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吴晴薇起来的较晚,郑父说昨儿她受了惊吓,家里人都想让她好好睡一觉,所以都没有吵醒她,蔡婆子和郑母两个人去卖豆浆了。
“相公呢?”吴晴薇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
“旭哥儿和浩哥儿去书院了。”郑父一边给李仁夹着菜,一边答道。
李仁小脸亮晶晶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感觉无比的幸福。他好久都没有正经地吃过饭了,尤其是姐姐的家人居然对他这样好!家的感觉。。。真的好好!
吃完早饭后,吴晴薇担心今天许家还会搞出幺蛾子来,想了一想,还是拿着食盒,带着李仁,出门向自家的豆浆摊子走去。
郑父来到郑明秀的房间:“姐姐。丽莹快回来了吧?”
郑明秀抬头微笑:“就在明日了。还要有劳小弟你去接她。”
郑父点了点头:“那不知丽莹回来后,姐姐有何打算?”
郑明秀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也正为此事犯愁。全清河县都知道丽莹的身份,到哪都有人唾弃她。好不容易将她送到土山县的绣人坊去学刺绣,想着学成了后,也算有一门手艺。可这还没两年,那教丽莹的绣娘居然死了,家里的屋子还被烧了个干净。丽莹吓坏了,只想快点回来。还好那土山县的县令靠谱,亲自派人将她送到咱们清河县。现在只能等丽莹回来,看看她学得怎么样,再作打算吧。”
看到郑父不住地点头,郑明秀拍了拍郑父的手:“小弟,看到你振作起来,你不知道姐和家里人有多高兴。无论你当初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在一起。就像我,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恨不得死了才好。。。”
郑明秀更咽了一下,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看这么多年,不也慢慢挺过来了吗?旭哥儿也成婚了,日子正在慢慢变好。。。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吧。”
郑父一脸苦涩,看到姐姐殷殷关切的目光,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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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晴薇和李仁两人有说有笑地向着自家的豆浆摊子走去,到时已经有一帮人在呼呼啦啦地购买豆浆。蔡婆子忙着给人打豆浆,郑母看到两人过来,忙笑着过去:“想让你多睡会,今天好好歇一歇,怎么就过来了?”
吴晴薇笑着握住了郑母的手:“想着在家也呆不住,正好带李仁过来帮帮忙。娘,今日卖的如何?”
郑母努了努嘴:“你看看这火爆!想必没多久也就卖光了!”
李仁见状,忙走到蔡婆子身边:“祖母,仁哥儿帮您!”
蔡婆子也不见外,笑着让李仁干这个干那个,小家伙别看人小,手脚还真麻利。
吴晴薇看向许家豆浆的摊子,愣了一下:“娘,这许家今日没来?”
郑母笑着回道:“是啊。没来。可能觉得卖不过咱家,就灰溜溜地跑了吧!”
两人正说笑着,最后一碗豆浆也售卖完毕,蔡婆子直了直腰,直夸李仁真棒。
那最后买了豆浆的老伯一边美美地喝着豆浆,一边八卦地跟蔡婆子聊着天:“瞧你忙的,终于可以歇歇了吧?”
蔡婆子笑着说:“还是你们大家捧场!要不哪会卖的这样好?”
老伯八卦地说:“还说呢。我今儿本想去王家菜馆买小笼包配豆浆吃。谁知我刚才过来买豆浆,经过县衙,听说那王家菜馆的父子昨儿被人给揍了!王家菜馆这几天都没法营业了!”
蔡婆子瞪大了眼睛:“被揍了?我的个乖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伯一边喝完碗里最后几口豆浆,一边跟蔡婆子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啊,那王家是得罪人了!那儿子白天调戏妇女,侮辱苏县令被那苏县令的儿子逮个正着,被判打了二十大板。这刚打完板子,便被人兜头用麻袋狠狠揍了一顿。。。尤其是那王家的儿子,听说。。。那重要部位都被。。。啧啧啧。。。”
蔡婆子闻言,猛然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切地对老伯说道:“那最后怎么样了?拿到真凶没有?”
那老伯兴奋地说:“我还没说完呢!被打了一顿,王家父子状态还好,等那帮人走了,就想赶紧去县衙报官。谁知,走了半路,又被另一伙人,套麻袋结结实实打了一顿!下手比上一伙人还要狠!这下他俩彻底晕过去了,快天亮,才有人发现,帮忙报了官。”
蔡婆子愣住了:“两伙人?”
“就是呢!那王家父子都信誓旦旦地说不是一伙人,说的那苏县令头都大了。最后说那两人平时作恶作多了,罪有应得,捉拿凶手,且等着吧!”那老伯不屑地摆了摆手。
“那这苏县令是不管了?”蔡婆子讶然。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县令,做事全凭心性,况且那王家儿子还散播了他的谣言,他才不会搭理那王家呢!一般他没承诺捉拿归案,这事多半就是黄了。”
蔡婆子和老伯又说了几句,旁边的郑母和吴晴薇震惊,对视了一眼,都想到昨儿晚上,那郑旭和郑浩两人可是三更天才回的家!
——
学子书院。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宋夫子在台上摇头晃脑地讲解着诗句,突然一阵有如打雷般的鼾声,从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