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停了写信一事,将剩下的红豆串起来,绑成一条手链传在戴在手上,不再送出。
她知不能太心急,便掠过心底几分失落,专注李墨羽的医馆辅助抄方选药一事。
忙时也不用在李府用膳,李母会命人将餐食送过来,虽然一般都会忘了李瑾瑜的份,但李墨羽的份多,可以分着吃。
李瑾瑜得了趣,心中却是轻松许多,渐渐不去想颜行知的事。
李墨羽见着李瑾瑜在这方面有天赋,向李瑾瑜提议过给她一个看病开方的权,李瑾瑜思考过后还是婉拒了,她并不想太过张扬。
“倒也可惜了,毕竟你现在看诊的思路应是胜过我的。”李墨羽遗憾道。
李瑾瑜只是笑笑,还是拒绝。根据李瑾瑜近日在医馆的观察,李墨羽的方子多出自于《伤寒论》,但一些的中药知识却又是欠缺的,不像是接受过系统中医学习的人。
但具体的,李瑾瑜还是不能多问,因为穿书系统总是在她脑子里挂红色警告。
相安无事的日子总是短暂,李府又掀起了一阵波澜,进京的李墨儒回来了。
李墨儒回来,李墨羽就要被限制出诊次数,这是李母提的要求。
无事可干的李瑾瑜只好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毕竟这几日经常和李墨羽在医馆做事,已经得了李母好多白眼,心里应是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收拾自己一顿。
但不管李瑾瑜怎么躲,总有祸惹上门。
“啊啊啊,这是什么。”李锦娇大叫,跳脚躲着向她飞奔而来的公鸡,冲自己随身婢女喊,“你们快点把它们赶走。”
随身婢女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没见过这场面,跟着李锦娇一起躲。
在房间里的李瑾瑜刚好将自己的烤架藏好,从烤鸡身上撕下一个鸡腿,才悠哉游哉地走到院子里。
李锦娇和几个婢女已经抱成一团,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泪不住地流,哭花了妆。公鸡像个骄傲的王者,鸡头高高昂起,紧紧盯着她们。
见李瑾瑜出现,李锦娇哭道:“你快点,快点,把它,赶走。”
“这就是鸡,认得不?”李瑾瑜问。
“认得。”李锦娇吸了吸鼻子。
李瑾瑜这才走到公鸡身边,低头道:“做得很好。”
公鸡听了很满意,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没了威胁,李锦娇又开始趾高气扬:“我要告诉老祖宗,你在院子里养鸡!”
李瑾瑜将烤好的鸡腿塞进李锦娇的嘴里:“咬。”
李锦娇愣住,听话地咬下一块鸡肉。
“嚼。”李瑾瑜继续命令道。
“再嚼。”
“吞下去。”
“好吃吗?”李瑾瑜笑眯眯道。
李锦娇愣愣地点头。
“好吃就别叫了。”
比公鸡还难听。
李瑾瑜皱着眉头嫌弃地看鸡腿上面的口水,把它给了旁边的侍女。
“你找我有什么事?”李瑾瑜直接问,“你最好有正事。”
李瑾瑜被打搅了享受烤鸡的时间,心情极其不愉悦。
李锦娇感觉到李瑾瑜身上的气息低沉下来,蔫蔫道:“老祖宗让你去见她一面。”
这就是许久没犯事,但校长忽然要请你去喝茶一样的性质,绝对没好事。
但李瑾瑜已经麻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一会过去。”李瑾瑜还心心念念解决自己的烤鸡,凉了泛油就不好吃了。
“老祖宗怕你不认路,让我带你去她的院子。”李锦娇道。
“去她院子?”李瑾瑜惊讶道。
李母生性多疑,易猜忌,她的院子并不是谁都能进。与李瑾瑜同辈份中的姐妹,能去李母院子的只有进宫选秀的李静淑。
李锦娇嫉妒地哼哼:“对,就是去她院子。”
那便是妥妥的鸿门宴。李瑾瑜笑了笑:“行,那走吧。”
李瑾瑜走到门口,李锦娇还没跟上来,转身疑惑道:“你怎么不走?”
李锦娇讪讪道:“你的鸡跟着你。”
李瑾瑜:“……”
路上,李锦娇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在院子里养鸡?”
“为了吃掉它们。”李瑾瑜道。
“日例里可以吃到鸡肉,你为什么要费劲去养,又……脏。”李锦娇估计是被李瑾瑜吓怕了,说到最后声音小了许多。
李瑾瑜看过去:“你觉得,你的日例和我的日例会是一模一样的吗?”
李锦娇愣住,便不说话了。
“如果我的日例仅是简陋倒也还好,我吃的不多。但是,当我有一天将东西不小心打翻在地上,好不容易养大的白猫吃了,立刻就吐白沫。”李瑾瑜神色淡漠,缓缓道来。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死掉,我不敢向别人求助,因为知道你们发现我的猫后,会直接将它扔在垃圾堆里。”李瑾瑜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冷冷地看着李锦娇。
“说实话,我的院子就算再脏,也脏不过李府里的人心。”
李锦娇呼吸顿住,无措地低头。
过了好一会,李锦娇才道:“你以后如果想吃鸡肉,我可以把我的那一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