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事情,赵晚楼隐隐感觉与赵苏彧没有什么关系,照着前世的轨迹,所有事情都提前了,但如今的赵闰还手握重权,赵苏彧就算胆子在如何大,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开始动赵家的内部。
毕竟怀王这颗棋子并没有在赵苏彧的手中发挥。
越想,赵晚楼越觉得诡异。
李青衣见赵晚楼说到赵家,神情都开始凝重起来,问道:“晚楼,赵家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事,也不关我的事。”赵晚楼心里一直惦记的是,赢夙。
只要她光明正大的离开赵家,就真的算是脱离了赵家,照着如今的局面,也唯有赢夙才能压住赵苏彧,她只希望能够早早离开赵家。
“晚楼,你在想什么?”李青衣想着赵晚楼在赵家的处境,挑起眉头,继续说道:“如果说赵家你呆着实在是不喜欢,离开东越就好了,反正有表哥在,你不用惦念这里,惦念这里做什么,又没有什么让你留念的人。”
赵晚楼看向李青衣,她总感觉此番李青衣与李隐跟着前来东越目的不单纯,当然,从开始到现在这表兄妹俩并没有做出什么让她怀疑的事情来。
但赵晚楼不相信李隐只是单纯的前来东越逛一圈,如果是这般,苗疆与怀王勾结的事情中就不会有李德元的参与,李德元还在这东越呆了这么些年,且在凤城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更何况,西凉丞相对东越有一定的恨意,赵晚楼不相信李隐没有目的。
“青衣,你与李公子前来东越,就真的只是来看一看我母亲的墓碑?”赵晚楼认真的看着李青衣,她想从李青衣的神情中看出什么异样来,但让赵晚楼遗憾的是,李青衣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李青衣很干脆的说道:“当然了,表哥一来是想跟你呆在一起,二来就是想看看晋宁郡主。”
闻言,赵晚楼释然一笑:“很快就到了。”
他们的母亲,随着他们母亲的外祖父外祖母离开人世后,她们母子的不幸自此开始。
赵晚楼有些哽咽,她的前世与她母亲的一生相差无几,好像她更惨,自小就没有过一日那所谓的幸福日子。
有时候赵晚楼就在想,或许她的母亲,晋宁郡主也重生了,在另一个时空过着想过的日子。
马车渐渐进入官道,平稳了许多,马车中的气氛越发的安静。
李青衣看出了赵晚楼的兴致并不怎么高,或许这就是去见思念的人,空有一副思念,却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
这般想着,李青衣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严阙。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想找机会与赵晚楼说这件事,但都碍于李隐的关系,李青衣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马车没有刚刚那般颠簸后,李青衣一直观察着赵晚楼的神情。
赵晚楼也感觉到了。
“青衣,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赵晚楼问道。
李青衣难以启齿,但心里惦念着父亲的安危,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晚楼,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赵晚楼不难猜测李青衣的祈求,能让李青衣相求的也只有严家的事情。
赢夙回帝都已有好多日了,这几日并没有从帝都中传出什么事情来,但赢夙应该已经把凤城所有的事情告知给了容安帝。
“晚楼,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从我离开凤城又返回凤城,就没有了父亲的下落,千户大人已经回到了帝都,不知道我父亲与二弟和二弟妹有没有被带回帝都,你,你能帮我打探打探消息吗?”
李青衣见赵晚楼的神色依旧,又赶忙说道:“如果让你很为难的话,也不用,我知道我父亲所做的事情在东越罪名很大。”
“青衣,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赵晚楼说着顿了顿,看着李青衣失望的样子,继续说道:“毕竟,这些事情你我都明白,严家触碰的是东越的律法,就算严家的人在赢夙的手中,我也不会让赢夙做出什么让他陷入为难的事情,更何况,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与他前往凤城,目的就是严家。”
李青衣惊讶,惊讶赵晚楼的坦诚:“你与千户大人前往凤城目的就是严家?”
“没错。”赵晚楼也没有打算隐瞒,怎么说李青衣也是严阙想捧为圣女的姑娘,严阙或许野心勃勃,但如果李青衣真的最后成为了苗疆的圣女,想来对她也有不少的好处。
只要能把苗疆控制好,后面有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
“那,那那日在前往凤城时,原本你没有打算开口救我,后来要救我,你是发现了什么吗?”李青衣是真的没有想到赵晚楼前往凤城就是奔着严家而去的。
赵晚楼伸手朝着里青衣的脖子伸去,说道:“你这火焰的图腾,很是耀眼,严、焱,我知道在苗疆,只有贵族中的女子才会有这样的图腾,只是当时没有想到你是严阙的女儿,只是猜测你与严家有关系,因为苗疆圣女身上的图腾并不是图案。”
“原来你懂这么多。”李青衣垂着眸子,赵晚楼都知道这么多苗疆的事情,那赢夙肯定也知道不少,若是这般,严家从开始就已经成为了赢夙眼中的猎物。
越是这般,李青衣的心就好似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