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够猜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马车。
所以,这些她都不关心,双目定定的看着容珩,还是忍不住:“孩子……”
容珩摸着她的脸蛋,柔声问:“想看孩子?”
澹台雅望小幅度的点了一下头。
“好。”容珩心软的厉害,根本没办法拒绝,伸手进柜子里拿出一方柔软的锦缎过来,轻轻盖在她额头上,不让她受凉,才掀开马车车帘,道:“王妃要看世子,将世子抱过来。”
“是。”
管家没想到苏长歌这么快就醒来了,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的抱着小世子从另外一辆马车抱过来给容珩。
容珩小心的伸手接过,让管家将车帘弄好,他才抱着孩子过来给苏长歌看。
苏长歌其实很累,但眼睛一直忍不住盯着容珩怀里的孩子看。
容珩笑了一下,将孩子报过来,小心的弯腰下来,让她能将孩子的脸蛋儿看得仔细,“歌儿,他像你。”
苏长歌双目明亮,轻声问:“女儿么?”
“是个儿子。”容珩道。
苏长歌仔细看着孩子,嘴角也弯了弯:“明明像你。”话罢,怕他不信,“鼻子和嘴唇都特别像,特别好看……咳咳!”
容珩拧眉,心里隐隐担忧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咳嗽得如此厉害?你的身体现
在可否可以吃药?”因为苏长歌说怀着孩子的时候不能吃药,他一直记得这点。
“没,没事。”
苏长歌喘了两口气,道:“我之前喉咙就是叫伤的,没大碍的,孩子还小,应该要吃母乳,最好不要随便吃药。”
“无碍,我们请奶娘。”容珩道:“身子若是不舒服便不能忍,知道么?”
苏长歌勾唇看着孩子没有应声,想起什么,道:“王爷,起名字了么?”
容珩正要回答,苏长歌想起什么,问:“是不是我们不能起,要皇上来起?”
“傻瓜,不用的,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起。”容珩毋庸置喙的说着,垂首,在她脸蛋上吻了两下,“你可有什么想法?”
苏长歌摇了摇头,“你呢?”当初不知道男女,所以并没有提前想。
“我们回府后,一起查查典书,慎重些起可好?”容珩见苏长歌眼皮一直在打架,便想让她好好休息,将这个话题顿住。
“好。”苏长歌轻应了一声。
容珩叫来管家,让他将孩子抱走,并吩咐人开始出发回府,回来便见苏长歌已经闭上了眼睛了。
容珩看着,便放轻了脚步。
一路上,容珩发现苏长歌睡得并不安稳,也不知道是因为马车颠簸她躺着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她眉头一
直紧皱着。
容珩看着,容色微沉,却帮不了她什么,隐隐有些难受。
末车莫约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苏长歌色容色越来越不好了,一开始是脸色白得厉害,容珩忙叫来御医,御医上车来一看,拧眉:“珩王妃这情况……”
“如何?”
“说风寒也没有风寒症状,估计是失血过多,又加上刚生产完便一路颠簸,怕是身子吃不消。”御医说时,道:“臣回马车去给王妃煮一些补身子的粥点给珩王妃补补。”
容珩点头。
然而,御医这粥点还没有熬好,苏长歌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甚至连嘴唇都白了,容珩一看,他伸手去摸,却发现苏长歌脸冰凉得厉害!
明明马车内都不让灌风进来了,而且也给苏长歌盖了这么多被子,刚下山都没事,为何现在忽然会变成这样?
“停车!”
容珩喊了一声,开口将御医叫来,御医看到苏长歌这模样,也吓得腿都软了,连忙给苏长歌号脉查看情况,这一差,脸色大变!
当即伸手掀开苏长歌身上的被褥,被褥刚掀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容珩心下一咯噔,朝苏长歌下身看去,却见他新替她穿上的裙摆全是血……
“歌儿!”
容珩瞳仁猛地一缩,几乎瞬间脸无人色
,“御医,你还愣着作甚,快看看歌儿情况啊!”
“是是是。”
御医额头上不满了冷汗,一边应着,一边颤抖着手给苏长歌检查,检查完毕,他蓦地跪了下来,“珩王爷,珩王妃生完孩子,明明没大碍的,孩子都生完了,状态而且很良好,不可能突然大崩血,臣,臣无能,这情况臣真是见所未见啊,臣……”
“之前歌儿大出血,她不是教过你如何止血的么?!”容珩脸色骇人,猛地打住御医的废话,“歌儿的药箱就在这里,你快给本王重做一遍!如若,如若她……”
如若她怎么样?
最后那半句话,容珩猛地打住了,他不接受除了完好无缺之外的任何可能性!
御医对苏长歌这症状一点头绪都没有,但苏长歌产前止血的办法估计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他忙从一侧将庞大的医药箱拿出来。
然而,他掀开盖子一看,却呆住了,腿猛地软了,跌坐在车厢里:“……这,这怎么会这样?这里这么会有断生草?”
容珩只顾着看苏长歌,本没心情留意御医如何的,但御医动静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