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胡乱揉了一把程稚的脑袋:“小朋友脑袋里不可以想太多的东西。”
程稚朝她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
把程稚送回江湾公寓,齐欢正在做饭,说是要留她吃个饭。
齐鹤没进门,现在门口拒绝了齐欢,道:“我这几天要准备一下别的事情,如果你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程稚我就不帮你接了。”
齐欢拿着锅铲看着她,动作僵硬了一下,问:“是她太麻烦了吗?”
齐鹤皱眉,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老是多想。
“我自己有事情要忙,和她麻烦不麻烦有什么关系?”
齐鹤下了楼,看到家门口放着一个小纸箱。
她疑惑地拿起来,翻看了一下竟然是宋昭衍寄过来的。
齐鹤打开箱子,里面是几张明信片,还有一封信和一只彩陶的猫咪。
宋昭衍去的第一站是y市,被称为小江南的地方,冬暖夏凉,四季常春。
齐鹤看着明信片上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明信片正面印了风景,背面是空白的。
小江南的水乡和古色古香的园林,檐牙高啄。各抱地势,真有勾心斗角的感觉。
看了明信片,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小鹤,展信佳。
从我给你发短信要离开江市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离开之后,我到达的第一站是在y市。
来这边走走,确实觉得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偶尔也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无所畏惧的时候。
看着江水的温柔涟漪和闻到在鼻息里漫延不去霉味,往往能带着我想起那些年和沈音在这边陪她学习刺绣的时候。
想起这些,我就觉得连她本人似乎也到了我的身边了。
沈音走后,见了什么美景,听了什么有趣的事也不愿同人分享,如今在这里看到如此美景,总是迫切的想找个人一同分享这绝色,思来想去就只剩你一个人。
小鹤,多年来膝下无子,身边就只剩你这一个学生时常问候几句,心里甚暖。
小鹤,下一站我将去深溪,离开之时我还是会给你寄明信片,你要是喜欢,转成一幅油画也未尝不可。
7月23日,宋昭衍。】
一封平平无奇的信,齐鹤看着看着眼圈却红了。
她将信折了起来放在书房的抽屉里,把明信片夹起放在桌上。
“宋演得奖了。”禹尧打来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齐鹤还在盯着宋昭衍寄过来的明信片,随意回了一句:“很惊讶吗?”
宋演出道之后得了数不清的奖,拿了最佳演员什么的也不惊奇。
禹尧努努嘴:“好吧,你家宋演多厉害啊,一下子拿三个奖。”
齐鹤轻笑一声:“已经不是我家宋演了。”齐鹤长叹一声,“宋昭衍给我寄了明信片。”
“明信片?他为什么给你寄明信片?”
齐鹤回忆着宋昭衍信里面的内容,道:“可能是看到了没人觉得分享吧。”
“唔,有点搞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宋昭衍不是一张洁身自好么,给自己的学生寄明信片?他什么意思?”
齐鹤反手将夹起来的明信片扣在桌面上:“许是铁树开花也说不定呢。”
“他铁树开花,你开心吗?”
齐鹤听?我“”着禹尧的画,不禁自我怀疑,她会开心吗?
齐鹤想来想去,好像心里真的没什么感觉。
禹尧似乎也不想追着问她,揭开这篇:“你今晚有时间吗?”
“说吧,有什么事儿?”
禹尧尴尬地笑了一下:“想让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齐鹤猜到了什么,同意了陪她去。
齐鹤下午的时候抽空给别人画了头像,然后洗了澡,吃了些东西,六点半禹尧准时来接她。
齐鹤上了车,系上安全带,随口问:“见他?”
禹尧:“嗯。”
“上次你说你要去问清楚,问了吗?”
禹尧轻轻踩下油门,道:“没,没敢问。你知道的,我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的不行,怂的时候也是真的怂。”
齐鹤面露笑意,看着她,道:“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这样的人呢。”
她俩是在大学时候的舍友兼同学,都学广告设计的,齐鹤跟着宋昭衍学了画画,禹尧便安安心心直到大学毕业。
她们俩起初不算什么好朋友,后来大概是同病相怜或者臭味相投,玩着玩着也就关系好了。
禹尧挑眉:“我一直这样,小时候我哥管我,长大了他还是管我。”
齐鹤笑了笑:“话说你哥现在还没有对象吗?”
“谁知道呢,也没见他带谁回来过。”
齐鹤低下头不再问她。
车子停在帝尊楼下的时候,齐鹤抬头看了眼帝尊的土豪装饰广告牌,道:“他约你在这种地方见面?”
禹尧:“对啊,怎么了?”
齐鹤没说话,推开车门下去。
禹尧后脚跟了过来,道:“怎么越靠近就觉得越紧张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