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妈妈想到赵晚楼所交代的事情,唇角笑了笑:“二姑娘在凤城的时候就发现了,大公子的生母是苗疆圣女,而养在北镇抚司的那个沅姑娘,与苗疆圣女是亲姐妹,也就是说,大公子与北镇抚司的那个沅姑娘是外甥的关系。”
“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越说越离谱。”赵循不相信圆妈妈了,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你说赵苏彧不是我大哥的儿子,你觉得有谁能在我大哥的眼皮下,做这样的事情?还有,赵苏彧是苗疆人,你觉得我那大哥是傻子吗?就算不是亲儿子,可能会养苗疆人吗?”
“那是二爷完全不知道,当年大爷在前往东越与西凉边界的时候,大爷与晋宁郡主救下了当时正被北镇抚司绞杀的苗疆人,一位姓左的苗疆人。”圆妈妈不慌不忙,一点别样的情绪都没有,就一副说实情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赵循这个时候有了一丝着急。
圆妈妈看见效,就点到为止:“二爷何不去亲自问问大爷?二姑娘说了,为了赵家,二爷还是去亲自问问清楚吧。”
“奴婢告退。”
知道圆妈妈离开,赵循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些日子的冲击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大,真是世事无常,就在他觉得能解脱的离开帝都前往云阳的时候,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赵循就感觉,自己从来就是活在一场别人编织的谎言当中,揭开了那一层谎言,自己可笑又觉得那个聪明一世,算计一辈子的大哥也不过如此。
这般想着,赵循转背就走出了北苑。
追上赵闰的时候,赵闰正在与一个侍卫说着什么。
赵闰见赵循神情凝重的前来,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就这样,你先下去。”
“是。”
赵闰看着已经站在面前的赵循,拧眉:“来做什么?是不想去云阳了?”
“大哥,我问你,苏彧是不是,不是你的儿子?”赵循的声音已经放的很低了,就怕被人发现。
赵闰并没有什么表情,尽管这件事情没什么人知道,但他也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怎么了?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赵闰问道,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就让赵循前来询问,看来那个人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是真的?”赵循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哥了,如果是假的当场脸色就会不耐烦,而此刻的赵闰却一副担当的模样。
“真与假有什么关系?赵苏彧不就是我的儿子?”赵闰说着就转身,往书房而去。
赵循却是紧跟在赵闰的身边,说道:“苗疆人你也敢养?听说你当年去迎接齐雪宁的时候,你还救下了一个苗疆姓左的人,是不是?”
赵闰脚步站定,侧身看着神情无比凝重的赵循:“什么意思?”
“苗疆人?你怎么胆子这般大?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赵循一说着,就觉得这个秘密已经不怎么安全了:“大哥,我么得赶紧去找晚楼,问问这件事情可还有别的人知道没有,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
“什么苗疆人?”赵闰又问道。
“赵苏彧是苗疆人,还是苗疆圣女的儿子,大哥你与苗疆在暗中到底在做什么?”赵循焦虑的不行,他在前来找赵闰的路上差不多已经在幻想赵家被抄家灭口的场景了。
“谁跟你说赵苏彧是苗疆人的?他是我让心腹从柳州寻来的!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赵闰低声呵斥道。
“真的?可,可晚楼的人说,赵苏彧就是,是苗疆圣女的儿子,还说,还说,北镇抚司养着的那个沅姑娘是苗疆圣女的亲妹妹。”赵循半信半疑的说着。
赵闰一把抓住赵循的衣襟之处,冷声问道:“谁告诉你的?跟晚楼有什么关系?”
赵循便把圆妈妈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赵闰听。
赵闰的神情越发的凝重,这又让他回忆起了一些不堪的事情,当年若不是齐雪宁,若不是因为齐雪宁,他怎么会与苗疆的人有瓜葛?
赵闰的内心深处有着根深蒂固对苗疆人的排斥,加上从他接管赵家后,对东越百姓也是很关系,当年苗疆在南边作恶多端,甚至把东越百姓抓起炼制活死人,他痛恨苗疆人。
可当时为了博齐雪宁一笑,为了让齐雪宁知道他是把她放在眼里,心里,不过是救下一个苗疆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他也听闻苗疆男子并不会什么巫蛊之术,所以为了齐雪宁,救了也就救了。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那个苗疆人在赵家一呆就呆了整整两年。
在晃神之际,两兄弟来到了书房之中。
赵闰的沉默让赵循内心更加的荒乱,看来很多事情连这个亲大哥都是不知情的。
隔了好半晌,赵闰才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晚楼的人告知你的?”
“没错,还说,还说跟着大哥你身边几十年的,刘管家也是,也是……”赵循还没有说完一阵脚步就响起,他朝着房门处看就,就看到刘管家走了进来,赵循的眼神犀利极了。
“大爷,二爷。”刘管家因着走的急只是听到了赵循的后半句,他突然有种不该出现而该停下脚步在外面偷听一阵的:“前面吊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