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轻轻舔了一下自己害怕的有些干涩的唇,上边已经起了一片死皮。
“我,我参加了一个综艺,就是一部小清新的真人秀,哦,我不是嘉宾,我就是里边的工作人员。”
“9月17日,我跟随导演去了云州那边的一个山里,山里唯一的村子,叫木措村……”
齐悦絮絮叨叨地将在木措村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了吴越,等她说完之后,手中滚烫的热水也变凉了,她也口干舌燥的。
齐悦就着一次性纸杯的杯口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又说:“所以我现在想知道,这个小白旗到底代表什么,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吗?”
水杯都被她捏变形了,可见她现在有多心慌。
吴越试图说几句话安慰齐悦一下,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他都不信。
警察入职是需要参加公务员考试的,他是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拥护者,就算现在齐悦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说的多天花乱坠,这绝对不会和她想的东西扯上关系。
无论是第一夜半夜哭泣的女人还是后来突然出现在学校的老师,或者最后有人在她背后插上小白旗,要吴越解释,他都能解释的通。
首先,妻子在丈夫去世之后放声大哭,这很正常,不哭或者笑才不正常。
其次,当时出去的人有二十多个,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多人,齐悦在短暂的观察之中没从那些人中找到那位老师回来也是符合记忆力和观察力的规律。
最后,身后的小白旗也许只是那些小孩恶作剧的东西。
齐悦抬手擦了一下脑门冒出的汗,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今天早上,我从家里出来,在门口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小白旗。”
她将小白旗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在吴越和禹溪面前。
来了,这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如果那些小白旗是恶作剧,那这枚呢?
也是那些不被允许出村的小孩儿带过来的恶作剧?
吴越皱眉,脸色也开始严肃。
“所以你认为,这种小白旗也许是一种标志,那么它频繁地出现在你身边标志着什么呢?”禹溪忍不住问。
齐悦摇摇头,她如果知道的话,或许就不会在这儿了。
“这小白旗我先放这儿了,我们这边会派人保护你,不查清真相之前你自己也多加注意。”
齐悦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枚小白旗两次出现在她身边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似乎没人能解答她这个疑惑。
大概只有木措村的那帮孩子和第二次放小白旗的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吴越派警车送她们回去,在快到小区的时候,禹溪主动邀请齐悦去她家吃饭,齐悦拒绝她的好意。
“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去贸然拜访了,下次我准备一下再过去。”
禹溪瘪瘪嘴,“你和我还客套什么,齐悦你说说自从你和宋演分手后我们有多久没好好一起吃过一顿饭,没同床共枕了。”
齐悦记不清了,她都记不清她和宋演什么时候分的手。
“抱歉,我之后会去找你的,现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处处好吗?”
禹溪嘴角下压,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你有什么事儿一定给我打电话。陌生人敲门不要开!”
“好。”
她明白,她确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禹溪交过心了,但是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和人交心。
齐悦一进屋就将门在里边反锁上,拿了张毯子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
手机震动了一下,齐悦拿过来看了一眼,是裴敬轩。
在云州的时候,裴敬轩刚开始发短信提醒她换药,偶尔也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齐悦是在拿到手机之后才看到的。
那天回到江市已经很晚了,她什么都没想洗了个澡之后就上床睡觉,裴敬轩的消息还是第二天一一回的。
这几天裴敬轩大概是忙,并没有再给她发短信。
齐悦还说要请人家吃饭,这会儿如果不是裴敬轩主动给她发消息,她都忙的将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接了电话,齐悦哑着嗓子跟裴敬轩打招呼。
后者听到她嗓音不太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齐悦轻咳一声,抱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嗓音没怎么好:“没事儿,就是干的。”
“下次的拍摄在什么时候?”
“不太清楚,这要看涂导的规划。”
“今晚有时间吗,带你吃个饭。”
齐悦讪笑两下:“怎么能你带我吃呢,应该是我请你。但是今天,我有些事,不太行,抱歉啊裴哥。”
“裴哥”沉默了一下,而后大方一笑:“好,你有时间通知我,我都可以。”
齐悦“嗯”了声,没着急挂断电话。
裴敬轩大她一岁,是比宋演还要有安全感的存在。
上次如果不是裴敬轩买了水和面包,她也忍受不了那么久。
“我在宋演的宣传片里看到了你,看起来很温柔。”裴敬轩忽然说。
宣传片?齐悦不记得送宋演有拍过什么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