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太好了, 佟贝贝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的时候,家里没人,秦岭公司了, 做小时工的赵阿姨已经走了。
桌有早饭, 还有一锅刚煲完的热汤。
佟贝贝打了碗汤,站在餐桌边喝着。
抬眼, 触目所及是干净整洁的客厅,及落地窗外绿意盎然的『露』台。
佟贝贝心情舒畅,喝完汤来到钢琴前,熟练的沉浸的弹奏了半首曲子。
“嘟嘟嘟——”
门铃系统响。
佟贝贝身,走向门口。
闵恒来了, 进门直奔客厅,来蹙着眉头说了句:“我等会儿跟你说,我先一个人冷静冷静。”
佟贝贝习惯了闵恒的风风火火, 没说什么,随他了。
他重新坐到钢琴前,考虑闵恒要沉心思考点事, 便挑了首舒缓的曲调弹来。
20分钟后,闵恒醒神。
他靠坐在佟贝贝家的大沙发里, 看着佟贝贝弹琴的身影,口道:“贝贝。”
佟贝贝弹最后一个音, 停了弹琴的手。
他不紧不慢地把琴键盖子合,“嗯”了, 转身。
闵恒和佟贝贝对视,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说:“楚怀严跟我求婚了。”
佟贝贝愣了,眨眨眼。
闵恒:“他说婚后绝对不管我, 随便我做什么,想干嘛干嘛。”
“还说后一个月给我一百万零花钱。”
佟贝贝挑了挑眉峰,这求婚内容除了最后的一百万,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闵恒:“我来想骂他有病,但他说完,我竟然心动了!”
佟贝贝维持着挑眉的神『色』。
闵恒对佟贝贝道:“你来掐我一看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佟贝贝落眉峰,肯定的语气,道:“你没做梦,我刚睡醒,我确认,这不是梦。”
闵恒抬手掐了己一把,掐得疼死、倒抽气,边『揉』手边言语道:“我有病?他有病?”
“这种话他说得出口?”
“我tm竟然也心动了?”
佟贝贝好笑地弯了弯唇角,坐在钢琴椅,后背挨着琴,道:“关键是你同意了没有。”
闵恒抬眼:“当然没有,我跑了。”
佟贝贝:“跑我这儿来了?”
闵恒:“是啊,只有你这儿他找不着我啊。”
佟贝贝提醒:“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闵恒:?
佟贝贝:“楚怀严是我老公的朋友。”
闵恒:……
刚说完,没有合的大门外传来“叮”一声电梯抵达楼层的动静。
拉长了脖子的闵恒和听到声音的佟贝贝同时转头看。
闵恒反应快,立马身,边穿拖鞋边慌『乱』地佟贝贝:“我躲哪儿?哪儿?哪儿能躲?”
佟贝贝伸手指『露』台,闵恒快步走向『露』台,拖鞋飞了一只,结果刚拉落地窗门,大门从外面被拉,楚怀严怒气汹汹地跑了进来。
“闵恒!”
闵恒差点被窗门绊一跤。
他一跳『露』台,在楚怀严跑近前唰一合了窗门。
楚怀严拉窗门,拉不,气急败坏:“有你这样被求婚的吗?我还没说完!你跑什么?!”
窗门是双层的,还是隔音的那种,一合,别说楚怀严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外面的闵恒听不到,闵恒说了什么屋子里的人也照样听不见,只能隔着玻璃看到闵恒的嘴张张合合。
秦岭晚了几步,走进门,脚步不快不慢。
佟贝贝转头看看他,秦岭走到他身旁,伸手搂了搂佟贝贝的肩,夫夫二人一“事不关己高高挂”地看向阳台。
闵恒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楚怀严隔着玻璃站在屋内,跟个大猩猩似的各种抓耳挠腮地跳着脚。
“不同意不同意,你跑什么?”
“你不同意我难不成还会拿绳子绑你『逼』你跟我结婚吗?”
“把门打!门!”
“再不门你后连棍子用不!”
佟贝贝没听明白,抬头,秦岭:“棍子?什么棍子?”
秦岭『摸』『摸』佟贝贝的脑袋,谨防这混『乱』的世界污了伴侣的耳朵,随便瞎扯了一句道:“双截棍吧可能。”
佟贝贝:?
最终,秦岭打没锁的另外半扇窗,结束了这场平均智商只有60的“你跑我追”的戏码。
闵恒满脸通红地从『露』台跨回屋内,楚怀严气得胸口剧烈伏,盯着闵恒的目光跟要吃人一样。
两人一坐到了沙发,面对面,隔着佟贝贝买的那张艺术品般漂亮的茶几。
佟贝贝给两人分别了份茶饮,秦岭充当裁判,举手在茶几,示意两边:“好,action。”
闵恒:“你有病,跟我求婚?”
楚怀严:“求不求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同不同意行。”
闵恒:“不同意!被求婚连戒指也没有的吗?”
楚怀严伸手示意了一个“你等着”,立马始『摸』西裤口袋,掏出什么,站身,“啪”一单膝跪到了茶几旁。
闵恒瞪凸了眼珠子,身体后仰:“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