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樊还未走到城墙边,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破口大骂。
“不是说是我父亲来了?怎么这声音听得这么像北边那家伙?莫不是他们走到了一起?”若樊有些奇怪。
“逆子啊!还不出来见我?!”
听见宇文扈在那叫骂,若樊鼻子都被气歪了,他明白了,敢情是这混球在下面冒充自己的老子。
看着周围将士忍笑的模样,若樊脸色铁青,他快速走到城墙边,对着下方破口大骂道:“你这混蛋,再不闭嘴,信不信老子拿石头把你砸扁!”
宇文扈听见这道久违的声音,瞬间眉开眼笑起来,他连忙抬头喊道:“好兄弟,快我把拉上去!我有重要情报!”
若樊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寒着脸对左右道:“把他们拉上来,仔细检查他们的身份。”
兵士们将箩筐一头用绳索固定在城楼上,将宇文扈几人分别拉了上来。
宇文扈跳出箩筐,满意地抖了抖身上灰尘,对着若樊张开双臂笑哈哈道:“老兄,好久未见!”
“去一边的。”若樊没有给宇文扈好脸色,他冷冷道:“把你身上的武器交出来再靠近我。”
宇文扈哑然失笑,他将腰间的阳州双刃直接扔向了若樊,引起了若樊亲兵的一阵骚动。
若樊有些恼怒:“宇文扈,这里是夷州,不是北府,你要再这样嚣张,休怪我......”
“好了,好了。”宇文扈掏了掏耳朵,不以为然道:“你看清楚那是什么?”
若樊低头一看,眼中寒芒一闪,他将阳州双刃拿起,沉声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鬼东西?”
“说来话长,快带我们进城。”
若樊蹙眉看着宇文扈身后的沈烨几人,问道:“这几个是什么人?”
沈烨上来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若樊,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两鬓皆以生出了几丝白发,他的眉头一直紧蹙,目光锐利,不怒自威。
“在下庐州柳晚修,这二位少女是我柳家家眷,这位是庐州沈家公子,至于这位。”介绍到昏迷中的九曲兵士时,柳晚修犹豫了一下,看向了宇文扈。
宇文扈直截了当道:“这个人是九曲十三环的人,现在投靠了我,你赶紧派人给他治疗,此人有重大情报。”
若樊一肚子疑问,他摆了摆手,吩咐着手下将九曲十三环的士兵抬走,随后带着几人走到了望楼上。
柳清瑶和晏如观察着东江城的夷族守军,发现他们似乎和中原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若家原是瑶山百里氏,旧居中原多年,习性早就被中原人同化,再加上从瑶山出来后,原有的差异就更加微小,而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夷族,多多少少也沾染了我们中原人的习性,你们要到山林中,才能看到真正的夷族人。”沈烨看出了二女的疑惑,解释道。
“你们守在外面。”若樊将几人带到望楼后,将手下屏退。
宇文扈有些不满:“你怎么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莫不是信不过我?”
若樊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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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朝夕相处的副城主都能叛变,我觉得我还能相信谁?”
宇文扈哂然道:“你独自一人在我面前,就不怕被我控制了?”
若樊哼了一声,他不经意地摸着衣袖道:“怎么?莫不是你认为你现在打得过我了?”
沈烨有些惊异,这若樊看着不像是武将模样,难道宇文扈还怕他不成?
宇文扈呸了一声:“收起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和我打一场,你敢不?”
“行了,说要事,你不是在北府吗?怎么来了这里?你的北府铁骑呢?那九曲的士兵,还有这阳州双刃是怎么回事?”若樊说回了正题。
宇文扈被老夫人叮嘱过,自然不能将沈烨的身份供出,他回道:“有一支九曲士兵从西北边境一路到了这里,我奉老夫人之命率部围剿,哪知道在这边碰到了你们百夷诸部的人谋反,我和我的队伍走散了。”
若樊神色惊愕:“你是说九曲的人从北大营的防线一路到了这里?”
“你不知道?”宇文扈反问道:“你家家主和独孤邵不是也率兵过去了?”
若樊眯着眼睛道:“原来他们是去了幽州,我还以为他们是练兵去了。”接着他拿起扬州双刃,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阳州军的武器怎会出现在你的手里?”若樊的目光很是警惕。
宇文扈摆手道:“你别紧张,这玩意我是从阳州的一个逃兵手里拿到的,那人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
“逃兵么?”若樊暗中松了口气,阳州虽然和东直隶其他三州一样被东大营抽掉了大量的兵力,但它却仍有着一支独特的步兵军队,这支军队的士兵都配备着阳州双刃,他们不仅是百夷诸部的天敌,也是他们这些归顺朝廷的百夷人一直提防的对象,对他们来说,阳州双刃的威胁远大于其他一切,所以若家一直禁止着阳州城防军走出阳州。
“该说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