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门关上的一刹,林小竹还处在失神状态,醒过来,方明白他是指自己在吴江溺水而亡这事,至于溺亡原因……没印象!不知道!难道真是自己把脑子给泡坏了?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抬眼扫一圈室内,灯线微明,墙上竹影斑斑,宁静致远。
她的心也静下来,一静,便想起一直忽略的问题——
魏然当初从医院带走她,说是为了让自己替他找回失去的记忆,如今在山海经梦境里经历一遭,找回了他的记忆,顺便让自己了解了自己的前世,以及同他的执念纠缠,可魏然从梦里出来以后,对自己的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如陌生人般冷漠梳理。虽然就今生今世而言,他们也的确是陌生人,可就算如此,毕竟他们是在梦境里有过革命友谊的人,纵然梦醒后,也算是相识一场了,所以,按理,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在清楚了前世羁绊的情况下,在面对前世故人的时候,还表现得这样如无其事,漠不关己,试图拒之门外,连一张床都舍不得让与?
托着下巴默默思忖半晌,林小竹总结了一下:感魏然情他就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利用自己找回记忆转身就撇之一边!如果不是自己今晚无处可去情急之下找上门,估计他铁定很快就忘了自己!实乃可气!可恶!可恨!
抓一抓头发,困意消散,蜷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一晚,睁眼到破晓。
眼前一会儿是那女子疯癫的脸,一会儿是魏然临睡前的作态,一会儿是零碎的前尘旧梦……无数身影和话语,影影绰绰,熙熙攘攘,全化作了天亮时脸上的憔悴和眼底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