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容珩,苏长歌就想到容颖,立刻想从床上起来,但是她刚要动月寒连忙的将她押回了床榻上,“夫人,您发烧了,好好的躺着莫要动!”
苏长歌没理会月寒,眼睛酸涩的看向容珩,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来,倒是先咳了出来:“咳咳……!”
她喉咙跟烧了起来似的,越咳越疼,越咳越难受,就差没当场飙出一口血来了。
苏长歌难受得一边咳一边连连捶床!
丫的,这是什么破身子啊,她不就熬个夜,穿少一件衣袍么,至于发个高烧来一个重感冒来惩罚她么?
“你都咳得身子一弹一弹的跟一只弹跳的蟾蜍似的了,还有力气捶床。”容珩脸庞冷然,凉飕飕的道。
“咳咳咳!”苏长歌咳得更厉害了,眼珠子狠狠的剜着容珩,你丫的才是蟾蜍!你全家都是蟾蜍!
世上所有的生物,苏长歌最讨厌的就是蛇跟蟾蜍了,容珩偏生还要将她比喻成蟾蜍,也难怪她反应大了。
“难道我说错了?”容珩指了指一侧的铜镜,“要不要我拿镜子过来给你照照自己的样子?”
“咳咳!”别多想,这一次咳的人不是苏长歌,而是素来沉稳规矩的管家
。
伺候了容珩这么多年,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容珩说这么多话,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兴致盎然,有心思去逗弄一个人。
忍不住想笑,忍得太辛苦才变成了轻咳。
容珩瞟了一眼过去。
管家立刻头皮一麻,当机立断的弓腰道:“老奴这就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别,别走……”苏长歌总算说出话了,声音粗了不止几倍,“你咳咳,我自己咳咳开药单就行……”
“莫要听她的。”容珩不容置喙的道:“叫大夫来。”
“是!”管家看看苏长歌,立马办事去了。
“不用咳咳!”苏长歌想阻止管家。
管家自然当听不到。
容珩见她咳得脸蛋儿涨红,粉粉嫩嫩的,眸心一闪,转头吩咐月寒:“莫要愣着了,去兑一杯温水来给她。”
“是!”月寒连忙去照办了。
苏长歌在被月寒喂了一杯温水,喉咙才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咳。
容珩:“再给她倒一杯来吧。”
苏长歌连续喝了三四杯温水,喉咙才润了一些,咳嗽才平复下来。
“你的声音现在粗重难听,你还是莫要说话污人耳朵了。”容珩见她气息才刚平复下来,就想开口跟他说话
,冷冷清清的道。
丫的,他真是够了!
她现在声音是粗重了许多,但是也不至于难听到污人耳朵的程度吧?
苏长歌咬牙狠狠的瞪着他。
“我知道你想开口跟我说什么。”容珩接过管家递给他的热茶,悠闲的抿了一口才道:“你是想问我关于五王弟的事。”
“咳咳……”苏长歌张口咳了两下,艰难的吐出一字:“说。”
“子夜的时候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容珩淡淡道:“前不久宫里有人来报,说他已经醒来了。”
“呼!”苏长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孩子总算没事,那孩子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好感的人,还大大方方的将世上珍贵罕见的弓箭赠与她,她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还有就是,是她允诺他和他们一起上山狩猎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只怕她会难逃其咎。
容珩就是苏长歌心里的蛔虫,知道她在想什么,抿一口茶道:“虽然五王弟这一次被救了回来,但是他到底伤得重,恐怕要修养上一个多两个月才能完好。”
话罢,他垂下漂亮的睫毛睨着她,“所以,经过了这一次,你以后遇到淑妃可要注
意一些。”
淑妃?
苏长歌昏昏沉沉的脑子转了一圈,才隐隐约约的记起三个也换曾听提过五王子是淑妃所出。
苏长歌招招手,让月寒再度给她端来一杯水,喝了感觉到喉咙舒服了一些,开口道:“皇上没追究我责任?”
容珩不言。
苏长歌若有所思,她发现,只要提到宫里的人,皇上皇后啊什么的,容珩就脸色比较冷淡。
虽然他这个人本来就比较冷淡,但是她还是能够发现,在提到这些人,他整个人都会冷清下来。
既然他不说,苏长歌也不再问,想了想忍不住道:“好端端,咳咳,他为何会从马背上坠下来?”
说真的,由始至终苏长歌都不相信容颖是自己从马背上坠下来的,而且坠下来就坠下来了,竟然还恰好被树枝给戳破了心脏,这未免巧合得太不正常了。
“不知。”容珩清泉般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沉,“据说他出事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出事之后他晕厥的躺在原地两刻多钟之后才有人找来。”
两刻多钟?
苏长歌皱眉:“他不是一直跟二王子三王子他们在一起的么,咳咳,为何唯独出事的时候周围没有人,还受伤了躺了
两刻多钟才被人发现?”
“你哪来这么多为何,”容珩不欲多说,微微欠身将她头上的湿毛巾拿走递给月寒:“重新换一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