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日,艳阳高照。
唐幼年和陆南弦午饭后,两个人在帐篷内猜石头剪子布。
“好好猜,不许耍赖,谁耍赖谁是小狗。”陆南弦提醒道,他确实怕这个狡猾的女人。
“我这么公正严谨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唐幼年脸不红心不跳的对陆南弦鄙夷道。
“好好好,你不会,当我冤枉你了行不行,来,开始吧!”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三轮两赢制的石头剪子布。
最后,唐幼年输了,明天由她去吸引第五个山寨大王。
陆南弦这次做了攻略,第五个土匪大当家的是个女人,此人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他终于扳回一局。
唐幼年看陆南弦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翻了一个大白眼。
九月二十三日,夜。
陆南弦看见信号弹亮了,他赶紧领着一群人上山,一心想看唐幼年的笑话,可是等到了山上……
他看到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个女人在和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勾肩搭背,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哪里出了问题?
没错,唐幼年将这个山寨里的人全都收编到自己的阵营了。
黑龙寨成立在十年前,大当家的名叫苏越,今年三十一岁。
传闻,她们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孩童都不放过,种种行为令人发指,其实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黑龙寨土匪头头好女色更是不存在的,因为这些女人本就是可怜人,被苏越掳走等于是救了她们,对此谣言苏越完全不在乎。
往年风调雨顺的时候除了偶尔下山采买,其他时间几乎都是不出山的,寨里更是一派祥和。
但因为近几年大旱连带山寨也受到影响,苏越带着众人出山抢过几次不义之财,期间救了不少妇女儿童,这也让她残暴凶毒的名声越传越离谱。
最过分就是传她专门吃细皮嫩肉的小孩,对此她还是无奈笑笑。
最震惊最惊讶的莫过于陆南弦,他可是花了十多两打听的消息,不过这样的结果他也很满意。
帐篷内,床上。
陆南弦问唐幼年,“你是怎么做到的?”毕竟队里又多了五六百人,女人和孩子居多。
“你猜。”唐幼年难得心情好,也愿意逗逗这老头,没错,陆南弦在唐幼年眼里就是一个小老头。
“我要是能猜到问你干嘛!”陆南弦侧身躺着看着唐幼年说道。
“嘻嘻,我就不告诉你。”唐幼年也侧身躺着和陆南弦对视着。
“你真不说是吗?不说我可睡觉了。”陆南弦再做最后一次挣扎。
“呦,还学会威胁人了,我没记错的话,这次你可是要坑我对吧?”唐幼年的小脸突然一冷。
陆南弦闻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别胡说,我是那种人么?”
“嗯,你是。”唐幼年回答道。
因为确实是陆南弦故意做的,所以他这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的,他刚要承认顺便道个歉,结果他被唐幼年用被子蒙住一顿胖揍。
这也让他那点愧疚之心瞬间消失殆尽,不行,他要反击回去,可是他尝试半天也没成功。
这个女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那么大力气,啊啊啊啊啊,气死他了!
虽然隔着被子,但是唐幼年的小拳头可不轻,感觉陆南弦快被憋死了,她才将被子拿下来。
陆南弦坐起来就要和唐幼年支棱支棱,结果对上唐幼年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瞬间怂了。
第二天。
唐幼年看着见头不见尾的队伍,突然有种我骄傲的感觉。
“李建军,派几个人盯着那边十多个女人,切记小心谨慎。”唐幼年看着一群不是善茬的女人交代道。
“我知道了年婶!”李建军虽然好奇,但是什么都没问,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答案的。
因为有了苏越的加入使队伍更加庞大,其他流民遇到都躲远远的。
日子貌似又恢复了平静。
直到……
九月二十九。
这天早晨李建军过来找唐幼年,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当然旁边还有陆南弦这个跟屁虫,自从被唐幼年胖揍一顿后,陆南弦就开始跟着唐幼年。
唐幼年就觉得这个人有毛病,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还每天对她傻乐,都不知道有啥好笑的。
傍晚。
因为人口多的原因,光守夜的一个班就安排了三十多个人。
在众人进入梦乡时,一个帐篷内几道身影缓缓起身,她们宛如毒舌般的眼神盯着所有人的帐篷。
她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两包耗子药,将所有耗子药倒入水中,还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桶里搅拌几下,确定耗子药融化后,把桶里的水倒入井中。
同时还不忘将现场痕迹清理干净,确定没有破绽后,几个女人才猫着腰回到自己的帐篷。
翌日。
唐幼年早早起床,陆南弦听见动静也跟着起床。
此时井边已经有人在排队打水,可是李建军突然带着一群人将水井围起来。
众人不解,有人便开口问道,“李建军你这是啥意思?大家还要打水洗脸吃饭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