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韩愈自然是不相信的。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和金姚一起同进同出的,除非金姚有天大的本领能瞒过他一个人去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否则,她绝不可能得到一束这样的花。
难道,这又是她的那个什么意识海洋里生长出来的?
顾承安对此也是半信半疑。虽然他们乘月商会的人没人敢再往无名山上去深入,但这段时间与金姚之间的相处,让他觉得金姚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花,可能是她自己培育出来的。
培育出这种稀奇的玩意确实有很高的观赏价值,只是用药的话……
“原来如此。”顾承安抽回按着木盒的手,“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这花既然有这样的剧毒,人该怎么触碰才可以不中毒?它的具体药性或者毒性是什么?”
“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碰。”
金姚伸手过去,从木盒中捧起下面的土盒,让金牡丹立起,然后放在了石桌上,介绍道,“花瓣,可以触碰,有毒的是它的花蕊部分,根叶也可以碰,但要当心上面的刺。至于药性,它有非常强烈的致幻作用,可以用来缓解重症病患身体的痛苦,也可用作武器,用来迷惑别人,当然,还有一点是,它可以滋阴补阳。”
“滋阴补阳?”
这倒是拿捏住那些朝中权贵的需求了。
顾承安挑了挑眉:“看来确实如你所说。想用做什么要看买这株花的人要做什么了。这花生得极美,即便拿来观赏也是独具一格的。不过,它名字叫什么,我们总不能管它叫金牡丹吧?我后院可是有很多金牡丹的。”
“我还没想好。”金姚扫一眼眼前的三人,“要不,你们三位给取个名字?”
韩愈抿了抿唇:“取名这事我不在行。”
轩辕珏扁嘴:“我也。”
金姚按按眉心:“……我也是取名无能。”
顾承安唰地一下打开折扇,淡淡一笑:“那既然如此,名字就由我来取吧。毕竟很快我就是它的主人了。嗯,就叫它,就叫……毒心牡丹。”
金姚被这简单粗暴的名字逗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取名能力也是够呛。”
顾承安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没有更好的名字。”
“要不就叫……宴安牡丹吧?”韩愈这时出声,“金姚,你觉得如何?”
金姚闻言眼角一抽:“你取这名是为了嘲讽谁?”
韩愈耸耸肩:“随口一说而已。”
“我觉得不错。”顾承安冷眸睇一眼韩愈,摇摇折扇,“贪图安逸,奢靡骄纵,说得不就是那些尸位素餐,贪图享乐之人吗?这牡丹既有迷惑人的功效,那与之便甚是匹配了。相信拍卖会上它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金姚眉梢挑了挑,抬手打了个响指:“可以。那就这个名字了。”
顾承安接着又打开另外一个木盒。
这一个木盒看上去就没那么惊艳了,这是一株与先前金姚送给县衙老爷一样的千年灵芝草。虽然说是千年,但谁又计算过具体年份。总归时间越长,就越是珍稀。
“这个我也有一株。”顾承安将盒子合上,“是我从县衙老爷那里买来的。金姚,我听说,我手里的那株也是你曾经为了救韩……你四叔才送给的县衙老爷。你这手里的宝贝可真是不少。”
金姚挑了挑眉,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总不能什么好东西都一次性交出去吧。我知道顾公子手里不缺好东西,但这千年灵芝草一样珍稀无比。”
“这倒是。”顾承安眯了眯眸子,笑了笑,“行吧,这两件东西我便收下了。那么价格问题……”
“价格问题不妨等拍卖会结束了之后我们再决定?”金姚笑眯眯道,“不过,要看顾公子要带哪样东西去拍卖会了。”
顾承安幅度很慢地点点头:“金姚,你很有做生意的头脑。若是我乘月商会有你这么一位当家女主人,相信我们商会会做得越来越好。”
“顾承安!!”韩愈一听不乐意了,“说话注意分寸。金姚是我的未婚妻。”
金姚:“……”
又开始了这两人。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不吵架。
“未婚妻?”顾承安摇着折扇冷笑,“韩愈,你拿什么证明金姚是你的未婚妻?你们两人交换婚书了吗?你带金姚见你的家人了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韩愈眯眸,握拳一捶石桌:“这些我都会去做,用不着顾公子你一个局外人来提醒。”
“我当然要提醒。我可从没说过,我要放弃金姚。”顾承安咬咬牙,“金姚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女孩子,她生在宿州,我也生在宿州,我们的缘分才是天注定的。韩公子这种身份的人靠近她只会给她带来无端的危险。”
韩愈恼怒地瞪着顾承安:“我说过,我不会让金姚陷入危险当中。你不要一再挑拨离间我和金姚的感情。居心不良,其心可恨。”
“我是居心不良,但你拿什么保证她会安全?嘴吗?”
顾承安憋屈了好几天的火气,在这一刻,已经彻底丢掉平素里的风度,和韩愈怒吼着对峙开来。
韩愈:“我……”
“行了,别吵了。”金姚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