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坦白了。
那天,他们两个人去外边吃饭,在餐厅里遇到一个很帅气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笑起来非常好看。
他们的桌和男孩子那桌对着,她背对着他坐,傅京坐她对面,目光一直朝向那个男生。
傅京看了他很久,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那男孩子最后还是发现了。
禹溪没看到他的反应,只知道傅京匆忙站起来似乎是要追过去。
男孩子前脚离开,傅京后脚就将她一个人扔在餐厅,那天她在餐厅等了两个多小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傅京想起给她打个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禹溪想,大概是她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她终于能鼓起勇气跟傅京提了分手。
傅京似乎并不意外,但是他也没答应,反而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离不开我吧,禹溪。”
禹溪想,怎么会呢?
真的离不开吗?可是妈妈从小就告诉她要独立,没有谁离了谁不行。
齐悦想,傅京不同意分手,是因为她对他而言是是挡箭牌,必要时也可以是提款机,有利用价值。
她在那一刻忽然看清自己在这段感情之中到底有多卑微,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是她却要摇尾乞怜,乞求傅京对她好一点。
凭什么啊?谁不是自己爹妈疼着爱着长大的,爹妈辛辛苦苦地养大她,可不是让她去跟在一个男人身后要死要活的。
就像傅京爸出事的时候,他选择了禹家的庇佑,这一次,他选择的是禹溪的庇佑。
禹溪这次没有犹豫,没有拖拖拉拉,提了分手之后就从他们住的地方搬了出来,然后大方的将房产留给了傅京,像是施舍乞丐一样。
无论他之后怎样,骗婚也好出柜也好,都和她再没有关系了。
当禹溪将这些事情说给齐悦的时候,后者热泪盈眶。
“从此本姑娘不再奢求爱情,一心搞钱!”禹溪最后道。
齐悦爬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如果不是当初她觉得难以启齿,没有早点把傅京的事情告诉禹溪的话,说不定禹溪会早点全身而退。
哪怕现在她好好地站在这里,她的心一定是千疮百孔的。
两个人又抱着哭了一阵,然后累得瘫倒在沙发上。
禹溪抬头看齐悦家的灯,道:“说实话,你现在和宋演,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真的喜欢宋演吗?”
齐悦沉默了半分钟,说:“喜欢。”
是真的喜欢,不是那种逗他玩,为了报复他那些年的辜负。
禹溪皱眉:“你怎么跟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一样?你忘了宋演他之前怎么对你的了?就算现在他看起来真的变好了,但是女人啊,还是要多一点心眼。”
齐悦踹了她一下,笑着说:“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啊。宋演之前也没把我怎么样。”
如果宋演真的对她虐心虐身,她怎么可能回心转意?
再说,那段关系之中,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是平等的。严格来说,宋演还是受害者来着,明明他之后还是发现她喜欢宋昭衍了。
“造孽啊。”禹溪仰天长叹。
两个人闹了半天才累了睡去,也不管什么宋演和傅京了。
第二天,齐悦起床的时候发现外边的厨房里有声音,禹溪却还在她旁边睡得跟猪一样。
齐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探头看去,卧室门开着一条缝,看不清楚外边的景象。
难道又是宋演?
她下床,三两下就将毛衣和裤子套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厨房里有人在做早餐还是午饭齐悦没看时间并不清楚,走过去悄悄看了一眼,果然是宋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她放下心了。
知道宋演来的这样不知不觉,可每次她还是怕万一来的不是宋演。
齐悦寻思她该不该到宋演那里将家门钥匙要回来的时候,宋演也注意到了她。
“起了?头疼吗?”齐悦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脑袋,不怎么疼,她只喝了一瓶江小白而已。
沙发那边的垃圾和酒瓶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很明显是宋演收拾的。
居家好男人现在还正在给她做早餐呢。
齐悦傻乎乎地一笑:“不疼。但是你怎么回来了?”
昨晚他好像有航班去了别的地方吧。
宋演用汤勺搅动着锅里的浓粥,眼底乌青,神采不是很好,他说:“看到微博上的热搜就买了最早的航班赶了回来。昨天哭了?”
齐悦昨晚哭完没洗脸,眼睛还肿着,她使劲儿揉了揉:“嗯,但不是因为这事哭的。”
“好,回头请禹溪吃个饭,感谢人家过来陪你。”
齐悦摆摆手:“不用,我俩啥关系啊,吃什么饭,请她泡帅哥就可以了。”
宋演的脸色更黑了:“不许去。”
齐悦歪头嘚瑟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洗漱一下,叫禹溪起来一起喝点粥。”
齐悦屁颠屁颠地跑回卧室喊禹溪起床,宋演看着她的背影喊谁呢色暗淡了一下。
粥浓稠香甜很对胃口,禹溪难得夸了宋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