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许桃回想自己当场拒绝谈凛的场景,也是十分佩服自己的勇气了。
不过谈凛也没勉强她,总经理见机行给他安排了一个暂时的经纪人。
许桃现在什么都不求,她既有钱也不缺势,所以没有人能够要求到她。
许桃照例在公司带着手下的艺人,只是谈凛经常来公司,找各种借口在许桃面前晃荡,全然忘了他这位高冷老板先前放下的豪言“我不经常来公司”。
有好几次谈凛干扰到许桃的工作,后者忍无可忍,把他拖到走廊去,怒气冲冲:“谈凛,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你。”谈凛就没个正形,特别是在就许桃面前,特混不吝。
许桃见同谈凛沟通无果,转身就要走。
不料,谈凛伸出长臂,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睛盯着她:“不是说要谈谈吗?”
“周五晚上我等你。”
像是怕许桃会拒绝似的,谈凛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许桃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答应去了,他们确实要好好谈一谈。
周五傍晚,许桃化了一个清透的妆,挑了一件无袖的藕粉色长裙正准备出门时。
许桃忽然接到公司电话,说她手下的艺人闹自杀,现在送往医院了,医院门口已经被各路媒体给赌住了。
公司让许桃赶紧过去。
许桃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拐道开车,一路加速去了医院。
为了以防媒体在电梯里围堵她,许桃选择了爬楼梯。
爬到第五层的时候,许桃气喘吁吁,她摸出手机一看时间,距离两人到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许桃立刻打了谈凛的电话,后者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喂。”
“谈凛,我手下艺人出了点事,我这边已经赶过去了,要不你先回去,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情什么时候能处理完。”许桃的语气商讨,生怕惹得谈凛生气又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妙,谈凛语气自嘲:“你不是都做了决定吗?还问我干什么。”
说完,谈凛就挂了电话。
谈凛坐在餐厅里发呆,周边的钢琴声潺潺,蜡烛挑起汹涌的暧昧。他为了今天的约会特地包下整家餐厅,什么都准备了,人确没有来。
偏偏服务员没有眼力见的,还撞上枪口来,特意问道:“先生,您之前点的菜上吗?”
谈凛剜了他一眼,眼神凉凉的,也没有回答他,倏然起身。
在路口钢琴那边,谈凛听着欢快的音调一阵心烦意乱。原本他已经走过去,又退了回来,颇为暴躁地踢了钢琴一脚,语气暴躁:“别弹了。”
走出餐厅后,谈凛有些烦躁地把外套摔在车里,然后发动车子。
“轰隆”一声,车子呼啸离去,留下一地的尾气。
车开到一半,谈凛接到兄弟沈至的电话,他的声音冷淡,更没什么耐心了:“说。”
“哎,哥们,谁惹你了,口气这么酷。”沈至在那边调侃。
“不说就滚。”谈凛刚想摘耳机,电话就传来沈至的声音。
“哎,别啊——这不看兄弟闷着,特意问你来喝酒吗?”沈至问道。
“去。”谈凛说完就挂了电话。
酒吧的灯光迷离,投射在一杯碰撞的酒中,透着倾颓和放纵的气息。
谈凛赶来沈至说的包厢号,一开门,烟雾缭绕,声色犬马,
沈至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喊道:“哥,等你很久了啊。”
谈凛坐在后,其他人在摇骰子,顺便摸摸带来妞的胸,只有他一眼不发地喝闷酒。
沈至解了解衬衫扣子,推着旁边的女人:“去,陪凛哥解解闷。”
女人长相妖艳,身材又好,这会儿依偎在谈凛的旁边,要喂她喝酒。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飘来,谈凛侧头睨了她一眼,目光生冷:“离我远一点。”
女人自讨没趣,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谈凛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旁旁人如何欢庆热闹,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他越喝心里就越堵得难受,为什么他连工作都比不上。
当初两人分手,许桃一走了之,这五年内没有留下一点念想给他。
他慎重对待精心准备的约会,一个电话就把许桃叫走了。
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许桃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
谈凛忽然觉得,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讽刺。
旁边的朋友电话接连响起,有人掐了烟:“我回去了,我女朋友找我。”
“我媳妇也是,婚姻是坟墓啊,走了走了。”
谈凛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发闷,兴是醉意上头了,他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打了许桃电话。
电话拨了好久才接通,许桃那边好像很嘈杂,喊道:“喂。”
“许桃,”谈凛的声音低了又低,好似有一丝委屈夹在里面,“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我?”
“谈凛,你是不是喝酒了?”
“你为什么要爽约?”谈凛已经喝醉了,说的话颠三倒四。
“你让旁边的人接电话。”
谈凛对着电话絮絮叨叨了一通,后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