个场景,但还是有些不信:“你是靖王的独子,高先生真的敢打你?”
独孤邵苦笑道:“高爷爷是我父亲的挚友,我的印象中,从我出生到现在的时间里,他基本上都和父亲形影不离,在我父亲繁忙的时候,都是高爷爷在管我,打我那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奇怪的。”
苏冘撇了撇嘴:“你们这辈分也够乱的,他和靖王称兄道弟,你却还管他叫爷爷。”
独孤邵摊手道:“高先生不想吃亏,我父亲也不在意,我一个小辈能说什么?”
沈烨拉回了话题,他正色道:“你真的什么都没和高先生说?”
独孤邵心道:“我要是告诉你我和高先生谈了话,我家老头子还怎么继续装傻,怎么继续躲着你?唉,也不知道老头子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独孤邵摇头道:“高爷爷一身暴脾气,他和我家老头子打赌输了,就将一切都怪在了我的头上,昨日那情形你也看到了,那老头怎么肯认真听我说话。”
“这么说,靖王他们还不知道东江城的事?”
“这……”
独孤邵眼角一抽:“坏了,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支支吾吾道:“我父王应该知道。”
“应该?如此军情大事怎可马虎?”沈烨皱眉,他有些奇怪独孤邵此时的反应。
苏冘看着独孤邵吞吞吐吐的样子,试探道:“邵将军,你不会是刻意想替若樊开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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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邵心知自己再找借口,很容易惹沈烨生疑,他心中叹了口气,道:“我父应该是在北营前线,太子哥要见我父亲的话,我们去北边找他。”
在独孤邵的带领下,沈烨一行人在营中快速地穿行,朝着北方行进。
几人陆续路过战俘营、粮营、物资营、军械营后来到了中军大帐,独孤邵询问了几个军官,确认了靖王果然去了北边后,众人便跟随着向北增援的士兵,直接奔向了北营。
“这边果然和南边不一样。”苏冘用袖子遮住了口鼻。
几人刚进入北营不久,空气中的尘沙逐渐多了起来,耳边也隐隐传来了战场的厮杀之声。
传令兵呼喊声在营中各处回荡。
“弓箭手!速去支援!”
“枪兵!顶上去!”
“预备队,等待号令!”
东大营的士兵来回奔走,紧张着听着命令。
“你们是什么人?!”
几人走了几步,迎面便被一名监军拦住了去路。
“是我。”独孤邵站了出来。
“参见邵将军!”监军士兵看到独孤邵后,露出了喜色:“邵将军何时归来?”
“昨日刚到,我问你,我父亲在哪?”
“靖王正在前方望楼指挥防御。”监军士兵回道。
独孤邵眉头一挑:“他去了望楼?”
“邵将军有所不知,公山族今日似乎是接到了死命令,他们的人一改往日的进攻姿态,向着我们的防线不要命的冲锋,靖王放心不下,亲自登上了望楼指挥。”
这时一阵烟尘袭来,呛得独孤邵几人咳了半天,独孤邵声音嘶哑道:“这风沙如此之大,我们的人能看到旗语?”
“邵将军放心,各处长官如今都登上了各自防线的望楼,对方扬起的尘沙遮不住上方,不影响我们发号施令。”
沈烨向远方望去,果然看见十几座望楼上,各色的旗帜在不停地挥动。
“带我们去见父亲。”
“这几位是?”监军看向沈烨几人,迟疑道。
项皓答道:“我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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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将军,有要事要禀告靖王,速速带我等前去。”
监军看了独孤邵一眼,得到了独孤邵的示意后道:“既如此,各位请随我来!”
因为担心流矢、飞石落在营寨之中,北营的士兵在营中各处都搭建了木棚,木棚上方披挂着防火挡尘的网布。
网布下方能见度不高,几人盯着地面,小心翼翼地向北走去,越往北走,箭矢撞击木棚的频率就越高,外面的厮杀声就听得越加清楚,几人不禁暗暗心惊。
不多时,众人走出了木棚,狂风席卷着浓烟以及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让猝不及防的几人差点呕了出来。
监军士兵一边捂住口鼻,一边从出口处拿来了几个大盾,递给了几人。
沈烨等人学着监军士兵的姿势,蜷缩在盾牌之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