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医药箱,金姚从里面取出消毒用的药水,摆置在桌子上,开始动手处理伤口。
一只手到底是有些不太方便,刚刚疲倦过后,金姚的手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无奈之下,她只得打开窗户,将站在外面的韩愈喊回房间。
“帮我上药,缝合,我手哆嗦。”
金姚毫不矜持地扯开肩膀的衣料。露出受伤的肩膀。
韩愈耳根一红,别开目光,不自在地眨眨眼:“真的……要我来?这样不好吧?”
“你矫情什么?一个肩膀你有什么可害羞的?我都不在乎。”
金姚其实也害羞,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觉得韩愈事儿多,但眼下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的,难免心里不想歪,但想歪归想歪,伤口还是要处理的。
“好吧。”
韩愈抿了抿唇,示意金姚坐到床边,然后在金姚的指示下将消毒水倒在消毒面上,用镊子镊着,靠近她的伤口。
“嘶——”金姚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手指攥紧被子,“你痛快点,不要这么慢。这玩意很疼的。”
韩愈心底一揪,点点头,飞快地将金姚处理了伤口上的血迹。然后她他按照上次金姚教他的方式,先是帮她上了药,接着一点点重新帮金姚缝合了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金姚长长吁了口气,拉起肩膀的衣料,顺便给韩愈竖了个大拇指:“学东西学得可真快,你这天分不去当外科医生可惜了。”
韩愈轻哼一声,将处理过的消毒棉扔掉,然后合上药箱,伸手将金姚揽入怀里:“还疼不疼了?”
“疼……让我靠会儿。”
金姚在韩愈怀里蹭了蹭,夜晚的风将她原本浸湿的长发几乎已经吹干,发丝飞舞,拂到韩愈的脸上。
韩愈伸手,五指在金姚发丝间穿过,轻轻帮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舒了口气:“姚姚,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刚刚毒性发作的样子,与我之前毒发的样子一模一样。”
金姚撑开眼皮,白韩愈一眼,不去看他:“自作多情,都说没有了。”
“嘴真倔。”韩愈轻笑,手一停,旋即将金姚拉起,抱紧她的腰,沉声道,“姚姚,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否则你怎么会这样冒险为我试药?”
“你……”金姚下巴垫着韩愈肩膀,眨眨眼,伸手抱住韩愈的脊背,“你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我之所以自己试药是因为我自己是个健康的人,而且没有内力,不像你一发作,内力就乱窜,这些毒我能承受的。”
“胡说。”韩愈抬起头看金姚,“即便再健康的人,也不该拿自己试药。这毒是会让我的内息乱窜。但普通人一旦中了此毒,那就是要命的风险,我不信你不知道。”
“……”金姚闭上嘴巴,斜靠着韩愈,一歪头,不吭声了。
她当然知道,但她若是还有别的选择当然不至于拿自己试药了。
韩愈见金姚不吭声,又是无奈又是心痛:“姚姚,你这样任性妄为,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凉拌。”金姚笑眯眯地眨眨眼,“别忘了,我是个医者,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的天职。古有神农氏尝百草,我做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因祸得福,练得一身百毒不侵的绝技。”
“……”韩愈沉气,伸手轻抚金姚的脸,定定看着她,“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之前为了帮顾承安解毒,你就做过一次这样事,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看见第三回。”
金姚面色酡红,慢条斯理地点点头,顿了顿,她又扁扁嘴:“我上回替顾承安试药是为了我的药田,你知道的,那时候解药已经研究出来了,我不是为了……”
“我当然知道。”韩愈轻笑,凑过去啄了下金姚的鼻尖,“我不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的。”
金姚努努鼻子,心脏乱跳得厉害,她连忙转过身,背对着韩愈,低低道:“我,我今天能在你这儿休息一晚吗?”
“……”韩愈闻言一怔,“你,你说什么?”
“……不愿意算了。”
金姚懒得再说第二遍,站起身就要走人。
“姚姚。”韩愈连忙过去,从背后将金姚揽住,下巴在她颈窝蹭了蹭,“为何提这样要求?就不担心我霸王硬上弓?”
金姚轻咳一声,转过头,笑眯眯道:“我看你应该担心担心我对你霸王硬上弓。”
韩愈轻笑不已,额头抵着金姚额头,旋即,他挑起金姚的下巴,看着她的唇瓣,深吸一口气,吻了过去。
金姚在韩愈怀里转过身,抱住韩愈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他。
过了良久,韩愈揽着金姚的肩膀躺下,轻轻拍着她:“你知道你这样有多惊世骇俗吗?即便我们将来要成婚,这样婚前在一起,也是于礼不和的。”
“说得就好像我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似的。不过就是亲了两下而已,放心,你的清白本姑娘会留到洞房花烛夜那天。”金姚闭着双眼,脑袋在韩愈怀里蹭了蹭,“你的一血是我的。”
韩愈脸腾地一下全红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矜持?这话也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怎么了?嫌我说话太骚了?”金姚抬起头,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