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赢夙紧咬牙关,他猛地睁开眼睛,此刻却是能一清二楚的看见赵晚楼担心的模样。
他忍着体内极大的不适,他重重的喘着气说道:“赵晚楼、我能看见你了!”
赵晚楼连忙解开赢夙里衣的带子,猛地扯开衣衫,看着那结实的胸膛上,刚刚还蠕动得比较慢的蛊虫此刻却好似格外的兴奋一般。
她伸手去触摸到胸膛上,却瞬间收回手。
“大人!”赵晚楼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一种冰凉,好似触摸一下就能凉到骨头里面的感觉。
赢夙推开赵晚楼:“你出去!”
因着赢夙用力一推,牵扯到了伤口,血迹瞬间晕染上了纱布。
赵晚楼见状,立即起身朝着那柜子走去,见里面有很多被褥,用最快的速度把被褥盖在赢夙的身上。
“大人,感觉好点了没有?”
赢夙看着眼前的赵晚楼,眼睛都开始猩红起来,满是戾气的说道:“出去!”
赵晚楼很是不解,她伸手想要看看赢夙还是不是如刚刚那般冰冷刺骨,却被拍开。
“我让你出去!”
赵晚楼见情势不对,站起身来:“你是不是知道你体内是什么蛊虫?它又为什么会突然在你体内那么兴奋?”
“我让你出去!”赢夙几乎吼了出来,坐起身受伤的手笔强撑着榻上,声音又软了袭来:“你先出去。”
赵晚楼看了一眼赢夙后,咬了咬唇,走出房中。
外面的十七听着里面的争吵吓的动弹不得,见赵晚楼从房中走出来,想要安慰却见赵晚楼脸颊上一颗泪珠掉落,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
而走出别苑的谢时碰到了从别苑慢悠悠离开的李德元,这个时候谢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对付这个人,他只想快点找到对付赢夙体内蛊虫的东西。
李德元看着走在前面的谢时,对身边的人说道:“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是。”
而谢时很快,就消失在了李德元的视线中。
因着北镇抚司的关系,那群苗疆人闹出来动荡,却并没有从府衙大牢中带走严家的人,反倒是让许多人知道苗疆人在凤城,因着苗疆人的关系,街道上的商贩少了许多。
谢时来到府衙的时候,就见一抹娇小的身影正蹑手蹑脚的往侧门的方向而去。
谢时脸色微变,原本打算没打算管,直到看清那娇小身影的脸,那戾气瞬间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李青衣还没有从府衙逃出,就落入到了谢时的手中。
谢时一把提着李青衣后背的衣衫,整个人都被提起来。
幸好李青衣没有惊叫,她在看到谢时的时候,先是一愣,说道:“你快放我下来。”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越狱?”谢时一看到苗疆人他就想杀了这群小人。
李青衣挣扎着说道:“那破牢房还关不住我,你快放我下来。”
谢时冷声:“是吗?看来你的本事不小,连府衙牢房都称之为破牢房。”
李青衣眼神一狠,说道:“听说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去见了苗疆圣女,被蛊虫伤了身?”
“你在大牢中也知道?”谢时神情一凛,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姑娘:“看来,你也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那日在凤城外,你故意呼救,是装的?”
李青衣猛地推开谢时,笑了笑:“是又如何?”
谢时笑了,他认真的打量着小姑娘,与赵晚楼不同类型的姑娘,要说赵晚楼是个心思沉着又有城府的女子,那眼前这位则是披着小白兔的外表,内心则是一个狡猾的小狐狸?
“你不问问我的目的是什么?”李青衣冷哼着。
“跟我有什么关系?”谢时懒得搭理她,正要往离开时,却被李青衣拉住,谢时满是不耐烦:“要回大牢?”
“带我去找赵晚楼。”李青衣突然说道。
“什么?”谢时愣住。
“带我去赵晚楼。”李青衣又一次的说道。
“你认识赵晚楼?”谢时挑眉:“你怎么会认识赵晚楼?你不是一直在西凉?”
李青衣没有多少时间跟谢时解释,她说道:“你现在带我去找赵晚楼,我要见她,还有,我可以救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
“你不是严家的女儿吗?”谢时这个时候彻底的糊涂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青衣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谢时的问题,反而是把披风拢的更高,几乎把整个脑袋都给笼罩着,就留下一双清冷的眼睛。
“你带着我去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说完,李青衣便朝着侧门走去。
谢时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跟着李青衣朝着侧门走去。
谢时前来这里就是想找严家的人,却没有想到严阙没有见到,直接碰到了严阙的女儿,李青衣,照着赢夙所说的那般,若是李青衣是严阙从小培养的女儿,且还是在西凉长大的,怎么会认识赵晚楼?
谢时因着赢夙在苗疆圣女那里吃了亏,便想到李青衣的身份,便追了上去,他说道:“你如果想要见到赵晚楼,就必须得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不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