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青盯着苏宅的大门,坚强的等到了五点。
不出所料没有开门,她跑去下棋,顺便和大爷大叔们道别。
“大爷,我明天就不来了,以后我得空过来看你们下棋!”
老大爷下着棋,捧了手边的壶喝了口茶。
“我手里可还有不少残局棋谱,既然要走了,就送你吧。”
“这怎么能行?”余诗青惊了,这可是贵重之物。
老大爷一副的样子看着余诗青,指了指手边的壶:“不是白给的,给我续茶去!”
余诗青点了点头:“续茶归续茶,棋谱我可不敢要您的!”
老大爷平时续茶都是在凉亭对面的小店。
余诗青捧了壶到店里,轻车熟路的跟店里的中年大婶说了一声,拿了老式茶瓶去
续茶。
“哎!别倒!”中年大婶匆忙过来了,手里拎了另一个瓶。
“怎么了?”
“这才是大爷用的暖瓶!”大婶帮忙续了水。
余诗青失笑:“有什么区别吗?”
“这可是覃潭雪山山顶的露水,今早才送来的,比很多名贵的茶还贵呢。”大婶笑道。
余诗青怔了怔,大爷喝茶这么讲究?
她捧着茶回到了凉亭里。
“大爷,水续好了。”
大爷皱眉看着余诗青:“给我倒茶!”
大爷平时有个配套的小茶碗,但余诗青也没见他怎么用过。
今天怎么让她倒茶?
她听话的倒茶,手触到茶碗时,摸到了底座微凹进去的地方。
余诗青反过来看了一眼:苏。
她歪了歪头后
,眼前一亮!
苏?!
“大爷,您是想让我看到这个字?”
老大爷冷笑一声:“下棋时挺聪明,平时怎么这么笨?”
对着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笑,另两个围观的叔叔也在笑。
余诗青乐了起来:“我哪笨了,您这字刻有杯底,哪个能看到?”
她心里也乐,这老大爷挺傲娇,不愿意跟她说,非要她自己发现!
老大爷瞪了她一眼,指了指壶:“看看!”
余诗青转了转壶,在壶底看到了个苏字。
“这不也在壶底子上。”
老大爷哼一声不吭气了。
余诗青已经深谙了这大爷的傲娇,她讨好的笑眯眯的凑了过去:“大爷,您是苏宅的管家吧!”
对面蓄胡的男人噗嗤一下乐了
起来。
余诗青看了看几人,知道自己说错了。
苏老先生七十,面前的老大爷五十多岁的模样。
她想了想:“您是苏老先生的儿子?!”
苏言老先生可还真是够风流的,这得十六七就有了孩子吧!
老大爷怒了:“我就是你要找的苏老!”
余诗青眨了眨眼:“恩,您真年轻。”
十天的相处下来,两人已经熟捻到了忘年交的地步。
苏老冷笑的看着余诗青:“你天天蹲我,就没查过苏家是干嘛的?”
余诗青挠头:“在网上没查着。”
“这一条街都知道苏家是武门!”
练武的的确会显得年轻不少,余诗青这些年到处跑,各国的武术都有一些见识。
但都不如华国的,华
国武术源远流长,不管是太极还是养身的五禽戏,抑或是一些独门传承的武术。
除了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师,真正的武门大师都会显得年轻不少。
余诗青默了默,一把抓了桌上的紫砂壶!
“你干啥呢!”苏老不解。
余诗青嘻嘻笑:“您平时最宝贝这壶了,我先抱着壶,省得您跑了!”
“我跑!我跑?”苏老气笑了。
“对,挟壶以令大爷!”
“这词能用在这?”
蓄胡的男人笑着看苏老:“苏老,既然都摊牌了,咱们去你家坐坐吧,这天天坐亭子里本来没什么,可最近降温,凉呀。”
苏老一副怒冲冲嫌弃的看着余诗青,眸底隐着一些笑意。
“走吧,如你的愿了,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