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金小弟的笑容逐渐的凝固了。
“怎么了，非要让我爸打你电话吗？”赵天乐冷着脸。
“没有，赵公子说的我哪敢不听。”金小弟脸色难看的笑笑。
“哼，还想捡便宜，我让你一根毛都拿不到，走！”
赵天乐搂着宋佳的细腰，转身就走。
“亲爱的，你真威风。”
宋佳心里巴不得秦奋过得越惨，她越高兴。
这时王大富走上前：“秦老板，怎么办？”
“回去吧。”秦奋淡淡说道。
看这架势今天算是干不了了，他也不想为难金小弟。
“秦奋，你看这事我也没想到，我把钱退给你。”
“不怪你，厂长。”秦奋知道这也不是金小弟能决定的。
“收工收工。”王大富一声令下，那些好不容易找到个活的民工们纷纷摘下手套。
“今天的工资一分不能少，你给他们发一下。”秦奋掏出钱交在了王大富手里。
“这怎么好意思呢？”王大富一边嘴上说着，手上却是顺从的接过钱。
国资委的办公室里，赵四方正翘着二郎腿在看报纸。
赵天乐敲门进来。
“爸，国营厂那批货有问题，我已经喊停了。”
赵天乐端起桌上的水杯喝
了一大口。
“什么？”赵四方慌了，这笔钱他已经交上去了。
“收这批货的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我不想给他，我讨厌他。”
“你你你，你个废物。谁让你这么干的？”
赵四方大骂道。
这笔钱他交了十万，另外四十万准备中饱私囊，这个没用的儿子竟然坏他好事！
“你真是胡闹，我都已经报上去了，钱我都交了！
我就是让你走个过场，谁让你插手了？”说着，就准备给金小弟打电话。
赵天乐眼珠子一转，那不正好吗。
“爸，我有个主意。”赵天乐凑近到赵四方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国营厂，中午。
“秦奋，恐怕这食堂过不了几天就要不做饭了，今天我让厨房多给你炒了两个菜，尝尝！”金小弟中午在食堂加了一个炒鸡蛋和一个粉条。
“厂长，下一步你准备去干吗？”
“我还能干吗，老了等退休呗！”
“那太可惜了，你好歹也是华清大学机械工程毕业。”
“那有什么用，以后啊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金小弟无奈的笑笑。
这时，厂会计刘慧敏走过来说：
“金厂长，那笔钱，上头的意思是暂时不能退，你看……”
“
什么？岂有此理，刚才反悔不卖了，现在竟然钱也不退给人家？”
金小弟嘴里的饭粒都喷出来了。
“我也没办法，上面就只跟我这么说的。”
刘慧敏是跟着金小弟多年的会计，不会擅作主张。
“岂有此理！”金小弟放下碗筷，陷入了沉思。
“一定是赵四方搞的鬼，他以为是个科长就无法无天，秦奋，我下午去找他！”
金小弟最容不得小人得志，心里满腔的怒火。
本来变卖的钱要用于支付工资，这眼看快发工资，现在说不卖了，到时候工资拿不到，他这个厂长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全厂工人。
下午，秦奋跟着金小弟来到了资产管理局。
这是一幢60年代的老楼，众多部门都集中在一块办公，资产管理局就在二楼。
秦奋没有跟着金小弟走进去，而是选择等在门口。
刚点上一根烟，这时走来了一个人，看见秦奋还挺惊讶。
“小伙子，你怎么在这里？”
秦奋回过头，这不就是那天在棋摊上遇到的老大爷吗？
“是白大爷啊，有几天没见了，我在这里等人。”
“我下午有会，就先走了。记得有空来下棋啊。”老头叮嘱过秦奋，走进了
大院。
刚告诉白老爷子，就见金小弟走了出来。
秦奋注意到，金小弟的脸上多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掌印，并且手还捂着肚子。
“厂长，你这脸上怎么了？”
秦奋眉头一紧，大概已经能猜到金小弟经历了什么。
“回去说吧，走吧。”
“是不是那个赵四方为难你，我去找他！”
今天不要说他赵四方，就算是大领导来了，这巴掌也要还给赵四方。
秦奋甩开金小弟的手，冲进了办公楼。
金小弟愣了一下，但出于保护秦奋，他还是跟了上去。
秦奋来到资产管理科门外。
“啪！”
秦奋踹门进去，正撞见一个男人跟一个女的头靠在一起亲昵的看什么东西。
“谁啊，不知道敲门吗？”
男人回过头，竟然是赵天乐，女的是个不认识的年轻姑娘。
姑娘急忙抓着胸口的衣领逃也似的出去了。
“秦奋，我早知道你会来了。怎么，来要钱来了？”
赵天乐的工作也是赵四方安排的，现在是局里的一个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