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间没有见到宁妃,赢夙发现了宁妃早已没有了刚回宫的意气风发,现在却是尽显威严,就连是放松的状态下,也能隐隐可见宁妃眉宇间的端庄之感。
“见过宁妃。”赢夙很客气的说道。
“草民见过宁妃。”谢时却肃然的说着。
宁妃扯着唇角,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赢夙,视线又渐渐的扫在谢时的身上,沉吟片刻才说道:“此番在凤城,听闻收获很不错?”
“娘娘的听闻,竟让我升起片刻的惶恐。”赢夙半开玩笑的说着,直接在宁妃的对面位置做了下来:“不知,娘娘是在哪里听闻的。”
宁妃当然知道赢夙不会真的成为她的靠山,至于最开始容安帝让赢夙把她从柳州带回帝都,就是想让帝都的所有人知道,她宁秀苏身后的人并不是只有已经落寞的宁家,还有北镇抚司。
但那只是容安帝的想法,但赢夙从来都不是一个听从容安帝安排的人,在没有完全的把赢夙拉拢成为一条阵营中人时,宁妃到底还是有所顾忌。
宁妃笑着,神情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千户大人不在帝都的这些日子,怀王可没少大闹朝堂,不过也是皇上有意把怀王留在帝都,想来怀王会在凤城与千户大人打一个照面。”
“哦?”赢夙笑了笑:“看来没有那个缘分与怀王在凤城会面了,不过回到帝都,有的是机会。”
“听千户大人如此轻快的语气,看来是有十成的把握把想要干掉的人连根拔起了。”宁妃当然乐意看到赢夙完成他想做的事情,只有赢夙赢了,她的地位才会稳,她的儿子才会更加的被人尊重。
宁妃说着,掀眸看向谢时:“谢公子请坐。”
谢时闻言,很不情愿的坐了下来,他若是早知道进宫会遇到这个女人,就根本不会跟着赢夙进宫。
宁妃看出了谢时的不耐烦,轻笑着:“莫非谢公子还记得当年那些破事?”
“看娘娘说的,只是这宫中规矩颇多,草民性子顽劣惯了,突然见到娘娘你,当然得正经些。”谢时依旧说着不着调的话,丝毫不提当年的破事。
宁妃轻笑一声后,并不打算继续在谢时身上说过多的事情,她把目光重新放在赢夙的身上,说道:“我让念儿在西门堵你们,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声,现在的皇上和千户大人你离开前的有些不一样,在政事上,本宫是不能在皇上面前提任何的意见,但,赵家那四女儿却是可以,皇上不但会听,还会执行。”
“什么?”谢时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皇上会听从赵家女儿的话?且还是政事?”
宁妃唇角漾的笑容淡去,她说:“本宫也很诧异,所以此番对我们很不利。”
“赵家本就对北镇抚司有成见,若是赵琳琅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就算北镇抚司位高权重,也许会有危险,更何况,此番千户大人前往凤城与怀王有关,听说,怀王与赵琳琅在某些事情上,联手过。”宁妃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带着一丝诡异的笑看着赢夙:“晋宁郡主的女儿是不是被赵琳琅和怀王暗算过?”
赢夙定定的看着宁妃。
“本宫想知道,是赵琳琅手段高明,还是赵晚楼更胜一筹。”
赢夙扯出一抹冷意:“你想扯她进来?”
“有何不可吗?”宁妃知道赵晚楼入了赢夙的,从那次赵晚楼落水,就能看出,她相识赢夙不是一日两日,若不是那姑娘入了赢夙的眼,赢夙会跳下水去相救?
“她不行。”赢夙直接干脆的说道。
“她不行?”宁妃嘴角的笑意更深:“是什么意思?是晚楼姑娘对付不了赵琳琅不行,还是千户大人不允许晚楼姑娘进入这个局?”
赢夙轻轻的敲击着茶桌面,半眯着的眼眸中,透着些许的冷厉之意:“她行或不行,你休想打她主意。”
宁妃笑了:“哈哈……看来千户大人是真的对赵晚楼有所不一样,不过你放心好了,若本宫是真想把赵晚楼扯进这个局,就算千户大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拦不住,不过本宫知道千户大人的性子,所以本宫没有打算捏着快要成为千户大人的软肋不放。”
软肋二字让赢夙蹙着剑眉,宁妃无疑是在警告他,若赵晚楼是他的软肋,她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能会抓着他的软肋让他帮着宁妃做事。
这或许也是宁妃在试探他。
“本大人还是劝娘娘一次,现在不管如何的局面,唯有抓住皇上的心才是真,至于别的争斗,娘娘真的以为凭着娘娘身后的宁家就能相争?莫不是娘娘想用宁家满门做牺牲品?”赢夙笑着说完,便起身,拱了拱手,又道:“告辞。”
宁妃站起身来,双眸半眯着,赢夙,竟敢,用宁家威胁她!
她不过只是试探赵晚楼那丫头在他心中的地位罢了,他竟起了动宁家的心思!
还真是……憋屈!
谢时见宁妃黑脸,眉宇间都愉悦着,他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宁妃后,顽劣道:“娘娘打错注意了,哈哈哈。”
“滚!”宁妃低吼道。
走出未央宫的赢夙与谢时直接朝着皇帝的宫殿而去。
只是赢夙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快要到容安帝的宫殿时,在那宫道上遇到了传言中的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