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着天,傅佳提到了余诗青之前在拍卖会上拿到的那条项链。
“余小姐如果真的想感谢我,不如解我一个疑惑。”傅佳说着,“之前在拍卖会和,我们争的那条项链,余小姐说过那条项链对您很重要,这是什么原因呢?”
余诗青心头微动,她也记得当时傅佳也说过项链对他很重要。
可那条项链是张静的,但上面刻有个F。
听傅佳的话音,再想想F,傅。
余诗青一时间觉得有些复杂,她眯了眯眼睛,笑着:“那傅先生为什么这么在意这条项链?是有什么渊源吗?”
傅佳没说话,盯着余诗青看了会,叹了一声。
余诗青心中直打鼓。
项链是妈妈的,刻有F。
这傅佳,不会是她妈妈的前男友
之类的吧?!
说话间,朱老爷子已经叫了余昕星过去,余昕星的性格内向,任由着朱老爷子捧着脸端详,绷着小脸一句话不说。
朱老爷子瞅了会,朱斐然之前吩咐去取药的佣人也回来了。
朱老爷子看了朱斐然开的药方,点了点头,又添了一味药。
“行了,药方这样就可以,至于涂在皮肤上的药膏需要配好后打磨,过几天我让人给你送去。”朱斐然道。
余诗青拎着几副药,这些药是用来余昕星的血友病的。
她心头感激,本来以为是朱斐然给看,没想到朱老爷子也帮忙看诊了。
朱老爷子早已退休,不再看诊的。
从朱家的山上下来时,余诗青千恩万谢,回程的车上还在想着怎么报答朱老爷子。
山上,朱家。
傅佳面色复杂的坐在那:“老爷子——”
朱老爷子笑了笑,从怀中的帕子里,取出了一根短短的头发。
“我还没糊涂到忘了这事。”
傅佳眼前一亮,捧着那根头发,慎重至极的找了纸袋,封好装在了身上——
朱家做的膏药很快就送来了,是一个小铝盒装着的,上面没什么装饰,简单的印着个朱字。
朱斐然特意发了信息过来,说了用法。
膏药带着浓香的味道,是其中一味膏药的味道。
余诗青好声好气的哄了好久,余昕星还有些膈应,可余小米一句好闻,余昕星立刻给自己涂上了膏药。
膏药无色,涂在脸上倒也看不出来。
余诗青了了一件心事,这疤痕如果朱家治不好,怕是
也没地儿能治了。
她呆在家里,白天在处理着暗网项目组的事,和顾司州聊聊天。
晚上就查余氏的事情,下个月要举行董事会,她必须准备万全。
书房中,余诗青托着腮,打着哈欠。
余氏的股东不多,余国良占股45,她占股48,两人已经占余氏大部分的股份。
剩下的也就百分之七的股份,却零散的散步在各个小股东之间。
说白了,让这些人过来,也算是通知余氏董事之位易主。
余诗青将那些人里的刺头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电脑一角的视频对面,顾司州刚接完一个电话,转回座位。
余诗青扫了眼:“怎么了?”
顾司州的声音传来:“陆白和余宜美退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余诗青一惊。
“前阵子,但他没有告诉他父亲,他父母倒是最后知道的。”
顾司州眉宇间沉沉:“陆白把他父母从陆氏架空了。”
陆白,有这个心?
余诗青晃了神,想起之前还在江大时的陆白,阳光校草,篮球队的队长。
半点心机也没的样子。
余诗青微叹了一声:“他也挺可怜的。”
“可怜?”顾司州抬眸看来。
余诗青点了点头,顾司州也许不理解,可她是明白的。
她从从前不谙世事的余家大小姐,成为了今天事事谨慎筹谋的模样。
不复从前的天真,但她是经历了多少艰辛才变成了今天这样,她甚至不敢再回忆那段岁月。
那个黑暗的房间,那个让她侧过身,却看不清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