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简单的肺炎而已。
这位妇人大概是因为家里条件艰苦,手里没有钱,所以一直都没有接受过治疗,一拖再拖,便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病需要长期调理才行。
金姚确定完女子的病,然后写了个药方,交给一旁的韩愈,让他去药铺去抓药。
过了没多长时间,韩愈拿着药包匆匆忙忙赶回来。
金姚将药交给妇人,叮嘱道:“这些药管够你病养好,记住了,一天两次,饭后服用,千万不要将药煎糊了。”
“诶,诶,谢谢,谢谢这位小公子。”
妇人热泪盈眶地向金姚道了谢,转身牵着小男孩离开了。
金姚望着妇人离开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转过头,问韩愈:“花了多少银两,记账上,今天我银子不够,回头我一起给你吧。”
“等以后再说吧。”韩愈冷冷哼了声,傲娇得要命,“反正我就住在你家旁边,你们也跑不了。”
“……”金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韩愈眯了眯眸子,脑海中晃过刚刚在药铺发生的事。
“爷,您的毒又发作了?”
韩愈本想去药铺抓药的,但没成想,还是那个人的眼线居然延伸到了宿州。对方见他拿着药方来抓药,连药方都没看,就直接‘关切’地询问了下他的身体。
“是别人病了。我来抓药,麻烦你们动作快点。”
韩愈不想在药铺里多待,药铺老板是个生脸人,他并不认识。
店铺老板顿了顿,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韩愈,旋即拱了拱手,将药方交给了药童。
不一会儿,药童将药包入药包当中,递给了韩愈。
韩愈拎过药,突然有些担忧,蹙眉问:“你们不会在里面掺和了什么其他东西吧?”
“怎么会?怎么会?”药铺老板赔笑,“咱们这都是正经生意,害人性命这种事咱们万万不敢做,爷您多虑了。”
“最好是这样。”韩愈伸手拿出钱袋,“多少银子?”
“不要钱的,不要钱的。”药铺老板连忙摆摆手,“以后只要是爷用得着我们的地方,随时吩咐就可以。咱们可不敢要爷的钱。”
韩愈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转头离开了药铺。
既然是受那人指使监视他,那他也没有必要和这些人客气。
下午的时候,金姚的摊位又来了两个病人,其中一个病人是位老者,看衣着倒是光鲜亮丽,但就是面色不太好。人还虚胖了一圈。这一看平时消化就不怎么好。
据他自己所说,他是因为寻医问药多次都依旧救不了自己,正好今天回城路过金姚摊位的时候看到了她的标语,就索性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看看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金姚给对方号了号脉,望闻问切一番后,最后给老者开了方子,并叮嘱老者日常生活中不要吃刺激等辛辣的食物。
他这个病多半是慢性胆囊炎,这种病就目前的医疗技术来讲只能缓解,不能彻底根除。
韩愈睇了眼方子,刚想去抓药,就被老者拦住:“这位公子莫急,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这位……姑娘。”
金姚闻言一怔。
这位老先生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她今天的装束这么不像男人的吗?没有吧?
韩愈转头和金姚相视一眼。
老者摸摸花白的胡子,淡淡笑了笑:“姑娘莫要见怪,老夫行医多年,阅人无数,要是连你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那岂不是白活这么久了?”
金姚抿了抿唇,无奈地摊摊手:“看来老先生今天不是来看病的。”
老者淡淡笑了笑,点点头:“先前听闻有一女子在乘和医馆为了救人不惜以身试毒,老夫甚是佩服,也对姑娘的医术很感兴趣,所以这段时间没少打听姑娘的事。这不凑巧,今天刚好就遇上了。”
站在一旁的韩愈冷哼一声:“真的是凑巧吗?”
“怎么说话呢?”金姚瞪韩愈一眼,“有没有点礼貌?”
“……”韩币选择闭嘴。
老者又笑了笑:“不怪这位公子,是老夫有些唐突了。之前老夫确实有想登门拜访的意思,但听说姑娘心气极高,连乘和医馆的邀请都拒绝了,所以才不敢轻易拜访姑娘。”
“老先生言重了。”金姚见老者说话很有贤者之风,与乘和医馆那位李大夫大有不同,心底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不过,老先生您找我是想……?”
“我想邀请姑娘偶尔来我的医馆坐一坐。”老者摸摸胡子,坦白自己的来意,“我那医馆虽然远不如乘和医馆有名气。但接触的多数都是些穷苦人家,不过诊金不高,偶尔也会施舍一些药给难民,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赏脸坐诊?”
又是一位邀请她坐诊的大夫。
金姚摸摸下巴,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急。”老者站起身,将金姚给自己的那副药方收好,“这药方我就带走了。我会好好遵照医嘱吃药的。也希望姑娘能考虑一下老夫的话。我的医馆就在城西,叫泰元医馆。姑娘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金姚幅度很慢的点点头,目送老者离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