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儿自然要站在母亲一边,张口就怼,
“二伯娘这话说的让人笑话,难不成我妈这亲闺女还比不上你这假闺女关心外公不成?
再说了,你们要是真用心外公的身体能成现在这样!
更遑论你们还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医生,怕不是真的盼着外公死了继承老宅吧。”
前面是戳孙家二媳,后面那就是刺孙家大媳了。
孙家老二孙敬军是做生意的,肯定是不缺房子的。
可孙家老大孙敬国是当官的,这老宅于他有不同的意义,不出意外是会传给他。
孙敬梅母女俩一唱一和就把孙家两个媳妇挤兑的说不出话。
孙辈里的三个男孩还能忍,孙兰兰这个小公主可受不了,
“我说陈宝儿你够了,就算要继承老宅那也是我孙家的事,跟你个姓陈的有半毛钱关系嘛!
爷爷的身体一直都是杜爷爷在帮忙调理的,几十年了都没事,按你这么说是说杜老的医术也不行喽。
那我回头就去问问周爷爷和李爷爷去,他们都是杜爷爷照看着的。
到时候我一定让他们以后再也别找杜爷爷,毕竟你陈宝儿脸大,觉得杜爷爷医术不行呢!
还有啊,夜医生开的药能让爷爷睡个好觉,还能多吃一碗饭,这就是最好的效果。
而你们一家,每次来都能气的爷爷吃不下饭,可真是爷爷的亲外孙女!”
小姑娘这嘴也不是盖的,而且十分懂得狐假虎威以及扯大旗。
杜老那可是国手,陈宝儿要是敢说他不行,就等着被老爷子打死吧。
“走吧。”
一直没出声的老爷子颓然的挥了挥手。
陈宝儿立马满血复活,伸手就想去推夜凡,却被洛语一个冷眼吓得不敢向前分毫,但嘴上还是十分贱气,
“听到没,我外公说让你滚啊。
真当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你这种人能攀上的,现在脸疼吧。
我劝你以后最好少缠着杜爷爷,他不想跟你计较,不代表你就能没皮没脸!”
她边说边冲杜老邀功,想要弥补刚才的过失,顺便攀攀关系。
杜老却冷淡的回了一句,
“老朽一辈子清清白白的,可没陈小姐这样‘出色’的孙女。”
“噗嗤。”
所有人顺着笑声看过去,夜凡眼尾还有未散开的笑意,
“抱歉,实在没忍住,是杜老先出的手,不怪我。”
“嘿,明明是小友你没忍住,怎么还编排上老朽了,真是一点也不尊老。”
“那您也没爱幼啊,我都被欺负了您也不帮我辩驳几句。”
“你也算上幼?又哪里用的到我。”
“那您也算不上老啊。”
两人相视而笑,几乎完全无视了孙家一众人,却也展示了两人的亲密。
尤其是杜老,能称夜凡为小友,而用不到帮的,又起止是被欺负。
他拍拍腿站起身,
“孙有德,人我是给你带来了,法子也给你想好了,但你孙家人未免也太不把我杜仲看在眼里。
愿意求着给你治病是因为你曾经为种花流过血,为战友挡过枪,而不是我杜仲想攀着你孙家!
夜小友是的本事我不敢说全知道,但我,不敢自称其师!
今日这病也不用看了,日后若还是如此,也不必再来找我。
哪里有让您孙家看得上的大夫哪里找去,我杜仲,配不起!”
夜凡也跟着起身,黄杉和楚东旭也不敢搭话。
“夜小友,这次是老朽对不住你,答应你的条件我会做到的,以后没准还要上门多向你请教呢。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次在你那里喝的茶不错,再请我这老头子尝一杯?”
夜凡:“你倒是会喝,我那茶价值千金,喝一回不够还想来第二回。
走吧,看你怎么也算个老的份儿上,送你一两。”
“真的,赶紧走走走,你早说我来都不来。”
两人玩笑着就往外走,孙老也急忙站起身,
“老杜你误会了,我是让他们走,不是你。”
他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杜老给他看病十数年了,他念恩。
夜凡又是有真本事的,就单那一张药方就足够他轻松许多的了。
“爸,你赶我走!”
“外公……”
“爸你别生气,敬梅和宝儿就是担心您。”
孙老不理女婿一家,而是直直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夜凡六人。
杜老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却并未返回,
“老孙啊,我知道你不是让我们走,但谁都不是傻子。
你太想维持孙家的完整了,所以你觉得夜小友受些委屈没什么大不了,我受几句质疑也没关系,只要你的家还是家就行。
可是老孙,我与你是有几十年的交情,可不是我欠你,是你欠我。
而夜小友之于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没求你办事,也没想攀你孙家,你未免把孙家想的太是回事了。
那句话但凡你早说一会儿,我就敬你还是当年的孙炮仗!”
可孙老偏偏等到争论几乎平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