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两条腿已经废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想,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心爱的人见到,所以你不用二十四小时陪护,只要白天去安抚他的情绪,让他配合治疗就行。”
“房子我会尽量买的近一点,这样你也不用两边跑,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处理好。”
霍言琛似乎早就已经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简凝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她终究是太委屈霍言琛了。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女人,光明正大的恋爱,结婚生子,可偏偏要陪着她偷偷摸摸。
“我没打算偷偷摸摸。”霍言琛像是会读心术一般,一针见血的戳破她的想法。
简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随即弱弱的说,“秦墨现在,不能受刺激……”
“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心软和同情,分一半在我身上,我就不用难过了。”
霍言琛忽然变得柔软,“你放心吧,我没打算去刺激他,以后就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互不干扰,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好。”简凝一口答应,想了想,又补充道,“但你也要相信,我对秦墨,从来都没有男女之
间的感情,我只是去护理他,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
“你是在怕我吃醋吗?”霍言琛问。
“emm,你会吃醋吗?”简凝把问题丢给他。
“我有什么可吃醋的?”霍言琛转过脸去,口是心非的说,“你现在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该吃醋的人是他。”
简凝没来由的被逗笑了,“是啊,我们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霍言琛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只要你不打退堂鼓,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谢谢。”简凝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她现在只期望秦墨快点好起来,然后就能皆大欢喜。
只是,就算秦墨真的好起来,三个人的感情,真的能够欢喜吗?
只要秦墨没放下,这个结就永远解不开。
霍言琛知道,简凝也知道,但此刻,两个新人都被眼下的幸福蒙蔽了双眼,除了秦墨的腿,再也看不见其他更难缠的东西。
短暂的温存过后,霍言琛开车,送简凝回去取衣服。
到家之后,给手机充上电,没多久,就接到了余老的电话。
“抱歉抱歉,实在抱歉余老,我忘了通知您了,我这边突然有点事,一时间赶
不过去。”简凝连连道歉。
“无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过来就是了。”余老好脾气的说。
简凝正想说把这件事延后,先暂时把秦墨稳定下来,霍言琛忽然就把手机抢了过去,“余老,是我,霍言琛。”
“霍先生啊,你最近,可有再发烧过?”余老问道。
“多亏余老,已经全好了,上次淋雨也只是输了点液,没有发烧。”霍言琛不动声色的扯开了话题,“不过,还是想拜托余老,有空亲自到南城来,替简凝医治。”
“南城吗?”余老觉得奇怪,“之前四宝不是说你们已经回江城了?”
“出了一点小问题,秦家的儿子秦墨,您是认识的,他昨天出了车祸,现在双腿瘫痪,所以这次请您来,也是想顺便给他看看,是否还能挽救一些。”霍言琛开门见山的说。
“竟如此事?”余老深感意外,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一趟吧,我与秦墨的母亲是故友,她的儿子有事,我自然不能不管。”
“多谢余老体谅。”
霍言琛说完,这才把电话丢回给简凝。
简凝尴尬的笑了笑,“多亏你在这,我差点就忘了,余老师国医圣手,活着
的扁鹊,他能给秦墨诊治,秦墨就有机会能重新站起来了。”
“我们做个约定吧。”霍言琛淡漠的望着她,“不要再为秦墨的事感谢我了,你不是他任何人,却是我的妻子,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不需要感谢。”
“抱歉。”简凝说。
“也不要说抱歉。”霍言琛说道,“那是一个人打定主意,要辜负另一个,才会说的话,我不想,也不准你辜负我。”
“好,我不说,这两句话我以后都不说。”
简凝走上前,无师自通一般,踮起脚尖捧着霍言琛的脸颊,轻轻的吻住他的唇,“我以后只说爱你,只做爱你的事,好吗?”
霍言琛眉目低垂,目光深沉的看了她几秒,然后毫无预兆的,低头深深的吻上去。
他像个孩子一样,疯狂的,不知节制的索取。
他将她抱起,放倒在沙发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狠狠的,在她肩膀上留下他的印记。
整整一个上午,直到将简凝折磨得精疲力尽,他才心满意足的从她身上退去。
一个星期后,秦墨出院。
简凝用轮椅推着他回到秦家,之前请的几个男护工恭敬的站在两边。
“欢迎秦先生回家。”
护工们很精神,眼神都是友好的,耐心的,为了挑这几个人,简凝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