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玲珑轻唤一声,也看向松离世子。
脸色本就苍白的松离世子,此刻脸色白中透青,这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脸色儿。
青云深吸一口气,手指伸向松离世子的脉门。
“顾玄医,不知世子可有服药?”
韦天宇笑如春风地进了内殿,一眼就望见地上碎烈的药碗,和正搭着世子脉门的夜青云。
“这是怎么了?”韦天宇大步走来。
顾玄医将青云挡在身后,一拱手道,“刚刚老夫不小心打碎了药碗,还未及收拾!”
“世子如何?”韦天宇语气冷冽。
顾玄医牙关紧咬,刚刚看到松离世子的面色他就知道了,在他们晕倒的时候,松离世子已经断了气。
韦天宇能踩着这么好的时机过来,不正是他精心安排嘛!
只怪他自已无能,竟不知不觉着了韦天宇的道。
他死不足惜,只可惜诸夏国脸面尽失,还有可能搭上青云丫头的性命。
略一思忖,顾玄医眸光淡然直起身道,“老夫医术不精,松离世子已经过世了!”
“什么!”韦天宇故作震惊,“过世了!这不可能!晌午时世子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过世了呢?”
“没错,是老夫失职,所配药物欠妥,世子服下片刻,便没了气息!”顾玄医眸色深沉地望着松离世子说道。
韦天宇一秒戏精上身,满面悲痛地走到床前,凝着世子不住摇头,“世子是我西华皇最宠爱的儿子,是我西华国未来的君王,这可叫我怎么向我皇交待啊!”
世子若不死,怕是才无法交待吧!
风熠阳揉着生疼的后背,这老匹夫根本没想让松离世子见到明天的太阳!
玲珑紧紧攥起拳头,松离世子一条人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散了。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就这样成了两国争斗的牺牲品。
她自已何偿不是权利的牺牲品,身为皇家的子女,即便再讨父皇的欢心,恐怕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顾玄医一拱手,冲韦天宇深深躬下身子,“为保两国交好,老夫愿以己命偿世子之命,老夫甘愿身披枷锁随使者回到西华受西华皇处制!”
韦天宇作势擦擦眼角,站起身来,“顾玄医真是太过抬举自已了!”
“来人呐!”韦天宇大手一挥,从袖中摸出封信来,“立马差人快马加鞭将世子死讯传回西华。”
“是!”殿外冲入一名侍卫接下信火速离去。
韦天宇一指旁侧站立的婢女,“你,去禀明诸夏皇!世子刚到诸夏一日未满便殒命于此,诸夏必须要给我西华一个交待!”
一直像木头一样的婢女立马领命退出内殿。
韦天宇唇角浮上笑意,大步行至桌前坐下,此次行事一帆风顺多亏有高人指点。
只要再设计激怒诸夏皇,西华立马就可挥军南下,将诸夏国打个猝不及防。
若是没猜错的话,此时西华大军怕是已经到了诸夏边境,就等他这边发出讯号便可攻破诸夏边境五城。
诸夏这块肥肉西华国是吃定了!
片刻后,殿外便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仲孙坛带着一众人马冲入殿中。
见到仲孙坛的一刻,顾玄医咚地跪倒在地,“皇上,老臣无能!”
韦天宇缓缓起身,面带悲怯地说道,“松离世子服下顾玄医的药便,便……”
仲孙坛脸色唰白,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他脑子一片空白,眼前虚晃。
“皇上。”赵即扶住仲孙坛,压低声音道,“节哀啊皇上!”
仲孙坛沉了口气,步入殿中,在赵即搬过的椅子上坐下。
“我已差人将世子离世的消息传回西华,想必我皇得知消息定是悲痛万分!”韦天宇语气沉重的道。
“是我安排不周!”仲孙坛沉了口气,“稍后我便书信一封以表歉意!”
“只怕,诸夏皇的歉意也不能安抚我皇丧子之痛!”韦天宇眉头轻蹙,“出行前,我皇满怀希望等着世子病愈而归,若是听闻世子离世,只怕……”
仲孙坛点点头,“韦使者所言极是,既然世子已然病逝,不妨谈谈西华还有什么要求!”
韦天宇立马收起悲痛的神情挑唇一笑,“诸夏王世子不是病逝!”
说着,韦天宇直指顾玄医的鼻尖,“世子是让这个老糊涂医死的!”
跪在地上的顾玄医冲仲孙坛磕了个头,“皇上,老臣无能,愿随韦使者去西华国任凭西国王处制!”
仲孙坛眉心突突直跳,顾玄医身为玄医局掌局,医术虽不及云姬,为人却十分谨慎,绝不会开好令人毙命的药方。
可如今松离世子已死,顾玄医定是顾虚到诸夏颜面,才会一人担下所有责任!
“诸夏皇,世子之命岂是这老匹夫能比的,世子离世时,夜青云与她的婢女都在场,而且,药是从夜府抓的,是这婢女煎的,他们都应该为世子抵命!”韦天宇声色激昂地说道!
想让他的小云云抵命,那得先问问他让不让!金毛小兽龇着牙眸底闪过凌冽杀意。
玲珑更是攥紧了拳头,强压着心头的怒气。
这个韦天宇简直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