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金姚扯掉嘴上的胡子,扔到一边,“这些狗男人平日里就知道欺负女孩子,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他们了。”
柳青瑶怔了怔,旋即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让姑娘看笑话了。是我不该这么说。毕竟都是受害者。”
“死有余辜。你没说错。”
金姚拍拍衣衫上的灰尘,站起身,扫了眼这乱七八糟的春香阁。
春香阁恐怕是没办法再经营下去了,这里面的姑娘们可能要再另谋出路了。
思及至此,金姚转眸问柳青瑶:“青瑶姑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柳青瑶抿了抿唇,睇了眼那边跟韩愈抬尸体的顾承安,垂下眼睑:“老板应该还会找个新地方重新将春香阁开业的,或许我依旧会留下来卖艺吧。”
金姚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柳青瑶不是没有能力离开这种风月之地,但她坚持要留下,她也不劝阻。不过,她比较好奇的是,顾承安这家伙和春香阁之间是什么关系。
看这老板好像对顾承安十分恭敬。
尸体没多长时间便全部搬离了春香阁,一行人忙活完,金姚便和韩愈两人在顾承安的一再邀请下去了他的一处私院休息。
说是私院,但这雇佣的丫鬟和仆人的人数恐怕都快赶上某些王亲贵胄了。
金姚从进屋到洗浴到梳头到更衣,被伺候得妥妥帖帖的。
将床帏放下来后,金姚盘腿打坐,进入到意识空间中。
关于郦夫人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而同样的,金姚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比以前精神气更足了。
不过空间今晚在她洗澡的时候一直发出提醒声。
金姚的意识在医药空间里漂浮了一圈后,突然间,她发现空间里印着自己纹身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绿瓶。
那绿瓶晶莹剔透,浑身上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金姚飞身过去,将那绿瓶拿下来,上面一行银色的字骤然划过她眼前,她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
药草生长水。
这东西只要在土壤上滴上一滴,就可以让金姚所种植的药苗缩短成长期,在几天甚至半个月之内迅速成熟。
不过,这药水恐怕是有限的。能用到什么时候,金姚尚未可知。
这算是这次副本打完之后空间给自己的一个惊喜吗?
第二天,金姚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她伸伸懒腰,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换上一套顾承安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套水绿色衣衫。
“姑娘生得真是好看。”
为她梳妆的丫鬟嘴巴特别甜,跟抹了蜜似的。
金姚挑眉:“你也长得很好看呀。”
丫鬟脸不由得一红。
梳妆完毕,金姚推开门,来到庭院中,正好看见顾承安和韩愈两人正在棋盘跟前斗得不可开交。
顾承安不知道哪里被韩愈惹到了,张嘴就是骂骂咧咧。
韩愈则一直秉承自己冷面公子的气质,除了冷哼就是冷笑,最多也就是揶揄顾承安棋艺不精几句。
金姚觉得好玩,提着裙摆跑过去:“哟,跟这儿下棋呢?”
“怎么?你……”
韩愈抬起眼刚看金姚一眼,目光不由得一滞,声音也跟着顿住了。
顾承安得意自己的眼光,站起身,在金姚周围转了圈:“金姚,这身衣服真适合你,你穿上特别好看,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金姚眼角抽了抽,“确实不错。不愧是妇女之友,顾承安。”
这两人眼里到底闪烁着什么莫名其妙的光芒,看得她浑身上下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就在这时,韩愈冷不丁来了句:“涂脂抹粉的,你很喜欢吗?”
“……”金姚咬咬牙,“人家小姑娘好心为我打扮,我总不能拒绝吧?再说了,我涂脂抹粉又不是为了给你看的,你跟那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就是,金姚又不是打扮给你看的。”
顾承安白韩愈一眼,坐过去,继续落子。
“罢了。”蓦地,韩愈一下子没了下棋的心情,破罐子破摔似的将棋盘上的棋子一股脑全扫到一边,然后站起身,“我回去给你爹打声招呼,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你爹该担心了。”
金姚淡淡‘哦’了声,狐疑地看着韩愈的背影。
这人一大清早的抽什么风?
顾承安心情不错,吩咐丫鬟将棋子收好,然后拉着金姚走出亭子:“已经是晌午了,你想吃什么和我说。昨天突发事件,玩得不尽兴。今天我带你好好逛逛这宿州城。”
“可以是可以,但是……”金姚一把拍开顾承安的爪子,“我想先去知府大人府里看看胡姬现在怎么样了。”
“你当圣母有瘾是吗?”
刚出去的韩愈又突然折了回来,一回来,就揶揄金姚。
金姚翻了个白眼:“没办法,我前世杀人如麻,这辈子就想当个菩萨,学一学人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