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还是咱村人冤枉她了?她那些恶行,可全都是从萧家隔壁传出的。她做了啥事,她们全都看的一清二楚。那吕氏也不是嚼舌根的,她说出的话,还可以有假?”范奶奶不觉的吕氏会乱嚼舌根。并且,就萧良将韩百合恨的咬牙切齿那个样子,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的。
“这……”吕郎中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了。也许,吕氏说的那一些话,不是假的。但是他今天所看见的一切,确实也跟她们所说的有所不同。
杜氏想了下说:“人都会变的,上回闹了那出,也许叫她认识到错误,决定洗心革面,也说不定呢!”
两人听了杜氏的说法,全都赞成地点了下头。
下午,百合左右无事,就又上了次山。因为知道了哪些草药价高,她就专采价高的草药,那一些一毛钱一大堆的草药她就不采了。
因为昨天,她将三四五层的坡都走地差不多了,今天就径直上到了第六层。
到了第六层,基本就没有路了,树高草多,开着好多不知名的花儿。
因为怕草中有蛇,百合就拿了个粗木枝,一边走一边打草。
突然她看见一棵七叶莲,就把四周的草踩倒,蹲下用镰将它连根拔起。将七叶莲放入筐中后,正要起身,突然发现那七叶莲的旁边,有几棵嫩青的幼苗。她用心看了看,越看越觉的这东西像辣子幼苗。
只是,这个时空,跟辣子幼苗长的相像的植物多的很,她也不敢贸然断定。
思量了一通,还是决定将这几棵幼苗挖回,种在院中观察观察。
因此,她便将幼苗连着泥用镰挖出,放入了筐中。因为这山的六层上边,没人来,因此这草药也非常的丰富。并且,价高的草药也多,百合一直埋头采药,连快日落了她全都没发现。
感觉周边的光线越发的暗,她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日薄西山,天已然变暗了。
“都这样晚了呀!”百合回头瞧了瞧自己的筐,只见里边已然盛满草药,就决定收手,背着筐下山。
下到三层时,她突然听见:“哼哧哼哧”的声音。以前跟着外公在山中采药时,她们遇见过豪猪,因此她断定这是豪猪的声音,就加快下山的脚步。
幸好她一路下了山,全都没豪猪追她。只是等她下山,天已全黑。她回头,看着那树林,只见高高的树林中,有几道绿光。
她知道,那是野狼的眼。
看起来她以后在山中采药,还是得当心点。要带点防身的东西,否则遇见野狼就麻烦了。到底,她如今体重两百斤,遇见野狼爬不上树。
还没到家,她就看见院门口站了一个人。一看,发现是她婆母程氏。
见她回来,程氏忙两手合十,口中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百合,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山中遇见了野狼,出了事儿呢!”要是她再不回,她便要找人去山中找她了。
虽说,很有可能没人乐意去找。
“没有遇见什么野狼,只是采药忘了时间罢了,以后不会了。”
看出程氏是在真心担忧她,百合只觉的心中暖暖。
扪心自问,婆母是个好人。
“那山中有野狼,以后还是不要去了。否则,出了事都没人知道。”虽说知道她这个儿媳,上山采药是为了挣钱,可是这钱没有命重要。并且,要是她出了啥意外,韩家定会和她们拼命的。
然而,叫百合不上山是不可能的,这萧家地无半亩,没地可种,她总不可以日日闲在家里吧!
“娘你且安心,我会非常小心的。”百合说着进了院门,不等程氏讲话,就放下筐去灶台煮饭了。
晚餐,百合煮了剩下的两根鱼,将鱼煮烂,将渣都捞出,扔了苞米饼进去煮。
因为有百合抓的鱼,萧良原是不想着吃的。但是转思一想,这苞米面,菜油盐巴都是他买的,他凭啥不吃呀!
因此,他就吃了三大海碗。而,百合只吃了一小碗,就拿着烛灯,在院中收拾她的草药了。萧家的饭桶,正式由韩百合变成了萧良。
提着灯,百合将从山中带回的疑似辣子苗,种在了院中那两垄小菜田的边上。
收拾好草药,她将烛灯放脚旁,坐院中平滑的石块上抬起头看星星。
古代天空的星星,真是好看,又多又亮,看着天吹着徐徐夜风,长吁口气说:“这才是真正的银河呀!”
萧良站门边,看着坐院中看着星星的肥女人。
这粗鄙的毒妇,居然也能做这等雅事?
打从上回他推倒了她,害她伤了脑袋,她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去村头的槐树下等他回来了。
也没时刻都跟在他屁股后边叫他夫君,更没大半夜去敲他门,不要脸地说要侍候他睡觉。
她没了这一些举动,对他来说自然是好的。但是,他却隐约觉的,这女人,好像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如果她真想玩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那样这个女人就大错特错了。
他萧良,对她的厌憎永远都不会改变。
绝对不会因为她这种似是而非的转变,而对她产生任何改观。
这女人如今的转变,都只是装出来的罢