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贝贝:很好。
他失眠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同『性』亲脸。
亲他的还是新婚丈夫。
感觉太好了。
就是有点羞。
还有点浮想联翩。
佟贝贝特想卷被子,把自己卷起来,从床的这边翻到床的那边。
忍住了,闭上眼睛,假装睡觉,脑神经异常活跃。
活跃到不知道几点,实在太困,佟贝贝终于睡着了。
次日,佟贝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
床侧早空了,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他一个。
佟贝贝想起秦岭的爸爸还在,敲了敲脑壳,赶紧起来。
他换了身衣服,拉开门出去,看到秦岭和秦大海坐在一起。
见他出来,秦大海脸上毫无责备的神『色』,只道:“醒了。”
“昨天招待我,太累了吧?”
佟贝贝惊讶地发现父子俩正坐在一起剥『毛』豆。
?
剥『毛』豆?
秦岭剥着『毛』豆,示意桌上:“给你留了早饭。”
佟贝贝眼神询问秦岭:谁做的?
秦岭冲秦大海那儿挑了挑下巴。
佟贝贝有些受宠若惊,毕竟秦岭的爸爸看起来挺凶的,又是来坐客的,不好也不该让秦大海反过来给他做早饭。
这『毛』豆……
佟贝贝吃完早餐突然想起:不会是他年前囤了放在厨房的那一袋子吧?
还真是。
不但是,秦大海都已经帮佟贝贝剥了大半了,佟贝贝赶忙过去,先说了谢谢,接着表示不用剥了,快放下,他回头自己可以剥。
秦大海避开了佟贝贝接他手里『毛』豆的手,不认可道:“唉,恁剥什么,恁城里小孩儿细皮嫩肉的,哪能做这些。”
又说,“老大倒是会,但他平时工作那么忙,肯定也不会蹲家里干这些。”
“刚好我在,都帮剥完。”
佟贝贝拿着『毛』豆剥起来:“我自己也会。”
秦大海就笑,笑得和蔼,不像昨天刚来时那样黑脸了,说:“恁会就行了,也不是一定要干。”
再次强调,“我在,就我来干。”
佟贝贝怪不好意思的,心底也有些感动。
秦大海和他聊天道:“老大老二没了妈,好歹有我拉扯大,甭管有娘没娘,我一个人当爹也当娘。”
“恁这个娃没了娘,爹也不管,我再不管,恁就没长辈疼了。”
佟贝贝顿了顿,听到这些话,心口微微的酸麻:“谢谢爸爸。”
秦大海:“不用谢,我看得出来,恁是个好娃。”
“是好娃就成。”
“跟老大好好过日子。”
佟贝贝看向秦岭,秦岭温和地回视他。
待『毛』豆剥好,整理完、洗干净手,秦大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递给佟贝贝:“来的时候没准备,还是今早临时让老大去取的。”
佟贝贝惊讶,下意识就摆手:“我不能要。”
秦大海一个劲儿地把红包往佟贝贝手里塞:“有嘛不能要的,我给你的,就当见面礼了。”
格外实在:“也没多少,就一万。”
“这一万还是从老大平时孝敬我的生活费里的拿的。”
“说白了就是他的钱。”
“他的钱你有什么不能要的。”
“拿去,快拿去!”
佟贝贝拿了,说:“谢谢爸爸。”
秦大海一脸欣慰。
午饭后,秦大海招呼都不提前打,卧室里拿出包背上,直接要走。
把佟贝贝吓了一跳。
秦岭也无语:“今天才初二。”
都上来了,哪有过年就住一晚上的?
秦大海不听:“我鸡跟鹅还在家里。”
秦岭换了方言,是跟秦大海一般无二的口吻:“没你它们能饿死?不会自己找吃的?”
秦大海也换了方言,哼道:“饿是饿不死,就是会想我。”
“想你做什么?想你什么时候把它们送上案板?”
“我还有地,还有庄稼和果子!”
“庄稼和果子也想你?”
“就想我!你管不着!”
佟贝贝连句嘴都『插』不上,能『插』|上嘴了,劝秦大海再住几天,秦大海:“不住了。”
佟贝贝:“是我这儿住得不习惯?”
秦大海有什么说什么:“不习惯是真不习惯,但恁年轻人也肯定不喜欢跟我个老头子天天住一起。”
他实话实说:“我这回就是知道老大结婚了,上来看看,放心了,我就回去了。”
又对佟贝贝道:“跟着老大好好过日子,有时间回乡下玩儿,我招待恁吃肉鸡大鹅。”
顿了顿,瞥秦岭,说:“他要是欺负恁,恁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来骂他。”
秦大海很固执,说要走就是真的要走,谁也拦不住。
最后没办法,秦岭开车,和佟贝贝一起送秦大海去车站。
离开前,佟贝贝把冰箱里一堆年货全翻了出来,一个个打包装袋,全部让秦大海带走。
秦大海:“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