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气喘吁吁的拦住金姚,毕竟年纪大了,金姚伸手帮他顺了顺气:“风风火火来找我有事吗?还有,别叫我师父,我可不是你师父。”
“你怎么不是我师父了?你就是。”李村医这人是个老古板,认准一个道理就死认,挺起身后,他还恭恭敬敬向金姚拱了拱手,旋即拿出腰包里放着的一个物件,递给金姚看,“师父请看,这是我做的。”
金姚看着李村医手上的东西怔了怔,上次她将注射器丢给这个人摆明了就是故意为难他,倒没想到他居然做出来一个类似的竹筒。
不过这玩意毕竟没有消毒,而且针头是比较麻烦的,所以,是个失败品。
“形状挺像。”金姚不忍打击李村医,“不过,针头一定要干净卫生,且只能用一次,这是一种消耗品。李老,我劝你还是别在这上面费心思了,没有意义。”
“怎么就没有意义了?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就一定要将它做成。”李村医眼神坚定,“你等着吧,金师父,我一定会做出和上次你给我针筒一样的东西来的。”
金姚无奈地摇摇头:“这东西结构复杂,你没有一定的知识基础是做不出来的。别看我,我也做不出来,我只是个大夫,可不是手艺人。”
李村医满脸自信:“这个师父请放心,我李某曾经就是手艺人,既然师父做不了的就交给徒儿来做吧,只要将来能造福百姓,给师父帮上忙,李某愿万死不辞。”
“……说得这么严重。”金姚没再继续打击李村医,反而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那行,好徒弟,那你就回去慢慢研究吧,切记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要一步步慢慢来。”
“知道了。”
李村医背着背包离开。
金姚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时,冷不丁被站在她身后的韩愈吓了一跳:“你是鬼吗?在人背后连个气都不喘的。”
“你最近耳力退步了?”
韩愈静静看着金姚。
“哪有?”金姚低头瞄了眼韩愈的手腕,“明明就是某人内力深厚,悄声无息来到的我的身边,还用了龟息术。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听不到我身后有人。”
韩愈眉梢挑了挑,伸出手,递给金姚:“这么想了解我的伤?”
居然不反抗了?
金姚狐疑地打量韩愈,一把拽过人,将韩愈带回院子里,然后查看了一下他的脉象。
脉象倒是平稳,只是这平稳当中夹杂着一丝凌乱,还有这心跳声怎么还有些不对劲呢?
想到这里,金姚进入医药空间,翻手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听诊器,然后伸手就要去扯韩愈的衣服。
“……你做什么?”韩愈急忙握住金姚的手腕,不让她胡来,“好好一个姑娘家,扒男子衣服是什么毛病?”
“又来教训我是不是?”金姚知道自己这动作很大胆,抿了抿嘴,她解释,“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东西是听诊器,可以用来辨识人心跳的问题。我刚看你脉象不太对劲,所以就想听听你的心跳。”
韩愈狐疑地看着金姚手中那他没见过的东西,如同上次他见到金姚从衣袖里莫名其妙取出的其他他没见过的东西一样,只让他觉得新奇怀疑。
顿了顿,韩愈放开金姚,别开目光,沉沉道:“那行吧,你继续。但是得快一些。”
“知道,知道。”
金姚嬉笑了下,将听诊器的头塞入到韩愈前襟的衣服里,闭上眼,仔细听了听。
这心跳倒是挺正常的,看来他身体里的毒并未侵蚀到他的心脉。
“好了,没事了。”
金姚将听诊器放下,刚要收起,抬眸间发现金老三和金老四愣在门口。
韩愈连忙整理好衣衫,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金姚好整以暇地将听诊器塞入袖口,目光一下一下瞥向金老三,这真没事也得让她这眼神给整出点怀疑来。
金老四黑着脸走近,看看金姚,又看看韩愈,转头对着金姚恼怒道:“金姚,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能和你五叔这么胡来呢,你五叔现如今还未成家,你这要是传出去,让人怎么看他?”
金姚:“……”
什么玩意儿?
正常的剧情难道不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她吗?
这怎么还颠倒过来了?
金姚眼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我怎么胡闹了?我又没揩他油。再说了,那是我五叔自愿的。”
这明摆着耍流氓的架势可算是让韩愈见识到了。韩愈白金姚一眼,抽回放在桌子上的手,对金老四说:“是姚儿说要为我检查一下身体,先前我在秦府的时候受过一次毒伤,至今未好。”
金老四一听这话,瞬间就释怀了,不过还是觉得金姚这诊治方式有些特别:“你……你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帮你五叔吗?这样让人看见了总归不好。”
韩愈刚想说话,金姚哂笑了声,吊儿郎当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大男人的清誉嘛。毁就毁了。难不成四叔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