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一下:“刚刚那种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长得好看,自会看。
人家偷偷看,让看去,有什么可问。
某些伴侣一定要刨根问底,还得强调一句“my wife”。
现在好了,好好会面,一上就搞得尴不尴、尬不尬。
人家一个甲方,还不得不用中文说一句“对不起”。
秦岭也发现了问题,道:“我该一上就介绍你,说是我爱人。”
佟贝贝一听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顿了顿,问秦岭:“现在怎么办?”
秦岭在佟贝贝嘴唇上亲了口,翻身起:“凉拌。”
待下午去项目现场实地考察,佟贝贝老老实实混在人堆里,沈总跟在秦岭身后做翻译。
而法国表都已经知道秦岭带老婆了,下午见到,自要问,而人家问了,秦岭边自要答。
于是混在人群中佟贝贝还是走到了人前。
而等一到人前,法国公司那边就对既重视又客气。
外加知道会法语,有时候法国表说什么,甚至会直接看着佟贝贝说。
于是一去,做翻译又变成了佟贝贝。
但很显,一个普通翻译不会有佟贝贝样待遇。
而和佟贝贝起先设想“共事”又截不同——老板不但不会训,工作中不但不会有挫折和困难,甲方公司都对格外客气。
哪儿是想要上班和共事?
晚上,佟贝贝站在阳台,胳膊搭在阳台栏杆上,手撑着脸,边吹着凉爽海风边眺望远处,默默叹气。
秦岭从身后走:“怎么了?”
走到一旁,手搭在佟贝贝腰上,关切地问:“忙了一天,太累了?”
佟贝贝抬眸看了看秦岭,沉默着。
过了会儿,侧过身,面朝秦岭,感慨:“今天上班和我预想差距太大了。”
秦岭其实一直不知道佟贝贝为什么要加入次项目团队做翻译。
可和伴侣一直以咸鱼生活态度背道而驰。
秦岭撑着胳膊在阳台栏杆上,侧头问:“你设想是什么样?”
佟贝贝回忆着当年兼职:“大概是我工作上有表现好时候,也有表现不好时候,好时候你会表扬我,不好时候你会训我,后我。”
秦岭笑了下。
佟贝贝疑『惑』:“怎么了?”
秦岭一条胳膊搭到佟贝贝肩上,说:“首先,你如果做得不好,我是不会训你。”
秦岭:“其次,你做得好,我会很欣赏,很高兴,‘表扬’种,应该也不会用到你身上。”
都是领导对下级、老板对普通员工,拿“表扬”当成一种口头嘉奖。
佟贝贝靠回栏杆,吹着海风,叹息道:“我就知道你拿我当同事。”
秦岭搂住佟贝贝肩膀,宽慰道:“不是拿不拿你当同事问题,是现实。”
秦岭:“现实就是你是我老婆,在公司层面,你就不会是普通员工,大家也办法拿你当普通同事,我边也不可能。”
秦岭:“项目上,项目本身还好,到了需要见人阶段,以你原本身份,谁都会对你很客气。”
秦岭:“你想要那种‘普通’上班‘普通’经历,对现在你说,确实法办到。”
佟贝贝都明白,都理解。
叹:“好吧。”
既法办到,也坦接受吧。
秦岭锋一转:“不过老婆,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想要那种经历?”
“你要进团队,我起先还以为你对翻译工作感兴趣。”
现在看,根本不是。
佟贝贝回视秦岭,看进秦岭眼底,一时法解释得非常详细,但已经明白了自己心态。
佟贝贝解释:“我其实就想看看,如果我以普通同事身份跟你一起共事,那种感觉是什么样。”
像当年兼职时候那样。
但又和兼职不尽相同。
或者说,是比兼职更进一步……
实习?
凉风阵阵,浪涛声悠远。
佟贝贝索站在阳台和秦岭“畅想”了下个假设。
佟贝贝:“如果我今年20出头,面试进了麓山翻译部门做法语翻译,实习?”
秦岭顺着,想了想:“翻译部现在不招实习生,你能进,就是正式员工。”
佟贝贝点头:“那好。那就是我大学毕业,考进了麓山,在翻译部负责法文翻译。”
想了想,“就当我现在是在试用期吧。”
秦岭陪着佟贝贝继续“编写”个假设。
说:“翻译部试用期比较长,我记得是半年,六个月。”
佟贝贝:“那我现在就是刚满试用期两个月新员工。”
秦岭:“试用满两个月,建筑上相关词条应该都已经掌握了,老沈如果要栽培你,像样项目,除了另一个正式法语翻译,还会带上你。”
想了想:“嗯,你现在差不多就是翻译助理。”
佟贝贝跟着道:“翻译助理不会直接在你身边做翻译,对吧?”
秦岭:“记录汇总提炼谈内容,翻译一些不算复杂文本。”
佟贝贝:“以我大学毕业时能力,些对我说都不算难。”
秦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