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看着赵晚楼的神情,后知后觉好像她说错了什么?
“奴婢说,主子脾气就这样。”十七这次却没有说最后一句,见赵晚楼神情有些奇怪,立即说道:“姑娘,走吧。”
赵晚楼看了一眼十七过后,目光朝着酒楼看了一眼。
她怎么都觉得诡异得很,千户大人在乎她?似乎想到什么,赵晚楼浑身一寒,走在十七的身边,说道:“十七,你来过凤城?”
十七见赵晚楼并没有追问下去,也放松了许多,说道:“以前整个东越到处跑,这凤城来不过很多次了。”
“你主子该不会在每一个城池都有一座别苑吧。”赵晚楼似开玩笑地说着。
她当然知道北镇抚司在每一个城池都有一个点,毕竟为皇帝办事,都得谨密。
此番前往凤城,是容安帝早早就警惕且要办的事情。
且赢夙比赵苏彧还要前来凤城。
至于容安帝为什么要让赵苏彧和赢夙都同时前来凤城,赵晚楼想,一定是容安帝又想把帝都的局势重新洗礼一番。
毕竟没有了怀王,连带着怀王麾下的人必定遭殃。
怀王牵扯的人也甚广,怀王倒下后,必将又有无数过容安帝的人犹如春雨过后,春笋一般冒出头。
“这个,应该是吧。”十七仍旧在纠结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明明主子都牵着姑娘的手了,姑娘还不明白主子的心意?
赵晚楼听着十七心不在焉的回答,轻笑一声:“你在疑惑什么?”
十七见赵晚楼这般直接地相问,她也没有遮掩,直接说道:“刚刚奴婢看到姑娘与主子手牵手,以为主子与姑娘说了他的心意呢,但奴婢刚刚说了那句话姑娘如此震惊,奴婢就觉得说错话了。”
这次赵晚楼不得不深想了,她停下脚步:“大人的心意?”
“姑娘,你那么聪慧,怎么不可能知道大人的心意?雅俗园的事情,大人知道后,就丢下凤城的事情快马加鞭地回到帝都,因为主子知道谢公子的性格,如果不是主子及时回来,想必谢公子不会看在赵家的面上对姑娘手软。”
十七也是个爽快的人,对于主子对姑娘的心思让她十分费解,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掖着藏着,他不说姑娘怎么知道?
难道姑娘要过猜吗?
谁有心思去猜别人的心意啊。
“而且,此番前往凤城换成别的女子,主子并不会答应。”十七看着赵晚楼呆滞的样子,继续说道:“姑娘现在明白了吧。”
赵晚楼原本沉寂如一潭死水的眼睛,好似有什么在里面挣扎一般,然后继续往前面走着。
十七见状,立即跟上。
有人说,在这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
赵晚楼理解的是,人的一生,只是自己在与自己相处,能陪着走完一生的也只有自己。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包括萧亦,她也是这样的心思,她会疏远,会疏离,她不会连累萧亦。
世间难得找出一位待她真心的,但若那份真心会给对方带来无尽的灾难,她也宁愿让真心待她的人远离疏远她。
或许她本就是一个不该出生的人。
她的出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开心的。
在没有祝福的情况下降临人世,她的人生也必定是坎坷的。
许是她生性就凉薄,理解不了那些为了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把命都拽在另一人的手中。
她也不喜欢有人出现能影响她的心情。
可,在听到十七说的那些后,她心里震撼过后是不敢去往深了想。
萧亦她尚可能远离疏远,因为她知道萧亦的为人,她也不想因为她让萧亦走向前世的路。
而赢夙就不同了。
赢夙是比赵苏彧还危险的人。
如果她逃离前世的路是为了碰到像赢夙这样危险的人,那她重来一次还有什么意义?
她想要的是什么?
是头顶上那片自由的青天。
她不要被谁束缚。
不,她不要逃出赵家的束缚以及远离赵苏彧后,还跳进另一个火坑之中。
“姑娘。”十七喊道,她明显地感觉到了姑娘的抵触。
赵晚楼回神,脚步放慢了许多,她僵硬地看着十七,
“这边走。”十七说道。
赵晚楼看着她要进入另一条巷子的时候,神情又淡了淡,她试探地问道:“大人,为什么会对我有心思?照着大人的年纪,应该……”
“应该不可能没有心意的女子吧,更何况,我听闻过大人每年都会去相国寺中,那相国寺住着一位姑娘。”
赵晚楼是想通了十七刚刚说的,但她想不通,赢夙会……
十七笑了笑:“姑娘应该是误会什么了,大人每年五月份去相国寺是因为去守他母亲的牌位,五月是夫人的生辰。”
赵晚楼牵强一笑,就算是这样,她也笑不出来,还不如跟着赵京呆在庄子上。
“姑娘不喜欢大人?”十七挑眉问道,同样是女子,她能理解赵晚楼。
“对。”赵晚楼想都没有想就说了出来:“我是,我是压根就没有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