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行知和林墨闻是最先被准许进入魔教大门的两人。
赵婉儿似要给两人树立武林榜样,特地派人在大门口宣布两人的名字。
而颜行知和林墨闻前面的马车已经被堵塞了绕山一圈的路。
林墨闻应声后。
排在他们前面的人与车马不得不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颜行知和林墨闻骑着马路过时,不得不接受两边人肆无忌惮的打量。
“好手段。”掩在白色面纱下的林墨闻嘴角微微弯起,“恨不得让全天下人知道我们已经与他们魔教扯上关系。”
颜行知淡笑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局面,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要找的人如何知道这番动静了。”
“也是,”林墨闻的语气仍有些不满,“不过,却也被人先将了一军。虽是这般,倒也能猜出那位女子与我,应是有相似的目的。”
“林姑娘何以看出她亦再找你所寻的人。”颜行知问。
“那人的性子,是会让自己隐蔽起来,全天下都找不出他是谁,不会如此张狂。”林墨闻回忆起什么,轻笑一声,“但他会引起别人张狂,来了又去,从不久留,却引被他祸害的人惦记一生。”
“得了这样的人,换作是颜公子,也应会藏起来不让别人窥见。”林墨闻继续道,“现在张扬地诱人进入,应是失去了才会想出的法子。”
“我们不过都是为同一件事所困的常人罢了。”
“按姑娘这般言语,我的妻子是否还在这魔教里?”颜行知问。
“就算不在,他们也应遇到过,至少能从他们手里获得你妻子的行踪。”林墨闻道,“何况里面还有不是人的疯子。”
他不会允许李瑾瑜离开。
后半句林墨闻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起了涡旋的云,咽下了涌进口中的血。
……
“见到颜行知你打算如何?”赵婉儿端坐着,瞥了一眼红纱帐子后懒懒躺在榻上的末重楼。
“杀了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赵婉儿微微挑眉,侧身看着他道:“你知道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师傅可能会需要他。”
“师傅需要他,我又不需要他。”末重楼安然地闭着眼,平静道。
赵婉儿心中微烦躁:“可是我需要师傅,当初明明说好我替你引来颜行知,掩藏李瑾瑜。而你替我找师傅,如今你要反悔吗?”
“我又没有说现在动手,你急什么?”末重楼道,“况且,我杀颜行知,与找师傅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更有可能,杀了颜行知,更会刺激师傅主动出现。”
赵婉儿听了,眉头却没有松下,而是问:“你不担心李瑾瑜知道后更恨你?”
“她不会知道的,”末重楼勾起唇角,“她甚至不记得这世上有颜行知的存在。她只会记住末重楼。”
“也只能记住末重楼。”
赵婉儿一阵恍然,心中忍不住对李瑾瑜起了同情:“你真是个疯子。”
末重楼毫不在意这样的评价,笑道:“你第一天知道吗?”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顾好你自己。”末重楼感受到那股自己完全相冲的同源气息靠近,心中肆虐欲被激起,“林墨闻的实力可是远在你之上。”
赵婉儿顿住。
敲门声响起:“在下林墨闻,敢问张姑娘可在?”
赵婉儿走过去将门打开。
刚一打开,一道红绫如长剑呼啸冲向门外的一抹浅白。
林墨闻手起刀落,斩下那道红绫。
瞬间,红绫分散成一条条红丝线散落于空中,整个大厅笼罩红色迷离人眼,红线还未散落在地上,便见又一道红绫杀过来,直朝林墨闻。
“敢问姑娘是否姓张?”颜行知看着身边素衣不施粉黛的女子。
赵婉儿回过神来,点头道:“正是,颜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这里就留给他们一决高下。”
“我亦正有此意。”颜行知笑道。
“颜公子,这边请。”
两人刚一出门,赵婉儿吩咐手下刚建成的大殿轰然倒塌。
一道红和一道白冲向天空,红与白纠缠难舍难分,一时无法分出胜负。
“仰闻好妖人教大名许久,今日一见,果然非凡。”颜行知客气道。
赵婉儿也承接他这般客套:“公子言重,不过只是一个不被正流承认的野派罢了。”
“张姑娘过谦了,大门之外可是不少有名的正派想要结交你们,好妖人教派未来势力,不容小觑。”颜行知转而问,“不过,我与林姑娘一路来,除了刚才呼唤的乌鸦,再未见其他人与物,不免感觉这偌大的好妖人教有些空荡。”
“好妖人教只有我和我的女儿,还有正与林姑娘打斗的教主,其他手下皆住在山外,需要时会派乌鸦联系。”
“张姑娘和教主是……”
“不过是普通的上下仆关系罢了,没有其他任何关系,”赵婉儿淡笑道,“他曾走火入魔伤势过重,正处于静养时间,所以魔教的大部分事物由我全权负责。”
颜行知见赵婉儿略带疏离的语气,似乎与教主的相处并不融洽,那所谓的女儿又是什么名堂。
正想着,颜行知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