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德是什么人?”
“你说的是武德郡守陆生德?”夏明昊再次问道。
“是的,多年前陆生德通过武德灵宗与秦家取得联络,由灵教作保,进行货物交易,除粮食、盐、铁、牛、羊外,最重要的是战马、军械和铁锭。”中年灵宗见李云逸仍旧一副风轻云淡、镇静自若的模样,稍稍稳定心神,继续道,“据说多年前,陆生德刚刚上任武德郡守,在武德西南方发现一处极为隐蔽的一线天,便发动民力进行拓宽挖掘,竟然可以穿越天柱山,直达叶国......”
“什么?可以直达叶国?”夏明昊惊叫道。此事不仅他不知道,恐怕整个朝堂也无人知晓。如果这奸细所言属实,那么陆生德比徐家的危害大太多了。武德拥有国内最大的铁矿和冶铁场,同时拥有国内最大的煤炭矿,这简直是一个天选的炼铁基地。同时由于紧靠天柱山脉,大量的军械所需木料都由武德来开采。而且三年前,陆生德奏请分担一部分军械生产。当时丞相蒲毅仁言,木料运输遥远,浪费民力财力,将部分箭矢、弩箭交由武德来生产。如果陆生德私自扣下部分利用密道进行倒卖,那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里还有一个疑问。密道直通叶国,叶国定然在其中分了一杯羹。走私的军械运到风国,有一段要经由昭明国,那么昭明国是否也参与到了其中。那么这里面得利的就有叶国、昭明国、风国三个国家。徐家似乎只是普通的商号,还不如说是他们非法勾当的掩护,而最终实际上是形成了陆家、徐家与各国之间的利益共同体。
“这个秘密通道宽窄?能否通过大军?”李云逸淡淡道。
“你们想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军攻击叶国?”中年灵宗凄色道,“那密道极窄,总共六七十里,有十多里不足三尺宽,一边悬崖峭壁,一边万丈深渊。普通货车无法通行,最多千人肩抗担挑可勉强通过。”李云逸听到这里,稍微安心了下,但还是需要确认一下。相信在外的唐云露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只有她的玄鸟去做才最合适。若果真如此,就不必怕叶国或者别的国会由此进兵偷袭。不过现在想来,这个蒲毅仁真是不简单,不仅参与了二十年前的偷梁换柱,还参与了陆生德的军械走私,他难道真的不知真情?这么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绝不会不知内情,即使他不知道密道的事,也绝不会不知道陆生德走私的事。目前关于这个老家伙,浮出水面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这个老家伙身上还有多少秘密,而他的目的何在?难道想做王?扶持一个傀儡王,而做实际上夏国的王?或者说借助偷梁换柱之计,与灵教达成合作,扶持一个傀儡王,而后一统天下?做这片大陆实实在在的王?而灵教在这一系列事件中,不遗余力,也图谋不浅吧。而灵教能从其中获得什么?恢复灵教往日在夏国的地位?恐怕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这个我自会核实。”李云逸依旧淡淡道,“还有什么要说的?秦老爷子让你送徐家那封信是怎么回事?什么计划?别说这仅仅只是一个掩护?”
“额——”中年灵宗沉默了一会,偷眼看下李云逸那俊秀潇洒的脸,“没有了。”
“真的没了?”李云逸贴近他那张因虚弱而惨白的脸,“你可要想好?”
“你们帮我准备架起一口大缸。”李云逸对那两守卫说道。二人应声去了。
“先生这是何意?”夏明昊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解道,陆生德密道走私这么重要的事都交代了,怎么还会有别的事情不曾交代。
“等会你就知道了。”李云逸高深莫测道。陆生德一门三兄弟人称夏国三杰,陆生德长于民治,做武德郡守;陆生仁长于刑律,任职刑部侍郎;陆生志善于理政,因而一直在丞相府供职,协理丞相政务。三兄弟德才兼备,一向被夏国人津津乐道,而三人被王上极为宠幸,甚至曾于朝堂之上当众赐予“一门三杰”的牌匾,以此作为夏国的表率。未曾想却是这样一个事实。陆生德几乎是事实确凿了,陆生德能请动蒲毅仁参与其中,陆生志一定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两兄弟已经牢牢被蒲毅仁所掌控。
即使三兄弟都被蒲毅仁掌控也并非不可扭转,李云逸心中有一个最大的隐忧:王上列为下过表率的陆家三杰都如此的无法无天,作为王上在军中最宠信的京都禁卫军与近卫军会不会有问题?千万不要有失,否则一切都难以挽回。然而很多事情并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毕竟王上的兄弟安乐侯也背叛了王上,那么执掌禁卫军的逍遥侯会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很难说,毕竟这天下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不一会大缸架起来了,李云逸吩咐将这灵宗扔进大缸里。这灵宗被五花大绑,半分动弹不得,像个大粽子一般,被扔进缸里。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李云逸笑道,“在我家乡有个酷吏,善于刑讯。有次他的好友问他,如果遇到一个闷葫芦,死不开口,该用如何办法使他开口。酷吏说‘架起一口大缸,将人扔进缸中,然后在下面点起火,不出一炷香时间,没有人会不招供的’。”说到这里,李云逸向缸中的灵宗邪魅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