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颤声嘟囔着,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张延龄摆了摆手,打断了徐光祚的话。沉声道:“岳父大人,您莫要担心。您似乎有些劳累,小婿的建议是,你老人家回府歇息去吧,无需你操心劳神。岳父大人只管回府。闭门读书也好,喝酒听曲也好,赏花赏月也好。总之什么也不要管。所有的事情,小婿会安排好的。”
徐光祚叹息了一声,没有说出话来。
他转头看向徐延德,招了招手,在徐延德耳边低声说话,说话声恰好能让张延龄听得一清二楚。
“延德,爹老了,爹受不住劳累。所以爹回府去歇着了。你和你妹夫一起,该做什么事,都听你妹夫的。你听着,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反驳,他说怎么做,你便怎么做。明白么?无条件的听他的话。延德,这一次,你要撑起定国公府的门面了,爹老了,只能靠你了。你快四十岁,定国公府交给你了。”
徐延德呆呆发愣。但他很快明白了过来。微微点头,拱手道:“爹爹放心,孩儿明白了。孩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徐光祚点点头,看了一眼张延龄,缓步向着马车而去。仆役扶着他上车,徐光祚放下车帘,再没有看向张延龄和徐延德半眼。
“妹夫,你吩咐吧。我们该怎么做?”徐延德沉声问道。
张延龄收回目光,看着徐延德微笑道:“兄长,你们会怪我吗?”
徐延德笑道:“妹夫,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定国公府早就已经被你绑上了这条船了。还说那些作甚?没有任何退路了。我爹已经答应我了。这一次事情平息之后,国公之位便传给我。我也该负起责任了。”
张延龄笑道:“你不怕做错了么?”
“妹夫,我只知道不能让杨廷和得逞,否则,我们都完了。我只知道,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没了,我定国公府也没了。至于谁对谁错,我却已经顾不着了。”徐延德道。
张延龄呵呵笑道:“很好。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选择是对的。绝对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