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枘峖。我大概忘记了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可又依稀觉得这个名字很有寓意。
我对于父母的样子没有印象,但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我是光的孩子。
看着世界上的人忙忙碌碌,空闲时互相寒暄着,不知哪句真哪句假。我记得我要等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忘了她的样子。
我也一向不在乎那些。有什么用?能给我小钱钱,还是能灌输知识给我?
那天,我陷入了一个循环世界。那是一个镇子,名叫西知镇。————————————————————————————————————
一个空间包裹着这个西知镇——黑白空,黑白空位于过去和未来。黑白空在白天转到过去面,黑夜转到未来面,如此反复,这个镇子的时间无法正常进行,就循环了下去。
然而与其说这是个异空间,还不如说这场循环是游戏。这里没有善恶对错,只分当局者和旁观者,之外所有人都在循环之内。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循环旁观者是可以改变的,而如果在当局者没弄清怎么出去前和既不是当局者也不是旁观者的人说了不在循环之内的话,就算破坏了循环。之后这个世界会崩塌,除旁观者和系统外,都得凉凉。
除枘峖外,还有两名当局者,一名旁观者。
这些黑白空必备知识,也都是系统告诉枘峖的。人家的系统都是助宿主走上人生巅峰,而黑白空的系统没有阵营,除了一开始给普及的必备知识,别的话是真是假,靠自己判断。
“旁观者杀掉所有当局者为胜利哦。”系统诉说着最后几项规则,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枘峖的耳朵里,“如果有问题就喊在下的名字,在下名为楸。不过……”楸顿了顿,语气有些讥讽,“问在下问题会向旁观者暴露位置喔。”“每天都说一样的话,会烦死的吧。”枘峖璨金色的眸子里有波光流转,忽略掉楸的嘲讽,拎起装着水果的袋子,朝镇子的大门走去。她的身份是一个回镇探望父母的女大学生。
现在临近黄昏,三月的春风吹散了各家冒起的炊烟,女人们忙着做晚饭,迎接上学回来的孩子或干活回来的家属。“这个异空间一点都不公平,旁观者能完虐当局者啊。怎么才能确定其他当局者呢?如果对方正好是旁观者,那我不就废了。如果是普通镇民,那么这场循环就会崩塌的。”枘峖想着,看到镇子前有许多桃树,正值花开。鸟落在树枝上,啄着落在慵懒少年蓝布衫上的桃花瓣。“璨?”枘峖整理了一下情绪,说起了台词。“呦,枘丫头。”这个叫璨的少年比枘峖大两个月,也是回镇看望乡亲,比她先到西知镇。“别用长者的语气跟我说话,你不过比我大两个月。”枘峖本色出演的皱起眉头。
似乎,璨在小时候就总压枘峖现在这个身份一头。“行了,”他赶走身上的鸟,拍掉自己身上的桃花瓣,从树上跳下来,“叔叔阿姨在等你呢。”
枘峖拜了拜手,朝镇内走去。———————————————————————————————————
“黑夜的星星有几颗?白白的丝线有几条?红红的珠子有多少?妈妈的歌谣有几首?”一路上,有些劈柴的人们哼着这首童谣。
这首童谣,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