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神色不耐烦地盯着姜玲,她伸出手去,想把人抓住,姜玲却突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学校地址近田地,姜玲一摔,周围正在务农的人立即看过来。
在众人眼中,即是漂亮的女老师盛气凌人地将可怜的女孩狠狠推到在地,而后睥睨轻蔑地俯视她。
注意到周围对她的怜爱以及对叶绵的反感情绪,姜玲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泪水却几乎快掉落,她声音微弱,藏着说不清的委屈:“叶绵,你为什么要推我?就因为我要给苏连长送饭吗?”
叶绵只轻轻“呵”了一声,眼神不屑,她突然上前一把将姜玲拉起来,姜玲倒是想挣脱开她,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根本挣不开,只能战战兢兢地被叶绵硬是“扶”起来。
叶绵露出恶意的笑,眼神清冽微冷,“姜领,怎么办呢?我本来是不打算对你动手的,可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只能照办了。”
话落,叶绵放开手,直接将姜玲推落到田沟,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泥沟里泪光闪闪却仍倔强地忍着眼泪的女孩,嘴角充满恶意地勾起,“不好意思啊,手抖了。”
姜玲溅满了泥水,她恨得咬牙,双目通红,这回绝对是真情流露了。
叶绵不由轻笑,要不是现在不允许,她还真想找个机会把沈淮也踢下去。
她笑得闲适,眼里的光直接把刚要起身的姜玲吓得一僵,一时不敢动弹。
苏茗冬从头到尾一直看着她,沉默着没有开口。
因为不用下田了,叶绵穿的是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柳眉秀美,小巧的鼻子下,薄唇微抿,如同未盛开的花苞。
她回过头,似乎惊讶于他还在这,半响才慢悠悠道:“你刚刚怎么不阻止我?”
帅气的军官顿了顿,眼神复杂,“我不瞎,看得清谁是谁非。”
哦。
叶绵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真看得清,怎么原剧情里眼瞎看不到原主的无辜?
“你说学校的事,是什么事?”叶绵轻轻扫了眼泥沟里的姜玲,视线回到苏茗冬身上,直入主题,没有再提其他。
苏茗冬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她,“大队重新制定了布局图,需要问一下教师的一些意见,我帮忙问问你。”
叶绵没接,语气平淡:“我没意见,相信你们可以做好的。”
苏茗冬却突然沉默,就在叶绵以为聊天就这么结束时,他突然看向她,声音带着三分不自然:“叶绵,周六晚上你去看电影吗?”
电影?
叶绵怔忡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扯了扯唇,声音冷淡“不去,我不喜欢看。”
话落,她抬头看向面前身着笔挺军装的男人,“苏连长日理万机,怎么今天有空问我这个?”
她语气嘲弄,苏茗冬却觉得她仿佛竖起尖锐外刺的刺猬。
他学过一点心理学,自我保护意识强的人总是内心脆弱,因为害怕受到伤害,所以往往竖起尖锐外衣,阻止他人靠近。
叶绵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表面看似和很多人关系都很好,但也仅限于表面,她内心脆弱,害怕受伤,不愿让人接近。
苏茗冬眼里微恸,他声音低沉,清朗稳重,“时间挤一挤,就有了。”
叶绵微微诧异,用似乎第一次认识他的目光看了看他,才道:“苏连长还是别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好。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一丝挽留的机会也没给,也就没看到身后的军官微颤的睫毛,以及眼底兀自懊恼的目光。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进入了冬天,没多久,又将有一批知青下乡。
在过年前,苏茗冬接到了好兄弟的电话,对方说打算下乡,地方大概就在他附近的村子。
苏茗冬微愣,浓眉蹙起,“你爸同意了?”
对方无奈苦笑,声音低哑磁性,“不同意,可我报名了。”
苏茗冬:“你怎么突然想下乡了?”
好友家去年被苹反了,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来,明年开春也能够参加工农兵推荐上大学了,这个时候下乡……
说实话,苏茗冬并不看好。
电话里传来电流声,他听到好友苦涩的叹息,“我只是……不想留遗憾。”
苏茗冬点点头,笑了,“确实,趁着年轻,别留遗憾,不然老了得后悔。”
这话他也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好友听,只是内心便得到了些许安慰。
过了年后,便开始了春季的知青下乡。
叶绵整个年都过得很平静,因为住在沈淮家,平时没多少人过来,过年期间也只有她,阿果和沈淮三个人。
沈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海鲜,除夕夜三个人大饱口福,美滋滋地过了这年的最后一天。
为了早点进入生产,众人在初三初四就开始到田地劳动了,等过了十五元宵节,知青们便陆陆续续地下乡了。
苏茗冬是在指挥战士们劳动时看见好友的,他愣了愣,随即轻笑,“你可算来了。”
迎面走来的年轻人面如冠玉,五官端正俊美,身形修长,气质沉稳温和,他穿着白色衬衣,像画里走来的儒雅公子。
苏茗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