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郑凌瑶脸上青红交错,手指着江暖棠,指尖颤抖。
还是跟她一起进来的两位小花里的其中一位,及时拉住她,冷静提醒:
“别上当,她在故意激怒你。”
闻言,郑凌瑶的理智终于回归,情绪平稳不少,却仍是没说话,一双眸光怨毒地看着江暖棠。
小花似乎成了郑凌瑶的代言人,安抚完郑凌瑶,复又转头看向江暖棠,声线平稳地阐述道:
“我们已经掌握证据了,既然是你拿了瑶瑶的钻戒,就赶紧把东西还回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长得人模人样,没想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连别人的钻戒都不放过。”
两小花你一言我一语地拿话攻击江暖棠,可惜江暖棠似乎百毒不侵,半点都不为所动。
没有办法,她们只能转而对郑凌瑶提议:
“劝说无用。瑶瑶。直接报警吧!”
最后那句,俨然是说给江暖棠听的,为了监测效果,说话的同时,她们还不忘拿眼尾余光打量江暖棠,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话到这个份上,江暖棠哪里听不出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专门使了计谋想要针对她的。
只是——
没做过的事,她自然不会认。
想给她扣上一顶偷钻戒的帽子,也得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江暖棠垂下眼睑。
对于她们话里的暗示威胁,并没放在心上。
至于对方那不依不挠,誓不罢休的态度,江暖棠心里也不怵。
走一步算一步,终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恰在这时,门在传来一道沉厚的声嗓:
“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间,管烨霖迈着大步走进来。
视线警惕地在郑凌瑶和她的朋友脸上扫过一圈,又略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江暖棠,担心她会受委屈。
毕竟一连串的事情曝出,剧组这边理亏太多。
见管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暖棠身上,郑凌瑶很是不乐意。
扭着腰胯上前挽住管导的胳膊,惺惺作态地哭诉道:
“管导,这事你可得为我做主呀!”
话到这里,郑凌瑶狠狠瞪了江暖棠一眼,复又接着补充:
“昨天我男朋友才送了我一枚钻戒,结果今早刚来,就被她给偷走了!”
郑凌瑶手指着江暖棠,眸光愤懑。
仿若江暖棠偷东西,是她亲眼所见。
江暖棠轻扯唇角,回以她一个淡漠疏冷的眸光。
倒要看看,对方为了达成目的,都准备了什么后招在等她?
管烨霖俨然没有料想会听到这个说辞,愣了半晌,方才又语带不确定地重新确认:
“你说她偷了你的钻戒?”
面对管导那双好似洞悉一切的眸光,郑凌瑶担心谎言被看穿,也有些忐忑不安。
不过为了把江暖棠拉下马的决心很快又占了上风。
她挺直腰板,理直气壮道:
“没错!”
郑凌瑶言语自信,管导却比她更笃定:
“不可能!江小姐她不会做这种事情。”
管烨霖说得斩钉截铁。
不说江暖棠不是那种贪慕名利之人,不会对枚钻戒起贪恋之心。
就算真看上了。
凭邵总的财力,给她买什么款式的钻戒没有,需要她去偷?
管烨霖甚至都不需要动脑,就清楚这是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
管烨霖目光不善地扫向郑凌瑶。
郑凌瑶被看得心虚头皮发麻,却仍是强作镇定地反驳:
“我说的都是真的,管导,你可别被她善良无害的外表给骗了,毕竟我这话可是有依据的。”
郑凌瑶拼命想证明自己的说辞。
末了还拉过一旁的工作人员,愤然道:
“不信你问他。”
管烨霖见过这个工作人员,是他剧组里的,平日里并不起眼,负责场务那块,
也不惹事生非。
倒没想不鸣则已,一下便卷入这么重大的事件里面来。
对比郑凌瑶和江暖棠的人品,管烨霖心中其实早就有了思量,却还是决定再给场务一个机会,沉声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
管烨霖剑眉紧拧,私心里不愿看到这样一个年轻人误入歧途。
所以只要他及时悔悟,迷途知返,他可以不和他计较这一回。
可惜……
良言难救该死的鬼,慈悲不渡自绝人,场务终是辜负了管烨霖的好意。
面对管导质问的语气。
他不仅没有改口,反而还顺着郑凌瑶的说辞,支支吾吾地补充:
“刚才我从休息室经过的时候,看到江小姐拿着一枚钻戒仔细端详,中途还戴在手上欣赏,后面她发现我在看,就赶紧把钻戒藏进她的提包里。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我还是认出来了,就是凌瑶姐今早戴的那枚钻戒没错。”
场务说得言辞凿凿,若非江暖棠就是当事人,十分确信自己没做过他说的那些事情,几乎都要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