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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也准备像现在这样,拿来向亲朋好友展示一下他苏州的妙人妙诗妙景!
文哥儿一听有猜猜游戏,立刻就来劲了,努踮起脚想两幅字看个清楚。
李东阳瞧见文哥儿那副特别想猜的样子,笑他抱了起来:“你也想猜猜看?不如来个彩头,你猜对了,往后吴叔父教你书画;你没猜对,就只能我给你看文章的候顺嘴给你指点指点了。”
吴宽道:“你自己当初四岁便以能书闻,说得倒像你教不来似的。”
李东阳道:“这不你得更好吗?我可道有人重金求购你抄的书,你怎么都不肯卖给别人。”他摇头佯作叹气,“我可没这个待遇,我的字最不值钱了。”
吴宽这么好脾气的人都不想接他这话了。
李东阳道:“都玩猜谜了,没点彩头哪里好玩。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吴宽瞧了眼被李东阳抱起来的文哥儿,觉得这小孩儿算合眼缘,无奈地笑了笑:“行,那就来个彩头吧。”
当事人文哥儿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这个猜猜游戏的彩头为什么给他找个新老师?
书画另外找老师的吗?!
他没打算报书画兴趣班啊!!!
『毛』笔字什么的难道不够用就行?都有那么多书画子了,他混在里面算什么事?!
谢迁见文哥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由含笑说道:“文哥儿看起来似乎不太乐意啊?”
李东阳低头看自己抱的文哥儿:“怎么?你不想我教你,不想吴叔父教你?”
文哥儿:“…………”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点危险。
文哥儿立刻道:“杀鸡焉用牛刀!”
他小,让他随便画画就好啦,没听说过幼儿园字课画画课找家级大佬来授课的。
李东阳逗他:“牛刀杀多了牛,偶尔也想杀杀鸡放松放松。”
文哥儿:“…………”
可鸡不想被杀呀!
文哥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拒绝新兴趣班的办法来,只得皱起他的小眉头开始对比起两幅题字来。
他以前没看过沈周和祝允明的字,对沈周两人也不甚了解,只从吴宽刚的介绍里晓两人都家境优渥、生活无忧,什么三岁能书七岁能诗那都很随便的事,天赋方面可以说不相上下。
唯一比较大的区别大概沈周年纪比较大,祝允明年纪比较小。
文哥儿边看两幅字画,边在心里已信息都过了一遍,再去比对眼前两幅内容相同的题字,大致有了自己的判断。他指左边那幅字说道:“这沈先生的!”
吴宽见文哥儿这般笃定,心中微讶,不由追问:“为什么?”
“这个老!”文哥儿答得掷地有声。
李东阳被文哥儿这答案逗乐了,也笑问:“怎么个老法?”
文哥儿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具体怎么个老法他哪里说得道?反正看上去更像年纪比较大的人的!
文哥儿只能说道:“感觉老!”
吴宽笑道:“那你这感觉挺灵的,这幅确实石田的字。”
都说字如其人,有点道理的,每个人经历过的风霜往往会体现在他笔下的每一道横勾竖撇上。
有候想藏都藏不住。
沈周眼下比祝允明多活了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多出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的字画打磨出了最独特的模样,便沈周自己年轻的书画作品也与现在大不相同。
只不过光看这两幅字来猜,想猜出来需点天分的。
尤其在从来没看过两人字画的前提下。
李东阳道:“不错,你一下子就猜对了,不快喊先生?”
文哥儿:?????
怎么感觉他这些老师一个两个,都致于给他找新老师呢?
难道嫌弃他太烦人了?!
不管怎么说,都大家说定彩头在前,文哥儿觉得赖账不太好。
而且文徵明他那一整个江南子团可都吴宽的同乡兼晚辈,他拜了吴宽这个书画老师,以后文徵明唐伯虎什么的都得和他同辈相称,不能瞧不起他王三岁!
这老师拜了不亏啊!
……反正他两个老师都在场,怎么算都不他三心两意给自己找新老师吧?
这事儿李东阳和谢迁撺掇的,和他王小文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只被迫多报一个兴趣班的可怜孩子罢了!
文哥儿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立刻从李东阳怀里挣扎下了地,正儿八经地朝吴宽行了一礼,正儿八经地喊了声“先生”。
吴宽看小小一娃子,行礼喊人都学足了大人样子,也觉得非常有趣。
既然他大人提出来的彩头,他自然不会言而不信,当即和和气气地受了文哥儿的礼。
这个『插』曲没影响他继续赏玩字画,几人开始看起吴宽别的藏品来。
文哥儿刚积极往前凑,愣给凑出个新老师来,现在很有些心有余悸。
他悄悄从大人堆里退了出来,拉谢豆豆不远不近地缀在大人后头说悄悄话:“太可怕了,下次再不跟他出了。”
谢豆刚也听了全程,同样觉得李东阳这老师确实太能说了。
听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