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只觉周身刺骨冰冷,也听不懂末重楼在说什么,她得不到想要的,只能抱住身体炽热的末重楼,蔫蔫地倚在他身上,害怕他又将自己扔向不知道的地方。
被水打湿的衣服紧贴皮肤,压着全身沉重透不过气,而冰冷的水却像是一点点渗透进骨髓,李瑾瑜又见末重楼一动不动,催促他将自己带离水池:“末重楼,我冷。”
末重楼即使没有得到想要回应,心情亦颇好,悠然地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
李瑾瑜头靠在末重楼胸膛,委屈地点头。
末重楼将李瑾瑜抱起,让她与自己视线平一,再挑起她的下巴,道:“亲我。”
李瑾瑜意识朦胧,茫然地看着末重楼的唇,如命令的话慢慢凑过去,半途却又停住,对他委屈道:“冷。”正要将头重新赖回去取暖。
末重楼却捏住李瑾瑜的下巴,不容她动弹。
待李瑾瑜安分下来,末重楼一口咬住李瑾瑜的唇角,将体内的气渡于她。
温热的气流缓缓被李瑾瑜吸收,触动在丹田中躁动不安的血珠,连续十四天的喂养,原本只有指尖大小的血珠逐渐沉淀似心脏大小,控制李瑾瑜全身的气血运行。
末重楼分开一点,轻声道:“跟着学。”
接着,末重楼又吻住李瑾瑜微启的唇,十指探入李瑾瑜的手,蛟尾一圈又一圈缠上李瑾瑜身体,将自己的意识融入李瑾瑜的意识。
本体意识从未被侵蚀如此之深,李瑾瑜不自觉要反抗,末重楼紧紧扣住,压制了她的挣扎,微微问开,柔声哄道:“很快结束。”
李瑾瑜亦听话,不再动作,自然依附在末重楼身上。
血珠缓缓自丹田而出,随末重楼的指示在李瑾瑜体内流动。
体内的寒气渐渐被暖流散去,李瑾瑜苍白的面色也泛起了红润。
“末重楼……”未知的感觉让她有些慌,紧紧抓住末重楼想要问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轻笑一声,末重楼渐渐松开怀中的人:“学会了吗?”
李瑾瑜慌张又拽紧了手中的衣角,摇摇头,又怕末重楼会抛弃自己,只能不断点头。
因为没了末重楼的控制,血珠又开始不安地窜动,混乱气不但没有将快散尽的寒气彻底清除,反而搅了几分进来,刺得深处生疼。
李瑾瑜难受地皱眉,下意识求助唯一能够解脱自己的末重楼:“末重楼,帮我……”
末重楼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将她虚虚搂着:“自己来。”
李瑾瑜尝试学着末重楼的样子,微微探头,去寻末重楼的唇,因为身体无力,亦没办法看清,只能堪堪到了嘴角边。
末重楼故意偏过头,躲开李瑾瑜。
李瑾瑜则急着要去追。
末重楼抵住李瑾瑜的唇,问:“我是谁?”
李瑾瑜生气又无奈:“末重楼。”
“是李瑾瑜要和末重楼在一起,对吗?”
李瑾瑜微愣,脑海里残存的意识告诉她这好像不对。
末重楼见这时候的李瑾瑜还在犹豫,面色冷到极点:“说对。”
李瑾瑜眉头微蹙,她无法反抗此时的末重楼,点头应下:“对。”
忽然间,血珠四散浓重的浊气,李瑾瑜仅有的意识彻底丧失,无力地倒在末重楼身上。
这时,李瑾瑜的肌肤一点点覆上了红色的鳞状。
末重楼轻轻撇去李瑾瑜眼角的泪珠,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出了水池。
“糟了!”白作书再赶往噬魂林的半途中,感受到自己连在李瑾瑜身上的线彻底断掉时,心漏掉了一拍。
掐指一算,发现李瑾瑜的命气无法探寻,眉头紧皱:“这怎么一回事?”
当初遮掩气息这一招还是他交给末重楼,但自己终究留了一手,可现在绕过末重楼的法术,还是无法探到李瑾瑜所处情况。
只能说明李瑾瑜被改了命格。
“这个混小子!”白作书怒骂一句,亦不管法力会不会被探到,念咒起云打算直接飞向噬魂林,趁命格尚未彻底成书之前将李瑾瑜救出来。
“师傅!”一道清亮的声音叫住了白作书。
白作书面色僵住,他甚至不敢转身去看这个人是谁,讪讪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傅。”说罢,正要溜走。
一只白鹤施施然停在白作书的云之前。
这男人不管过去多少年,还是那般不正经的模样。
林墨闻好笑道:“师傅都没有转头看我,又怎知我不是你的徒弟呢。”她紧紧盯着这个背对自己的人,她渴望这一天许久,真正来时,心里却已经没有了喜悦,只有怨恨。
白作书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叹了一口气,转头无奈去看这个十年未见的徒弟:“墨闻啊,容师傅先去救个人,再回来给你赎罪可好?”
见男人终于正眼看自己,林墨闻清冷肃穆许久的脸终于扬起真心实意的笑容:“不好。”
曾经他无论说什么,自己都会尽量按照他说的去做,期盼着只要自己努力听话,男人不会舍得抛弃自己。
当看到与他长得几分相似的丫头时,她便彻底死了心。
“师傅,便是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