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的话说完,禹溪和她对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
禹溪道:“也不是说没有这个可能。宋演其实一直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虽然他比我们都年轻好几岁,但是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齐悦并不苟同禹溪的说法,那个傻子,连自己喜欢谁都分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禹溪摸着下巴分析宋演做法背后的可能性,然后道:“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星娱毕竟是业内前三的大公司,就算是宋演打算对付星娱,那也得动用他们家那个排名第一的大公司,而不是这么一个还没有上市的小公司啊。”
齐悦一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试着问:“难道他真的只是想送我一个公司玩?”
禹溪:“有可能。”
“好吧,那第二件事,吴越答应我会私下查我在云州遇到的那些事了。”
禹溪皱眉:“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怎么又开始查了。”
齐悦拿出手机调出她和丁绍成的聊天记录,道:“云州那段综艺播出来了,弹幕上也有和我关注点一样的内容,于是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偶然间遇到他,他跟我说了关于云州的一些事,我怀疑,小李的失踪和这个也是有关系的。”
“后来吴越告诉我,结案也并不是因为没有疑点水落石出,而是上边有人压了这个案子,现在,他会私下来再调查这个案子。”
禹溪翻越聊天记录,整张脸的表情都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罢了,她道:“这也太扯了吧,你真相信他编的这个故事?”
齐悦没着急承认,道:“你看下边儿的,你看完就知道该不该信了。在说,这是一千多年前发生的事,不是现在。”
“子不语怪力乱神。”禹溪嫌弃道。
“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不是因为不信,而是因为敬畏。虽然开始我也不太相信,但是真的很有逻辑。”
禹溪继续翻,翻到底,结结巴巴道:“所以你那枚小旗子还在吗?”
齐悦点了下头,“在,但是我没怎么看过它,丁绍成跟我说了它的含义之后,我就不敢再正式它了。”
禹溪吞了一口口水:“你留着干嘛,快扔了啊!”
齐悦苦着脸,“我也想扔,但是它现在是有效证据。而且丁绍成说这枚小旗子画的并不准确,画它的人要么不是苍山的,要么现在已经离开了苍山,他让我不必担心。”
禹溪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不知者无畏呢。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这小东西潜在威胁你的生命安全,你还听别人的把它就在身边?”
“不是听别人的把它留在身边,而是这是关键性证据,之后能为我解谜的证据,。”齐悦试图辩解。
禹溪划拉手机页面,忽然道:“话说回来,你真的是唯一一个收到两次小旗子还没有被刀了的存在吗?这个设定有点酷欸。”
齐悦对她这个问题无话可说,如果生命安全被威胁到还能当成是一件很酷的事情,那就是吧。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下,说:“或许我本该是小李呢。”
禹溪:“……你这可不兴猜啊。”
齐悦有过这个假设,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一切证据联系起来,她不就成了第一个受害对象了么,之所以不是,一来是因为她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之后火速选择报警,其次也是因为那段时间确实警惕了很多。
所以受害对象从她变成了小李,这个推断也不算是无中生有吧。
禹溪摁灭手机,“总之你现在还好好的,还能坐在我旁边跟我说话不是吗,不必太过担心,或许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呢。”
齐悦从不相信事情已经结束了,结束不过是所有人看到的表面现象。
她硬挤出一个笑容,道:“或许吧。”
“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会收到呢,当时你们一起去的也有很多人啊,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呢。”
齐悦也不知道为何最后她成了那个幸运儿了,听着禹溪这明显带有受害者有罪论的问题,她只是摇了摇头,脸上菜色更浓郁。
“别担心啦,这不还有我在吗,我会陪着你,宋演也会陪着你的。”禹溪凑过来安慰她。
“现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淡淡地说,“除非吴越查清了真相或者在查证的过程中被人发现,其他的,应该结束了吧。”
她其实也没想从禹溪这里获得安慰或者什么别的,她只是觉得,禹溪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但是她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禹溪,内心有些愧疚,所以挑了两件事情说了一下。
至于其他的,在没有发生之前都是秘密。
禹溪傍晚留下来吃了饭就离开了,而齐悦也在和宋演失联了将近半个月之后之后接到了他的第一听电话。
宋演刚结束一个广告的拍摄,正驱车赶往下一个片场,在空闲时候打了电话给她。
齐悦接了电话之后没说话,打算听他说。
宋演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问问她,听听她的声音,然后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宋演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