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苏长歌安抚道:“你慢慢说。”
“门口来了一群人。”守门人吞吞口沫,一脸担心的道:“奴才看穿着佩戴,有点像大理寺的人。”
守门人替珩王府守了那么多年门,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即便皇上来了他也是气不喘面不改色的,但是大理寺不同。
大理寺可是掌刑狱案件审理的机关啊,要大理寺出面处理的,定然是了不得的案子啊!
恐怕还会牵扯上性命的啊!
进了大理寺的人,大多数就变成死囚了!
珩王府戒备森严,擅闯者都是格杀勿论的,但,能正经八百的从门口进入来珩王府的人也是有人的。
那就是皇帝和大理寺的人。
这个世上,除非是皇帝,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阻止司法的执行。
苏长歌眸子一闪,也没有震惊,反倒觉得那些人来得比她想象中还要晚一些,“开门让人进来了么?”
“没。奴才看到之后,就跑过来报告了。”守门人虽然有些惊慌,却也是有几分定力的,“我们珩王府可不能随随便便让人进来了的。”
要是某些人打着奉公执法的幌子,目的却是侵入府内,窥探机密该如何
是好?
“嗯,做得好。”苏长歌嘉奖了守门人一句,“走,我们现在出去。”
这个府上,原本还有人因为苏长歌出身一般而觉得苏长歌配不上他们王爷,暗里瞧不起她的,但是,几个月过去了,越来越多人服苏长歌,也越来越多人对她恭敬起来。
被苏长歌这么一赞,守门人脸都红了,挠挠脑袋,顺口嘀咕了一句:“大理寺的人也太不长眼了,真不知道他们来我们珩王府作甚。”
苏长歌一听,笑眯眯地:“来抓我啊!”
“啊?!”守门人呆住了。
看着守门人一脸错愕的脸,苏长歌非常满意的走了。
到门口,苏长歌让一脸担心的看着她的守门人开了门,便立刻看到一群一脸严谨肃穆的大理寺执法人员。
这些大理寺执法人员都戴着一顶黑色的乌纱帽,一身挺拔的蓝色长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披风,披风随着冷风瑟瑟的飞扬着。
站在最前面的,在这一群人中,唯一穿着紫衣手握腰间佩剑,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一脸肃穆的男子一看苏长歌出来,脸色严苛的对苏长歌弯腰见礼:“大理寺少卿东方严见过珩王妃。”
“东方大人客气了。”苏长歌眸子一闪,摆摆手让他起来。
东方严颔首以谢,抬手起来后直视苏长歌,“珩王妃,您可知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苏长歌不咸不淡的道:“知道。”
苏长歌的直接让东方严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既然珩王妃您知道,那下官就不罗嗦了。”说着,他伸手直接从胸前摸出一张纸,“秦大人状告您毒害他女儿秦小姐,这是按照正规程序下达的下捕令。”
苏长歌点头,微笑询东方严:“不知可否请东方大人让我看看这一张下捕令?”
东方严不知她想做甚,审视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坦荡,看模样也不像是要撕下捕令耍泼的人。
他长臂一伸,“请!”
“谢谢。”苏长歌一脸诚挚的说着,接过下捕令认真的看了起来。
很多人看下捕令看的都是状告措词,苏长歌则直接忽略那个,视线直奔上面印着的两个鲜红印章。
她只在那印章上扫了一眼,便笑着将下捕令递还给东方严。
东方严不知她笑什么,接过下捕令,道:“珩王妃,在抓人之前,我们都会备一刻钟时间让犯人安抚家人,如果…
…”
“不必了。”苏长歌不轻不重的打断东方严的话,又铿锵有力的纠正他:“东方大人,请叫我嫌疑人。一日未能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任何人都不能将我叫做犯人,特别是你们执法的大理寺官员!”
东方严眸子一闪,也不反驳,“是,下官言辞有失,请见谅。”
苏长歌看着东方严,他倒没有辜负他这一张脸,当真是一个正直不阿,有错则改之人。
对此,她更加放心了,含笑走前两步,道:“走吧。”
东方严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配合的,以往他出来执法,遇上的人大多是他还没拿出下捕令,就已经开始呼天抢地的哭喊着冤枉了。
当然,地位高一些的人是不屑这难堪不雅的这一套的,大多数人会直接选择以权压人,一边将大理寺的人晾在一边,一边暗中想法子消除罪名又或者是潜逃离开。
苏长歌几乎是他这几年抓过的人里面地位最高的了,却是最坦荡最配合的了。
不过,即使再配合,改如何处事还是得如何处事。
两刻钟后,苏长歌直接被带到了大理寺,关押入了牢内。
在东方严给牢房上锁
的时候,苏长歌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审讯?”
“这件事下官自有分寸,还请珩王妃莫虚多费心。”话罢,东方严锁好了锁,朝她点点头,握着佩剑,阔步离开。
苏长歌看着他的背影,撇嘴道:“这性子我倒觉得不错,适合办案,就希望不要太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