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相背着手,在自家的院子遛起弯来。
他长得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可与他熟识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最是笑里藏刀,在无形中,将人狠狠打败。
狠角色。
白丞相得意地摸了摸胡子,做官做到如今这地步,终于有了很多滋味来了。
他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今唯一的太子,是他女儿所生,当今皇帝懦弱无能,还总是仰仗着自己,可以说,在大月朝,已经形成了白家的“一言堂”,就连它儿子,再无法无天,也没人管得了不是?
碍眼的几个人,像是钱峰、徐国公、四王爷、五王爷,自己不是都想办法逼走了吗?
当年的那个皇帝就算千不好万不好,但是有一点,娘们儿唧唧的,轻易不肯杀人,尤其是跟他沾亲带故的,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让他们死有些困难,白家也怕将人得罪的太狠了以后无法收场。
但是,就是逼走了这些讨厌的人,他心里也很爽啊!
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只听下人匆忙过来禀告说,徐国公带着一众士兵,不由分说地冲了进来。
白丞相大怒,徐国公?
那厮不是辞官了吗?
他过来干什么?
老家伙,不知好歹,就不知道马王爷头上又几根草是不是?
白丞相急忙大跨步地往前院走去,和徐国公带领一众士兵碰了个正着。
吴晴薇看着走过来的白丞相,面色青白,眼珠又小又圆,浑身充满了算计和心眼,让人忍不住地,就心声警觉。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能将自己混成现在这个地步的人,那都是千年的狐狸!
吴晴薇和郑旭对视了一眼,今日,必须要投入万分的精力才行!
白丞相皮笑肉不笑地:“呦,徐国公,是哪阵风将您吹到我府上来了啊?”他佯装才看到徐国公身后的士兵:“你是将我的府邸,当成你们兵蛮子练习的场地了吗?”
徐国公冷冷地笑道:“白丞相,你也不用跟我打什么官腔,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你儿子白冰今日在街上抓来一小娘子,带到了府中,还请白丞相将人交出来。”
“什么小娘子?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你们知道吗?”白丞相嫁妆愤怒地问着自己的手下,见手下诚惶诚恐地说没有,便又一脸笑意地对着徐国公:“你听听,没有嘛,你是不是搞错了?”
徐国公紧紧皱起了眉头,拿着长剑“刷”一声就抽了出来,指向白丞相:“我劝你还是乖乖将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丞相看着那把剑,眼中闪过诡异不满的神色,又抬起的脸,仍旧笑眯眯地:“徐国公,别怪我没提醒你。上次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徐国公仿佛被噎了一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白丞相得意地笑了,他用手指拨开徐国公的剑:“你倒是能冤枉我,冤枉我儿。可是,公道自在人心,没有就是没有,人证物证全在,你最后还不是乖乖向我道了歉?你说何必呢?”
白丞相背起了手,扬起了头,不屑地看着脸黑沉的徐国公:“你说你,现在不过有个徐国公的名头罢了。什么官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来我府上拿人啊?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骠骑大将军吗?”
“就算我没有一官半职,可眼睁睁看着你欺凌百姓,我就做不到!”徐国公涨红了脸,对着白丞相怒目而视。
“那你看,我的下人都说没有人这么一回事。”白丞相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有何证据,能证明我儿在外面抓了人回来?”
“我现在去搜查白冰的房间,一搜便知!”徐国公毫不相让,就要带着士兵往里冲。
白丞相拉下脸来,一挥手,顿时有无数侍卫围了上来,竟是哥哥训练有素,眼神狠厉。
徐国公看到,气得戳胡子瞪眼:“好你个白玉冠,你在府内竟然培养了这样多的死士,是要造反吗?”
白丞相又笑了:“徐国公啊徐国公,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些都是我府内的护院,有些拳脚功夫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当然是为了保护府上的安全啊。”
白丞相眼珠儿转了转:“再说,不就是为了防止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拿人的人吗。好歹我也是堂堂一个丞相,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这样堂而皇之地带人过来,该当何罪?”
“我说了,我是来救回那个小娘子的。她现在就在你儿子的房中,你敢让我去搜查吗?”
白丞相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凭什么让你进去搜啊?你一没证据,二没搜查令,有何资格来搜查朝廷命官?今日我就在这告诉你,有我在这,你们谁也别想进去搜!”
眼看着这边白丞相和徐国公两个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谁,军队和侍卫两方虎视眈眈,战争一触即发。
就在徐国公和白丞相两方开始打起来时,趁着没人注意,郑旭和吴晴薇几下巧妙地闪躲,便冲进了白丞相的后院。
见没人发现他们俩,郑旭和吴晴薇松了一口气,便开始紧罗密布地在府中找了起来。
可是,这白府未免太大了,实在让两人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