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南微微低了头,沉声说道:“那宋知秋既然可以当容希槿的外宠,配容若水也不算辱没了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二夫人惊讶地失声道:“之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容之南满不在乎地说道:“修士何需在意所谓贞洁,若是她不喜欢,日后休弃便是。”
越想容之南越觉得自己没错,原本地一点别扭也彻底消散了,心中剩下地反而只是容希槿一鞭之仇。
二长老自从说了第一句话之后便没有再开口,这时他却忽然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实施这样的计划?”
容之南听出二长老是问他如此做的目的,当下便将一开始想的,隐去了提防容若水的心思,其他的都和盘托出了。
二长老听后,也没有继续说容之南做的不对,但是也没有赞同他,只是说道:“你先好好养伤,无论如何,修为都是必不可少的。其他事情交给我,日后有什么决定也不要擅自行动。”
……
上善居。
容若水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闷闷不乐。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容二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若水,你哥哥醒过来了,你不去看看他?”,容二夫人语气柔软地说道。
容若水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冷声道:“我早就没有哥哥了。”更何况我巴不得他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后面这句诛心的话容若水终究没有说出来。
二夫人脸色一僵,最后无奈道:“这兄妹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哥哥他已经知道错了……”
“那要不要我打断他的腿,看看连着的筋脉有没有用?”,容若水面无表情地说道。
“若水,你……”,二夫人有些被气到了。
她缓了缓,叹道:“说到底,还是因为大小姐……”
“这和西西有什么关系!”,容若水仿佛受伤的刺猬一样喊道。
她现在不允许任何人再说容希槿的坏话,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容希槿的坏话!
“若不是大小姐试图与你兄长争夺权力地位,如何会将你牵扯进来?”
“容之南他也配?修为与品性,他哪点比得上西西了?”
“自古女子都是要出嫁的,若不是家主和大小姐有私心,早就应该把少族长给定下来了!”
“所以你们处处都更看重容之南,是不是就因为他是男子,而我是女子?”,容若水吼道。
甚至连小毛毛也都只是用来和西西攀比的。容之南为什么会为了少族长之位不择手段,因为他从小接受到的思想就是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若水!你……”,二夫人皱眉看着容若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些年,我和你爹对你们兄妹两还不够好吗?”
“对,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容之南欺负我,你们不管,我可以理解是你们不好插入小辈的争斗。你们不是对我毫无疼爱,但也不是待我如待他一样一般无二!”
容若水一股脑说完便趴在了被子里,闷闷道:“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
二夫人看了看容若水,最后还是离开了……
这件事情便这样过去了。容若水知道容之南伤势的严重后,心中也没那么不快了,就当是容希槿替她报仇了。容希槿其实可以像当初治疗楚彦那样治好容之南的经脉损伤,但是她自然是不会去的。
……
时光匆匆,转眼已过一年光景。
姑苏城。
今日是城主府楚家少主楚彦的及冠礼,平日里肃杀宁静的边关城池好像也因此变得有些热闹起来。
“诶,这楚家还真是重情重义啊!我听说楚家少主好像几年前便已经修为尽失了,没想到楚家竟然还没有放弃他。”
“这位兄台是外地人吧?”
“是啊,我来此是准备抵御今年的兽潮啊。唉,说起来自从楚公子发生了那样的事,有好几年都没有爆发兽潮了……”
“其实楚少主差不多两年前便已经恢复了修炼根基,而且早就筑基了呢!”
“什么!灵脉俱毁也可以恢复如初吗?”
“据说是楚家少主的木灵根并没有受到很大伤害,楚家主去找了灵药,便将其治好了。”
“之前还有人不长眼地想欺负楚公子呢!结果没想到楚公子不仅没有修为全无,甚至已经筑基了!”
“哈哈!这种落井下石的人就该遭到这样的报应。楚公子是为了抵御兽潮才受伤的,他们真是没有良心。”
“谁说不是啊!好在楚公子并没有真的遂了某些小人的意,果然上天还是会眷顾正义之士的!”
……
楚府门前,宾客络绎不绝。基本上每个大家族都派了人过来道贺。
身着蓝色锦衣的少年立于楚家祠堂正中,看起来丰神俊朗,俊逸非常。许多跟随家族长辈而来的少女们看见他都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楚彦静静地站立着,等待时辰一到的加冠礼。他不过略微一扫,便看见了外面宾客席上的容家代表。容齐亲自过来了,但是没有她。
楚彦心间微澜,他知道容齐的到来是昭示两家并没有交恶。父亲会给容家发请帖,想必也是因为他并没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